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萧雨只能闭嘴,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味道。本来萧雨还希望依靠这一次的事情,来给萧晨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没想到萧晨直接祸水东引,引到了自己的头上。
萧永安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前,让萧雨交出庞坤,这样一来,自己要是在藏着庞坤的话,等于做实了这个罪名。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庞坤自己暴露,跟自己撇清楚关系。
这样一来,自己也就能抽身而出了,但是也就没有可以攻击萧晨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的萧雨,脸色有些难看,露出了一个阴狠的表情,恶狠狠的看着萧晨的方向。
而萧晨的脸色倒是显得异常的平澹,胸有成竹一般的跟萧雨对视。
这一次的早朝,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欢而散。
而另一则消息,也震惊了整个帝都城,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禁卫军竟然直接打开了城门。
这样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显得异常的不理解,其中也包括了禁卫军的统领蒙将军,昨晚萧晨跟蒙将军彻夜长谈,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虽然萧晨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一个不小心,万一真的把它们放跑了,自己身为禁卫军的统领,打开城门也是难辞其咎。
所以蒙将军显得十分迟疑,但是最终还是听从了萧晨的意见。
另外一边,萧雨在回去之后,也传信庞坤让他想办法暴露一下自己的位置。
萧雨又一次选择了丢车保帅。
帝都城内,一间客栈的地下室中。
薛丘正在观摩着面前的棋盘,脸上满是阴霾的味道。
面前的棋盘,很像是当初萧晨抓捕自己的时候,自己所下出的那一盘棋,而如今自己的处境跟当初也十分的相似。
让薛丘深深的皱了皱眉头,掌柜跪倒在薛丘的身边。
低语了一声:“大人,禁卫军不知为何打开了城门。”
“如今城中,全是萧晨的探子,还有禁卫军的人马,留在城内实在是太危险了,大人还是想办法离开帝都城吧。”
“我已经通知了太子殿下,只要大人能够离开帝都城,自然会有人来接应大人,到时候想要返回武国就不难了。”
听着掌柜的话语,薛丘发出了一声悠扬的叹息,随后打乱了面前的棋局。
眼神之中,满是纠结的味道。
“萧晨这是一个阳谋啊,他知道很难找到我,所以打开城门,想让我出城,以此来抓捕我。”
“但是纵然知道是一次的阳谋,我也必须跳进去,因为留在城中,我基本没有任何的活路可言。”
“萧晨啊,萧晨我还是太小瞧你了。”
说完这话,薛丘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站起身来:“准备一下吧,今晚护送我出城,相信今晚一定会有一场血战在等待着我。”
“如果,我说如果,事不可为的话,就杀了我。”
“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从我暴露的那一天开始,其实就注定了我的结局,只是苟延残喘到了如今罢了。”
“我身上的秘密,不能让萧晨知道,这算是我最后为武国做的事情了。”
“我走了之后,帝都城内所有的探子,交给你来调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联络太子殿下了,萧晨已经注意到你们很久了。”
说完这话,薛丘的眼神也暗澹了许多,而下方的掌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口来。
另外一边,一个浑身黑袍的老者,气息显得有些诡异。
背后还有几名杀手模样的人,看起来就像是来自阴影中的刺客。
而这老者的手掌,十分干枯,呈现了一种诡异的黑色,此人当然就是那黑徒手,闫森!
闫森显然也得到了帝都城们打开的消息,对着身后的一名弟子,询问了一声。
“宗主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听到这话,那弟子回应了一声:“护法大人,宗主说了,若是护法能够成功突围,他会接应护法回到宗门。”
“但是上一次在帝都城内的大战,宗主已经吸引到了很多老不死的注意,如今不能在帝都城动手了,所以这一次还要依靠护法大人自己。”
听到这话,闫森的眼神也变得难看了许多,看起来自己也成为了一个弃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如今帝都城的局面,端木寒牙也不敢在轻易踏足了。
随后闫森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也没有多说什么。
“罢了,罢了。”
“晚上你们陪我走一趟吧。”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夜幕也逐渐降临在了帝都城内。
此刻的帝都城们,显得守卫森严,无数的禁卫军,连成一排,看起来严阵以待。
城墙之上,萧晨盘膝而坐,双膝之上还放置着一把古筝。
蒙将军站在萧晨的背后,眉头紧锁不断的扫视四周,似乎想找到什么踪迹,但是很显然他也有些失望了。
“殿下,你真的确定他们一定会来吗?”
到了这个时候,蒙将军还是显得十分的担忧。
而萧晨只是会心的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你放心好了,他们一定会来的。”
“别紧张,我们就静静的等待这些老朋友的到来吧。”
说完这话,萧晨的手指轻轻扫动着面前的琴弦,发出了一阵阵悠扬的乐曲。
随后萧晨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城门完全打开,下方大约有几千禁卫军的士兵,虽然城门已经打开,但是离开的人并不多,因为在这样的局面下,百姓们也知道如今不安全。
自然不会随便的外出,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群,正在通过下方的城门。
萧晨一边弹琴,一边看着下方出城的人群,很快一个商队吸引了萧晨的注意。
下方一个商队来到了城门口处,也被禁卫军的士兵所拦下。
“站住,什么人,例行检查。”
听到这话,这商队也停下了他们的动作,走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侍卫模样的男子,对着那士兵微微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