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张三炮当然也会第一个表态,毕竟其余的几人,都不会站出来发声。
众人的目光也若有若无的看向了张三炮,而张三炮也全然不在乎。
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诸位既然都不愿意表态,不如我第一个来吧。”
“这么多年以来,武神阁掌管着武国,对于我们各大势力,也是帮助众多,诸位可能觉得,武神阁压迫了我们,但是你们想想,若是武神阁真的完了。”
“皇室掌握了权势,那么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皇权就是绝对的权威,而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地盘跟地位,也必然会随之缩减,我知道诸位对于武神阁这段时间的统治,都颇有微词。”
“但是我们毕竟属于江湖之中的力量,武神阁统治之下的武国,一定比皇权统治之下的武国,对于我们来说更加的友好。”
众人听到这话,也陷入了思索之中,其实张三炮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这里可以参考大夏。
大夏就是一个皇权集权的国家,诸如西门赵府这样强大的势力,但是也依然有着凉州牧的制衡,或许在凉州之中,西门赵府的权势还算是数一数二。
但是他依然会被皇权所限制。
而他们现在则完全不同,比如云水宫,至少云水宫势力范围之内的地盘,全部都是他说的算,就算武神阁时常会压迫他们,但是至少在这上面,他们还属于土皇帝。
可是他们也已经收购了武神阁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就像是武天锡在高楚峰的面前,都只能卑躬屈膝,更别说是他们了。
在武神阁的眼中,所有的大势力,不过就是他的属下,奴才所饲养的一条狗,根本没有任何的人权,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对难以接受的事情。
韩星吟听到这话,再次冷哼一声,这个家伙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谁说的话,他都要怼一下。
“张兄啊,谁不知道你的暮云阁就是武神阁所培养起来的势力,你当然会为了他们说话。”
“纵然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武神阁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分明没有把我们当人看,但是我们要在这个时候,帮助太子殿下。”
“皇室掌权之后,必定会善待我们,因为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我们几大势力,就算是要削弱我们的权力,也是几十年,上百年后的事情了,你们说对不对?”
韩星吟的话语,把众人拉回了现实,确实他们现在要是帮助皇室那么他们就是最大的功臣,武天锡到时候绝对不会对他们动手,就算是有心削弱他们的力量。
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的事情,谁说的准?
而张三炮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许多,冷冷的扫视韩星吟。
“韩兄,你这是要帮助皇室造反了?”
冰冷的话语落下,宫殿内,也出现了一种澹澹的杀气,这言语之间,似乎多出了几分威胁的味道。
而韩星吟也全然无惧,背后背负的长剑,颤抖了一下,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弥漫而出。
双眼微眯,锁定了远处的张三炮。
“我没有这么说,但是至少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做好你这一条狗吧!”
韩星吟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张三炮。
张三炮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强烈的愤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韩星吟就是一拳轰出。
“妈的,你找死,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来有多少长进,敢大放厥词。”
张三炮的一拳,在空中炸响,犹如一道炮弹对着韩星吟的方向,穿透而去。
感受到这一击,韩星吟双手抱胸,而背后的长剑,却骤然出鞘。
这长剑之上,绽放出了一道醒目的剑光,击碎了张三炮穿透而来一拳。
两人的一击在这宫殿之中炸响,强烈的声响,也不断的回荡。
四周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顿时一惊。
韩星吟一击落下,刚准备还手,却突然感觉四周的温度,降低了几分。
转头望去,冷月已经单手持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两位在这里动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听到这话,韩星吟也收回了自己动手的心情,在人家的地盘上动手,确实不合适。
而这边的张三炮,也不听的喘息自己的身躯,扫视其余的几人,他们当然也都不会为张三炮说话,毕竟韩星吟说的也没错,他就是武神阁的一条狗。
张三跑的脸色不断的变化,也知道自己在留下来,也是自找没趣,随后冷哼一声。
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嘶吼:“你们听好了,武神阁的强大,你们都十分清楚,帮助皇室你们能得到更大的好处,但是前提也要皇室能赢。”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做选择之前,要权衡好利弊,如果站错了队,等待你们的就是灭门!”
张三炮用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话语之间也充满了杀意,随后一甩衣袖,向着门外走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没人上前阻拦,他走了也好,这样他们才能够畅所欲言。
张三炮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宫殿之内,几人也是面面相觑,韩星吟的脸色最为难看,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背后的长剑也停止了颤抖。
冷月收回了手中的冰凝长剑,也冷冷的对着众人低语了一声。
“我在重复一遍,诸位在我云水宫内,还请守这里的规矩,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恩怨,大可以上擂台,不要坏了我云水宫的风景。”
听到这话,一位女子也直接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圆场,看起来这女子似乎跟冷月的关系也很好。
“冷月姐姐,消消气,他们也不过就是一时冲动。”
“我们还有大事没有商谈呢?”
看着这女子,冷月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而众人也进入了一个短时间的沉浸,似乎都在消化刚才的利弊,也在权衡该如何选择。
门外的百里乘风对这发生的一切也是连连称奇,整个人趴伏在屋檐之上,身躯似乎跟狂风融为一体,没有一丝一毫气息的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