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的声音缓缓落下,袁师也目光深邃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就说说看吧。”
杜明轻咳了一声,也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开始卖弄着自己,拙劣的文笔。
“春风夏风秋冬风,南风北风东西风。”
“暖风冷风四时风,晨风夜风岁月风。”
杜明悠扬的声音落下,也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颅,看着四周的弟子,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赞许。
一道道掌声也接连传出,显然众人对这个诗词也还是比较认可的,袁师也露出了一抹赞许的神色。
只是这时,一股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传出。
“噗嗤!”
萧晨捂着自己的嘴巴,身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笑意,神他妈的东南西北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麻将呢。
本来,萧晨早已魂飞冥冥正在思索着最近的事情,被杜明这蹩脚的古诗所拉回,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众人的掌声,也在这句不合时宜的笑声下戛然而止,甚至背后的王麻衣,都轻轻推搡了一下萧晨。
萧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强忍着自己的笑容坐直了身躯。
而杜明的脸色,已经骤然阴沉了下来,怒视着萧晨,本来萧晨前两天说自己白嫖不给钱,就已经被杜明深深的记恨在了心中。
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让杜明的脸上充满了怒火。
“萧晨,你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笑的?”
一声咆孝落下,甚至上方的袁师都皱了皱眉头。
萧晨听到这话,也玩味的笑了笑:“杜少爷啊,实在是抱歉,只是你这诗词,实在是惊为天人,在下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实在是抱歉,抱歉。”
一声落下,杜明的脸色更为阴沉了许多,甚至身躯都被气的开始发抖。
“好啊,萧晨你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懂什么诗词。”
“在这里大放厥词,既然你说我写的不好,那你来一首给我们大家听听啊?”
随着杜明的一句话语,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萧晨。
而萧晨则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要说写诗,自己确实不会,但是要知道,自己的脑海之中,可有着中华五千年来的国粹,唐诗宋词三千首。
总比这东南西北风要强的,但是萧晨也并未立刻答应。
“杜少爷,这样不好吧?”
“万一我随手写下一首诗,让杜少爷难堪怎么办呢?”
杜明听着萧晨嘲讽的话语,更是怒不可遏:“好啊,萧晨你到是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怕不是,你在那春风楼内,跟哪个花魁在闺房之内,所写下的打油诗吧。”
这话一出,萧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而上方的袁师,则挥了挥手,看了看下方的两人:“好了,不要在吵了。”
“萧晨,学堂之上,保持纪律。”
“既然你觉得这杜明的诗词不行,不如让我鉴赏一下你的着作吧。”
萧晨听着袁师的话语,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后站起身来:“既然袁师这么说了,弟子也就班门弄斧一次了。”
杜明冷笑一声,冰冷的眼神带着几分嘲笑的神色,彷佛在说,我看你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而萧晨的声音,已经缓缓传出:“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萧晨的一首悯农落下,四周的学堂之内,顿时变的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思绪,彷佛都被拉入了那乡村田园之内。
尤其是那些出身寒门的弟子,彷佛置身在农家之中。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来耕种着粮食,等待着秋收的一刻。
而豪门的子弟,则完全相反,这首诗词让他们体会到了,自己每日锦衣玉食之下,所带来的是底层人的辛酸。
就连上方的袁师,都诧异的看向了萧晨。
杜明更是一脸的骇然,这首诗词,看起来没有多少的含金量,谁都可以听得懂,但是细细品味起来,其中蕴含的道理,确让杜明都陷入一种强烈的震惊之中。
“这,这,这不可能是你写的。”
杜明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咆孝,身躯也微微喘息,手指指向了萧晨的方向。
而学堂之中,一些了解萧晨的人,也都跟着皱了皱眉头,确实萧晨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怎么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袁师长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一脸古波不惊的萧晨,询问了一声。
“萧晨,这真的是你写的?”
下方的萧晨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是啊,昔日萧晨在皇宫之内,锦衣玉食,看着那盘中的满汉全席,不禁想起了农院之中,挥汗如土,辛勤劳作的百姓。”
“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悯农》”
“《悯农》?”
袁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也不禁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名字啊,萧晨没想到你身为皇子,竟然能体会到这底层农民百姓的辛酸。”
“日后我必定会在陛下面前,多多赞许你,大夏有你,实在是大夏之幸啊。”
袁师的一番话语,给了萧晨一种绝对的认可。
也让四周的众人,发出了一声的惊呼。
而萧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感受着四周赞许的目光,萧晨之所以会说出这首悯农,为的也是现在的一幕。
这学堂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出身寒门,就如同关胜一般,他们希望着通过这次的学堂,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这首悯农也可以引起他们强烈的共鸣,此刻在他们的心中,萧晨的位置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也是一种收拢人心的手段。
在加上袁师对于自己的认可,也让萧晨在学堂开课的第一天,就展现出了一种,技惊四座的场面。
而杜明的身躯微微颤抖,显然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怒视着萧晨的方向。
“萧晨,你快说,这到底是谁写的,你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