她提着半湿的裙角,低着头,掩耳盗铃地,企图溜边逃走。
“莫走。”三个男人同时出声。
郁晓晓停了下来,看着三个男人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准备迎接‘暴风雨’。
“独孤堡主,事关我家小姐的名誉,我看还是弄清楚的好,虽您已宣布,但未过聘书聘礼,终归名不正,现在我们也算是白云堡的宾客,所以,请您这个主人定夺。”欧阳允清恢复了平静。
独孤一白看着斗篷道:“无名,刚才是何状况?”
是无名还是吴名?郁晓晓听了心里一动,这个男人名字很特别。不知身份又是怎样的。
还有,看刚才独孤一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他竟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可想而知,自己若留下,会是什么境况。
至于欧阳允清,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郁晓晓脚尖踢着地面的枯枝,心里还在打着要逃跑的小算盘。
古代的女子不能与人有肌肤之亲,这是一定的,但自己刚才的举动算不算不守妇道?
那白云堡主看起来并不生气。
如果他生气会不会退婚?
郁晓晓突然眸子转了几转。
这时斗篷回答道:“她是白云堡主的女人。”
说完一句便不说了。
独孤一白展颜一笑,一口细白的牙,很阳光:“这么说,无名兄是识得她身份的,这样就好,我白云堡待客之道,江湖人无不称是,然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请恕独孤不敬,您还是下山吧。”
无名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经过欧阳允清身边时,后者突然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不知您是哪路上的朋友,欧阳日后会拜访也未定。不知可否留下名号。”
“在下为无名小卒,不敢劳欧阳大驾,至于贵府小姐,后福绵长,当非凡鸟。”
说着,他绕过了欧阳的手臂,一转弯,是下山的方向。
这次竟然没有守卫。
欧阳允清目光追着,因背对着,郁晓晓并未看到他的表情。
郁晓晓看着无名的背影,又看了看独孤一白:“刚才我是在救他。”
说完自己都不相信,虽然开始是在救他,但这两个男人都看到了被救的那个男人活蹦乱跳的很。
但她的话他们没有反驳。
独孤一白几步近前,麦色的脸上竟抱着几分好奇;“看来,本堡主的女人还是很有魄力的。”
语言里没有讥讽。倒象是真的在夸她。
嗯,容辱不惊,果真有大家气度,郁晓晓暗暗赞叹。
“不过,虽然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但本堡的尊严怎么能轻易被侵犯,所以,郁小姐应受的处罚,不该少的。”独孤一白竟然继续补充道。
郁晓晓听着,怒气渐生,但脸上却是笑靥如花:“堡主大人,虽是江湖的霸主,但做事不该如此霸道吧。”
“哦,郁小姐说在下哪里霸道了?难道自己的女人举止不妥也不该管管吗?”
“你这是管吗?你第一:问事不清不楚,第二:处事不公不平。”郁晓晓一听他要处罚,早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她刚一说话,独孤一白倒一笑,嘴角上扯,笑得很是好看:“是吗?那你说说我倒是该怎么做?”
“你当然知道,还用问我吗?我不知你放走无名是何意思,但我知道,你那样做定然有那样做的道理,但你不应该责罚我,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你目前为止,还不是我的夫婿。是不是,欧阳?”她说着,把欧阳允清拖下了水,若一会儿打起来,他好帮忙呀。
欧阳允清根本没有出声,不知在生谁的气,眼睛看着那一潭泉水,动也不动。
郁晓晓有点胆怯,她根本不知道古代的规矩,什么才算正式订亲,不过刚才欧阳允清也说过,聘礼聘书不是都没下吗?
“不是你的夫婿?那为何郁小姐要一直戴着我白云堡的信物呢?”独孤一白一笑举起她的手来。
郁晓晓甩开他:“好,还给你,是否你就可以放我离开?”
独孤一白愣了愣:“郁小姐好像嫁给在下并非情愿,那不知此番来求亲又是何意,难道是相爷派你来有意戏耍在下不成?”
脸一板,眸子清冷,脸上现了凌厉的气势,倒让郁晓晓一怔,张了张嘴道,在他强势的气场下竟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话了。
是啊,是自己主动上门的,这会儿达到目地却又推三阻四,显然不合情理,也难怪独孤一白会生气。
郁晓晓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份了,低下眸子,转过头去,欧阳允清此刻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潭中可有鱼?”
因为他的话语比较跳跃,就连独孤一白也没反应过来,顺势接了一句:“当然有。”
欧阳允清问完却一转身,往山下去了。
郁晓晓快走两步跟上,只留下独孤一白一人愣在当场,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挑了挑眉毛,眸子很危险地眯了起来。
郁晓晓追上欧阳允清,他的步伐不快,她跟着,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所以一时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湿湿的脚踩在鞋里,里面还有泥土碎小石子,走着走着,便有些拐了。
欧阳允清一下子停住脚步,低着头的郁晓晓很直接地撞到了他的背上。
欧阳允清很无奈地皱了皱鼻子:“你在救他?如上次?”
郁晓昨咧着嘴,揉着鼻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说完自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是呀。”
“这种方法不知你从何处学来?为何我不知?”
郁晓晓咧了咧嘴:“我发明的。”
“你?”欧阳允清斜长的凤眸里不知是惊讶还是质疑,紧紧地盯着郁晓晓。
郁晓晓比画着前胸:“你想啊,这里是心的位置,没了呼吸,心不跳了,给他送气又按摩心脏,就会有用。”
欧阳允清追着她的手势,突然扭过头去:“弄好。”
什么弄好?郁晓晓低头,才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那一番挣扎,胸前有些凌乱,其实也没什么,在她看来,没走光,不过多露出一抹嫩白。
他真是!真是可爱。
郁晓晓瞧着他的样子,扑哧笑了,一个趔趄扑到了他的怀里,嘴里道:“脚,脚好痛。”
欧阳允清这会儿倒没避嫌,很急地道:“你坐下,我瞧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