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看到这一幕,长吸了一口气,也快速的带着盗铭返回了城中,去寻找黄梦蝶。
“黄梦蝶,黄梦蝶!”
李太白抱着盗铭冲进了萧晨的院落,因为黄梦蝶是跟萧晨住在一起的。
而李太白的叫喊,自然也吸引了黄梦蝶的注意,当他走上前去,看到李太白怀中的盗铭,也明显大吃一惊。
盗铭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的神色,就像是中了剧毒一般。
“快讲他放到床上。”
黄梦蝶焦急的呼喊了一声,李太白也将盗铭放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的黄梦蝶也开始检查盗铭的伤势,他看到了盗铭肩膀之上的剑痕,但是这显然不是致命伤。
随后黄梦蝶撕开了盗铭的衣衫,露出了一个触目惊心得一幕,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盗铭的胸腔,已经完全踏前,上面有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呈现了一种暗黑色的颜色。
看起来极为狰狞。
“他有说什么吗?”
黄梦蝶对着李太白询问了一声,李太白也愣了一下,随后回忆了一下。
盗铭一共只说出了三个字。
“玄大人。”
“玄大人!”
黄梦蝶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玄阴掌,高楚峰!”
黄梦蝶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动手的人,因为他毕竟是来自执武堂也就是能根武神阁对立的组织,对于武神阁的高手他也有一些了解。
“高楚峰那是谁?”
李太白再次询问了一声,而黄梦蝶倒是没有解释。
“快,去帮我找些药材,还有银针,不然盗铭活不过今晚。”
听到这话的李太白当然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就去寻找黄梦蝶所要的东西,而这里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萧晨。
萧晨赶来之后,看到了盗铭如此凄惨的样子,也露出了一个震惊的神色。
本来他以为有裂空咒在,应该万无一失,今日要不是李太白实在放心不下,出去看看,盗铭可能都没有办法活着回到天华城。
萧晨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明显是救醒盗铭。
另外一边,武国的大营之内。
在盗铭用裂空咒离开之后,玄大人也十分的愤怒,大发雷霆下令一定要彻查这件事情,但是实际上也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
冷月这边,也十分的无奈,自己明明已经制住了盗铭,但是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而武国的大营,也十分的慌乱,在玄大人的怒火之下,每一个武国的士兵,都在四下奔走。
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显得是徒劳无功。
武天锡已经恢复了原本运筹帷幄的样子,面前只有莫老一人。
莫老试探的对着武天锡询问了一声:“殿下,玄大人那边?”
武天锡冷笑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被武天锡演绎的淋漓尽致,丝毫没有了之前卑躬屈膝的惊恐模样。
“玄大人那边不用过多担心了,唯一的证人只有冷月,搞定他也就结束了。”
“他调查不出什么东西,高龙这一次要成为我的替罪羊了。”
听到这话,莫老也重重的点了点头,武天锡这一次的算盘打的真的很大,但是从今日的情况来看,武神阁是真的没把皇室当人,武天锡这么做也是正常的。
若是在不反抗,皇室随时都会易主。
而武天锡的脸色也十分的阴沉,想起自己刚才的模样也有了几分的怒火。
“我要你准备的事情,提上日程吧,武神阁那些人,逍遥了太久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全部都去死!”
“这武国是属于我武家的,谁也拿不走。”
武天锡的话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他从出生开始,就对武神阁充满了怨言,而武天锡所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可以推翻武神阁。
甚至之前跟萧婉的婚约都是,因为有了大夏的帮助,自己的计划可以更为顺利,但是没想到被萧晨打乱了计划。
武天锡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显得异常的愤怒。
而下方的莫老也勐然打了一个寒颤,武天锡的布局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不得不有所忌惮。
但是跟随了武天锡这么久,莫老已经做到了言听计从,也行了一礼之后,退出了房间。
武天锡定了定心神,也眺望了一眼天华城的方向,他想到了萧晨,而这一场的战争也即将接近尾声了。
自己的目标已经快要达到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武天锡没有做完。
这件事情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天华城内,萧晨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看着盗铭的样子,萧晨也深深的皱了皱眉头,而这边的李太白也找来了黄梦蝶所需要的药材跟银针。
黄梦蝶开始了对盗铭的治疗,不过这玄阴掌的伤势,她也只是在典籍上所看到过,所以治疗起来,也并不顺利。
对于这一点,萧晨也十分的担忧,但是也没办法。
一整晚,几人都在忙碌着这件事情,黄梦蝶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之上滑落。
直到天色渐渐亮起,黄梦蝶才停了下来。
李太白看到她停了下来,也立刻焦急的询问了一声:“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黄梦蝶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太白,看起来十分的虚弱,最后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尽力了,剩下的要看他自己了,这里没有我想要的药材,我只能尽力而为。”
“这玄阴掌的伤势,根本不是简单的治疗就可以痊愈的,剩下的要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他要是能坚持一天的时间,度过危险期,那么就有救了。”
听到这话,李太白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几分。
他根本不想听这样的话语,但是他还是有理智的,也知道黄梦蝶已经尽力了。
最终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
萧晨在这个时候,拍打了一下黄梦蝶的肩膀,对着他挥了挥手。
“下去休息吧,你也累了吧。”
黄梦蝶澹澹的点了点头,脸上有一种掩盖不住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