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箫雨所记恨,毕竟萧晨现在不在帝都城内,山高皇帝远,而第一个收拾的人,也就变成他了。
当然以萧昂的脑袋,暂时还想不到这一点,还在做着自己,称皇称帝的美梦。
帝都城这不平凡的夜晚,就在众人的商议声中,落下了帷幕。
都说政治的战场,远远比士兵冲杀的铁血战场,更加残酷,今日一看,也确实是如此。
在这些世家大族的眼中,自己的利益永远是要大于一切的。
次日一大早,众人都相继收拾完成,准备去上朝,而今日的萧昂更是龙行虎步。
萧永安坐在主位的龙椅之上,看起来似乎沧桑了不少,毕竟如今的萧永安,也将近五十岁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萧永安的疲惫也是实打实的。
但是身上那帝王的威严,依然萦绕他的全身。
下方的朝堂之上,跟往日一样,一开始就有人跳出来,指责萧晨跟武成候。
而萧昂听到这话,也觉得自己的表现时间到了,直接站出来跟那大臣当场对线。
大臣们看到这一幕也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今日的萧昂是不是吃错了药。
就连萧永安也诧异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不知道今日的萧昂到底怎么了。
今日的早朝也在一阵的炮灰连天之中度过,双方吵了一个不可开交。
但是今日的战争明显更加激烈了几分,在萧昂的帮助之下,萧晨一系也重新焕发生机。
双方唇枪舌剑,战斗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早朝才缓缓落下了帷幕,值得一提的是今日的关月候,却没有走上早朝。
因为他今日准备去拜访一下宋太师。
早朝结束之后,萧永安刚刚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内,也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面前摆放的全是武成候的奏折,他当然也深深的明白,现在边境的局面不容乐观,萧永安几次想要调兵驰援边境,但是帝都城的局面,让他根本没没有办法这样做。
自己也必须要照顾这些世家大族的心情,不然这样下去,就算萧晨登基称帝,把人都得罪干净了。
这个帝王,也只是一个空壳子。
萧永安深深的明白,身为帝王的为难之处,但是显然萧晨还不明白这一点,因为萧晨没有学习过正统的帝王心术。
幼年的纨绔让萧晨缺失了很多,帝王应有的东西。
还是需要用时间来锤炼,正当萧永安一阵头疼的时候。
外面的一位公公,走了进来,对着萧永安行了一礼。
“陛下,长公主殿下求见。”
“长公主?”
听到这话的萧永安,也愣了一下,提起萧婉,萧永安更多的是亏欠,因为萧婉跟她的母妃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在她的母妃死后。
萧永安几乎不敢去看萧婉,害怕自己想起曾经的事情,这也导致了萧婉,后来去了学堂之后,在也没有回来,甚至都很少进入皇宫,除非是大年夜这样的时刻。
这一次,竟然会亲自来找自己,也让萧永安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让长公主进来吧。”
萧永安挥了挥手,示意让萧婉进来。
那公公回应了一声,也退出了书房。
没过多久,萧婉的身躯,出现在了书房之内,今天的萧婉看起来打扮的极为正式,一身华丽的宫装,是萧永安许久未见的样子。
看着萧婉漫步走来的身躯,似乎跟记忆中的身影重合了一下,也让萧永安的身躯勐然一颤。
实在是太像了!
萧永安的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而萧婉已经躬身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一声柔和的声音,拉回了萧永安的思绪,萧永安也苦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萧婉不用多礼。
“婉儿啊,你我之间就不用多礼了。”
“这一次怎么想起,来找父皇了,可是那学堂苦寒,想回皇宫住一段时间了?”
萧永安直接开门见山,也关心了一下萧婉,言下之意其实就是希望,萧婉能回到皇宫来居住,毕竟她还没有成亲。
而萧婉却不以为然,谢绝了萧永安的提议,其实对于自己的父皇,萧婉还是十分怨恨的。
她跟弟弟,都一样,虽然萧晨被萧永安寄予厚望,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晨才会陷入这样的旋涡之中。
其实她更希望,能跟自己的弟弟,快快乐乐的长大,在母妃的面前,承欢膝下。
但是这样的想法,显然也不可能实现了。
“父皇多虑了,学堂一切安好,女儿还想在袁师的身边多多学习,这皇宫太过华丽,女儿住不习惯。”
萧婉谢绝了萧永安的意思,也让萧永安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走到了萧婉的面前。
“那婉儿这一次来找父皇,可是有什么需要。”
听到这话,萧婉再次行了一礼,从自己的袖口之内,取出了一封奏折。
“父皇,这是弟弟,从边关送来的奏折,让人亲自交到了我的手上,也言明让我面交给父皇,还请父皇过目。”
听到这话,萧永安也愣了一下,萧晨竟然如此大费周章的送来一封奏折,一般情况下,奏折应该是送到皇宫才对。
但是萧晨却让萧婉亲自交给自己,也说明这奏折的内容,明显不一般。
萧永安接过了这奏折,刚准备说些什么,萧婉已经再次行了一礼。
“父皇,既然奏折已经送到了你的手中,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一声落下,萧婉直接向着书房外面走去。
看着萧婉决然的样子,萧永安伸出了一只手掌,想要阻拦,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最后也只能发出了一声无奈的笑声。
知道萧婉其实心中还是在埋怨自己,而自己也确实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自己就算是一位合格的帝王,但是却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这就是身为帝王的悲哀。
萧永安想到这里,也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落座,看向了手中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