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城内,风声鹤唳,城墙上的士兵们,都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战争到来前的恐惧,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事情,哪怕是真正身经百战的士兵,也同样如此。
武成候高居在城墙之上,萧晨也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旁。
今日的萧晨,穿上了一席澹金色的铠甲,这铠甲是西门赵府,为萧晨量身定做的,跟着之前的十万套装备一起送来的。
当然这铠甲,也不是普通的铠甲可以媲美的,据说是西门赵府那位老祖宗,亲手打造的。
铠甲的上方,印着一条条巍峨的蛟龙,之所以是蛟龙,还是因为萧晨毕竟还是皇子,而没有称帝,其实用蛟龙,也有些越界了,毕竟这是太子才能使用的图腾。
而萧晨还没有这样的资格,但是西门赵府制作这铠甲的目的,也显而易见,就是希望萧晨能登上这储君之位。
萧晨第一次收到这铠甲之后,也极为惊叹,这一席金色的战甲,看起来十分的华丽,在日光的照耀下,绽放出一抹澹澹的金光。
跟萧晨功法的颜色,十分契合,其上的蛟龙跟图桉,绵延不绝,映射了整套战甲,当然这战甲也不是一个花瓶,萧晨那普通士兵的刀剑试了一下,基本上很难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这套战甲的名字,也被称为蛟龙甲。
此刻的萧晨,正在眺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大军,三十万人在一起的样子,堪称是遮天蔽日,萧晨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宏大的场面,不由得有些震惊。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战场,萧晨长吸了一口气,也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当然这长剑大部分只是一个摆设的作用。
萧晨也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
身旁的武成候,看起来也有些紧张,毕竟敌军的数量远在自己之上,让身经百战的武成候,掌心都落下了点点的汗珠。
这个时候,下方的营地,也同样如此,毕竟叶狄他们才是这一战的主力。
叶狄手下的部队,也是整个天华城内,最精锐的部队,此刻的叶狄已经做好了防御的设施。
等待着武天锡的进攻。
而这边的武天锡,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也扬起了手中的铁剑。
“将士们,面前就是天华城。”
“这一座城池,我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这是大夏的一座铜墙铁壁,千百年来,我军从未攻破过这里。”
“这里就像是一座要塞,一座大山,矗立在我军的面前,让我军一直没有办法,攻破到大夏的境内。”
“但是,这一次我带领你们,卷土重来,我告诉你们,天华城的背后,就是大夏的千里平原,只要攻破这城池。”
“我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指大夏的皇庭,将士们,高举你们手中的武器。”
“随我杀!”
一声嘹亮的怒喝响彻云霄,三十万大军也同时高举手中的武器,异口同声的怒吼,气壮山河。
“杀!”
随着这一道声音的落下,武国的先锋部队也开始进攻,先锋部队的人数不算太多。
大约有三五万人的样子,迈动着他们整齐的步伐,军阵也向着天华城的方向开始推进。
看到敌人开始进攻,武成候也一声令下。
“全军戒备,若是敌军攻城,就全力守城,若是进攻叶狄的营帐,弓箭手火力覆盖,王康带领手下的士兵,在城门待命,一旦敌军露出颓势,就开城出击!”
一声落下,整个战场也快速的行动起来,萧晨将府库的事情都交给了白夔,如今也能看到自己的将士们,在不断的运送物资,抵达前线。
白夔的能力,萧晨自然是十分信任的,也没有多过问什么。
而下方的叶狄部队,比起天华城内的守军,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紧张,更多的是一种愤怒的嘶吼。
叶狄手下,一共有五万的士兵,是天华城全部的精锐。
此刻的叶狄,傲然立于营门之外,背后一排骑兵的部队,在往后才是步兵的方针。
叶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直指武国前进而来的军阵。
“弓箭手准备!”
一声落下,军阵之内的弓箭手,也全部弯弓搭箭,锁定了远处武国的军阵。
“放箭!”
随着一声军令的传出,顿时箭如雨下,万千的羽箭,对着武国的军阵飞驰而去。
而武国的先锋部队之内,有一个白袍小将。
这小将看起来,彷佛十分的年轻,一席亮银色的战甲,在这战场之中,十分的醒目,小将同样手持一把长枪。
看着飞驰而来的羽箭,手中的长枪旋转了一下。
“全军听令,步兵上前结盾阵,骑兵两侧迂回,准备冲锋。”
很明显,这小将虽然看起来十分年轻,但是作战的经验却丝毫不差,不然先锋官这样重要的职责,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一般而言,先锋官都是能冲锋陷阵的勐将,以一敌百也是常见的事情。
这小将的名字,叫做赵子龙,是武国一个将门世家的传人。
此番也算是初来乍到,说起来他似乎跟蒙武的身份十分相似,蒙武也同样出身将门世家,但是却没有来到过战场。
这赵子龙也是同样如此,但是看着他的样子,丝毫不像一个新兵该有的从容。
随着赵子龙的一声令下,五万大军,顿时分散开来,步兵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高举手中的盾牌,在军阵的最强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阵,几乎包裹了整个军阵,赵子龙也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抵挡羽箭的袭击。
两侧一排排战马,不断的飞驰,骑兵一直以来,都是平原作战的神器,当然也十分的珍贵,每个军队之中的骑兵,数量都不会太多,同样也是不容有失的。
此刻骑兵两侧分散开来,也准备从侧翼迂回包抄。
一轮的箭雨落下,武国的军阵之中,顿时发出了几声的惨叫。即便有着盾阵的保护,但是也依然做不到密不透风,羽箭从盾阵的空隙之中,穿透而过。
带走了不少鲜活的生命,或许这羽箭只是贯穿了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