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晓心里觉得可气,不是客随主便吗?这屋子有什么好争的,他们小姐住不下吗?
“程青,你又给我惹事了吧。”随着一声娇语,先前见到的小姐从楼梯口转了过来。
她为何总是殿后?让这样嚣张的奴才出来乱吠?
正想着,她近前,瞧着欧阳允清也是一愣:“我们又见面了。这回公子可否告知您的尊姓大名?”
她看着欧阳允清,大大方方,让郁晓晓以为自己看错了眼,更是怀疑自己没穿越,若放在现代,也不一定每个女生都有这个胆量和素质,在挫折面前面不改色吧?。
“欧阳允清。”
语气淡然。
“小女子柳依然。”那小姐一福身客气地道,然后瞧着程青:“还不快给欧阳公子道歉,你怎生如此给我丢脸?”
程青倒听这小姐的,瞧着欧阳允清笑嘻嘻地道:“欧阳公子大人大量,自不会与奴才一般见识吧。”
欧阳允清没理他,而是看向郁晓晓:“你可是饿了?”
郁晓晓摇了摇头,觉得他突然问这个问题,至少对柳依然是不礼貌的。但欧阳允清根本不理别人,只是道:“好好休息,稍后我找你。”
说完,门关上了。
柳依然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郁晓晓:“依然可否知道姐姐的芳名?”
“郁晓晓。”
柳依然听见,脸色微微一变,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笑着点头:“姐姐打紫云郡来吗?”
郁晓晓点头,估计自己的坏名声已经传到她的耳朵里了。
难道她也是来求亲的?
真是有趣,这白云堡娶亲快赶上皇上选秀女了。
这古代女孩子怎么随便露面?还是这白云堡的地位太特殊?还是古人都这样?
“那姐姐休息吧。依然过会儿再来瞧姐姐。”柳依然说完,便进了斜对面的房间,倒与欧阳允清做了邻居。
程青看了一眼郁晓晓,这会儿他脸上没了那种不正经的样子,但也似对她没了兴趣。只是审视。
郁晓晓进了屋子。
“小姐,也不知这柳小姐是紫云郡哪家的女儿。”碧儿喃喃地道了一声。
郁晓晓不在意,管她是谁的女儿,最好她能成为白云堡的女人。
看模样,看举止,郁晓晓觉得她不错,但显然她对欧阳允清很有意思,这可真是有点乱,一个来求亲的女生却对别的男人青睐有加。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看来有好戏看了,自己这趟可没白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是白云堡的丫环,晚饭准备好了,在一楼饭堂。
此刻,郁晓晓看见四个侍卫并两个马车夫一起站在欧阳允清房门前,等着他下楼。
等等,四个侍卫?另一个什么时候到的?他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郁晓晓并不关心。
她发现自己竟然少了许多好奇心,主要是被欧阳允清这几日训练的,因为她知道,他若不想告诉她,她怎么问也没用。
索性什么都不问,清静。
郁晓晓也要跟那丫环一起下去,但欧阳允清却拦住了她,让她在房间用餐。
白云堡的丫环也并未十分强求,依言将饭菜送了上来。
欧阳允清没有去下楼用餐,而是坐在对面看着郁晓晓,郁晓晓本来几日油腥未沾,眼见着端上的美味正欲食指大动,看见他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
欧阳允清挨个菜品用银针试了一遍,才对忍得很辛苦的郁晓晓点点头。
他这个贴身保镖做的很好。
郁晓晓却没了胃口。
“欧阳,那日你怎么知道饮料里有毒的?也没有用针试?”郁晓晓困惑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欧阳允清将银针收起,眉毛都没抬一下道:“我猜的。”
“什么?你猜的?”郁晓晓觉得不可思议:“你猜的还真准。”
欧阳允清并未跟她再解释。
而是坐到了临窗,眼神飘向远山,整个人静美得如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扰。
于是郁晓晓进食也不由地变得优雅,安静。
白云堡主第二日便回来了。
这是郁晓晓听管家通知的,因为管家给她送来了一幅绣品,管家说了,堡主出的题目是:白云堡,可绣可书。
郁晓晓看着光滑柔软的丝缎,心里暗笑,这果真像皇宫选秀呀,题目是白云堡,大概是让人绣出它的美景吧。
只可惜这绣书哪样自己都不成呀。
她将那些东西往那里一堆,自己却扯着碧儿下了楼。
她的窗户看不到后山,但管家说那里有景色,不瞧瞧,过两天就下山了,岂不可惜。
再说,自己的目标的便是不被选上。管他什么印象,自己若当真写了绣了,倒奇怪了。
碧儿见郁晓晓不急,也喜欢同她一起疯。
主仆两个穿过城堡,拾级而上。
台阶是依山凿成,山并不十分陡。
两旁是千年古树,偶尔一枝繁花逸出,碧儿掐了两朵插在耳旁,过一会儿会担心地问一句:“小姐,我们偷跑出来没告诉欧阳公子,不妥吧?”
郁晓晓一笑,一直被他保护得严严密密的,几乎透不过气来,今天好不容易听说堡主把他叫了去,她不抓紧时间溜出来还等什么?
再说,她不相信在白云堡会有什么人乱来,这个堡看起来治安很好嘛。
确实治安很好,这山上走上一段,便会有小楼小阁,而且也有侍卫会拦她们询问后再放行。
主仆两人一路向上,在接近山顶时突然听到水声。
转过山去,水汽和凉意扑面而来,一挂不大的瀑布出现在两人面前,珠玉飞溅,晶莹剔透,阳光折射,一弯虹挂在半腰,下面一水潭,潭边树荫里露出亭子一角,瀑布挨着亭角落下,郁晓晓非常担心,这水若再大一些,会将亭子给冲毁了。
郁晓晓便扯着碧儿向亭子走去。
就在距离那亭子不过十数米,突然闪身出来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细瞧之下,正是前几日蔽雨时所遇之人。
乍见,郁晓晓吓了一跳,本能的做出戒备,但想到同他们只有战友之谊,并无敌对,不禁松了口气道:“我们不过随意走走,想去亭子那里瞧瞧,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道,未语也未让开,意思很明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