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掠过的时候,郁晓晓回眸,只见欧阳允清水白长袖一甩,他周身的贼人如遇*,以他为中心,四散炸了开去,随即他一扭身,如箭般射出,扯着碧儿,在距地面不到三寸时,将她捞了起来。
郁晓晓惊讶地张大嘴巴,厉害,真厉害。
没等她感慨完,便被欧阳允清半拎着扔进了车里,马车飞奔起来,碧儿被颠得抱住了郁晓晓,声音颤抖地道:“小姐,出什么事了?那些人为何要杀你?”
郁晓晓摇头,没回答她,只是打起车帘看向外面,随从和马车夫同贼人战得正欢,她粗略一扫,心里有数,我方人虽少,但不至于落败,只是眼见着刚才被欧阳允清震倒的人又爬了起来,有捂胳膊有捂胸口的,还有嘴角挂着血的,他们都奔车而来,跑的速度虽不快,但也快过马车,眼见着一群人越来越近,叫二娘的女子眼里现着狠色,咬牙切齿地用刀指着她:“你休想逃走。”
碧儿尖叫出声,欧阳允清回头道:“你可会骑马?”
郁晓晓摇摇头,教官倒训练她开飞车,没训练过骑马。
欧阳允清面上未改色,丝毫未有着急的表情,只是手下用力,将马打得更急。
碧儿这会儿也不尖叫了,紧紧地抓着郁晓晓的胳膊,小姐小姐神经质似地叫个不停。
“没事的,有欧阳在。”郁晓晓拍拍她的手:“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相信我。”
不知是她的声音起到了作用,还是怕也没用,碧儿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抓她的手,而是将车上的碗杯往下丢,还真有砸到人的。
郁晓晓见状,也学她,只是她丢的准头更大些,每物必中,不过起的作用不大,她又没有所谓的内力,砸到了,对那些人来说,比抓痒强些。
车一直在跑,人在后面越追越近,就在郁晓晓希望车跑得再快些的时候,马咴咴地叫了一声,车停了下来。
是欧阳允清拉住了缰绳,原来前方一棵大树倒在地上,再前面隔不远,还有树枝在地上,并有两个人拿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郁晓晓知道为何路上没行人了。
欧阳允清叹了口气:“今天我本不想伤人。”
郁晓晓也下了车。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
三人又被围在了中间。
“把她留下,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一个汉子指着郁晓晓开口道。
“留下她可以。”欧阳允清缓缓道。
郁晓晓一愣。
他继续道:“但原因你得告诉我。”
“原因不能说,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之事,想必哪个老爷看中了她的模样,想抢亲吧。”二娘笑嘻嘻道:“只是公子你脾气怎生如此不好,我舍不得伤你,你倒舍得下手。”
欧阳允清一副扑克脸,眼神扫过众人冷冷地道:“我不想杀人。”
引得对方一阵讥笑。
郁晓晓往他身后退了退,心里无一点慌张,以欧阳的功夫,她无可担心。
“允清,他们不过山贼,只有被人利用的价值,谁会告诉他们实情,所以,不必同他们浪费口舌。”郁晓晓亦出言相讥。
她此言一出,众人反应不一,对方人果真中计,恼羞起来,二娘冷哼一声:“给我上,留她活口。”
郁晓晓见‘群狼‘冲了上来,嘴里喊着:“允清,不要手下留情。”自己扯着碧儿躲到了车后。
欧阳允清转瞬间便被六七个人包围了,其它二个拎着刀棍奔车而来,就在他们距离主仆二人不过一米时,咚咚地两声,额头着地,直扑如木棍,就倒在二人的面前,不动了。
郁晓晓看着他们背后插着的暗器笑了,是树枝,刚才她看见欧阳允清弯了一下腰,原来他是在捡暗器。
再看围着欧阳允清的匪只剩下大胡子和二娘两人,其它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膝盖翻滚再站不起来。
郁晓晓知道欧阳允清下了狠手。
此时战二人的欧阳白衫舞动,双袖翻飞,身姿轻盈飘逸,如只白蝴蝶,在郁晓晓眼里,那更像是在跳舞。
反观另两人,很是狼狈,二娘的发钗不知所踪,有一络头发散乱开来,衣服上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有两处破得露出了内衣,这欧阳允清也太促狭了些吧?
再看,却不是,原来另一持刀的大胡子被欧阳允清的力道牵制,刀总是朝二娘身上招呼,二娘既要躲开欧阳的掌拳,又要小心自己同伙的刀锋,几乎气极,咬着牙道:“老三,你是哪伙的?”
被叫做老三的大胡子气哼哼地:“那小子捣的鬼你看不出来,我控制不住。”
“那你滚开。”
“滚就滚!”
大胡子突然一个收势,转身想离开,欧阳允清眸子一紧,显然戏弄够了两个人,长袖一甩,将大胡子的刀卷了过来,削向二娘的脑袋,二娘急急躲避,那刀就在她耳边掠过,削掉了一只耳环,吓得她再不敢动弹,怔在当场:“怪不得你们只几个人,我二娘认栽了,要杀要剐你随意。”
收了刚才轻浮的表情,这会儿她看起来倒有几分刚烈和姿色。
郁晓晓走了过来。
看着如何收场。
这时,马车夫和另四个侍卫也结束战斗走了过来。
他们身上除了衣服有些凌乱破损,再无其它伤处。
果真是高手,只可惜打的时间长些,让欧阳允清一个人落了单。
“你受谁的主使?”欧阳允清又问了一遍。
“她也说过,我们不过是别人的工具武器罢了,哪个见过真主。好吧,告诉你,我二娘接了这单是无主的买卖,人家把图像地点都写好了,把银子先付了,一起丢到我们寨子里的,所以我们也只是收了钱财替人做事而已。事主并未见过。”二娘不在乎地道。
郁晓晓觉得新奇。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是也太不专业了。找他们这些人,还不如那天晚上行刺的人呢。
“你们这功夫也好意思接单,丢人现脸。”旁边一个黑脸侍卫看不过眼了,讥讽道。
二娘横了他一眼:“若不是有这位公子出手,你们都中了我们的药,现在还不是在我们的砧板上当鱼肉?又狂什么?满嘴乱喷。”
“你!”那人近前,举起手,二娘没动,他又打不下去了。
“我们走。”欧阳允清转身,马车夫开始清理道路,将树搬到了一旁。
“哎,我们怎么办?”二娘显然没明白情况,在后面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