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圣路成为超凡者之后,教会的所有超凡者们实际上对个人休息的情况就不像之前还是普通人的时候,那样依赖。
成为超凡者之后,平日里只需要休息三四个小时便足够了,一些主教级别的超凡者甚至每天只需要浅睡上十几分钟,就能够保持一天的精神状态。
或许教会高等级的超凡者一直不休息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从来没有人去做过这个测试,不会有教会超凡者无聊到不去休息,专门想要测试一下看能坚持几天!
虽然对休息的时间长度大大缩减了,但每天稳定的睡眠时间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即使每天睡上三四个小时就足够了,可绝大部分超凡者还是保持着每天睡眠充足到六个小时以上。
不过今天他们注定无眠,尤其是驻守在教廷内的教会超凡者们,等到午夜过去之后,便是圣主所预言的灾厄日的来临,当初记录圣主预言并将其写入到圣经内的圣徒,不知道对方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曾经斯图尔圣子教皇在圣彼得广场进行大弥撒的时候也曾引用过圣经上有关圣主预言的这部分内容,在他的弥撒中,曾说过将圣主预言写入圣经的圣徒,他的心情必定不会紧张,忐忑,甚至恐惧。
第一,在那个时期,距离我主预言的灾厄日时间上非常久远,等到灾厄日真正来临的时候,过去的圣徒们,早就已经化作了尘埃的黄土。
第二,便是……要相信后来者的智慧和能力,一定会将这个事情给解决好。
而现在便是到了要考验所有教会教徒和神官们的时候,时间慢慢靠近午夜,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如果俯瞰教廷的话,就会发现所有建筑物内的每一个被划分为办公区域的房间里都亮着灯。
甚至所有的教堂大厅内,都被蜡烛和油灯点亮,一些年龄还比较小的教徒们会不断拨动清理蜡烛燃烧过后的腊,保证里面的烛火保持最明亮的燃烧状态。
所有的油灯都有人专门负责看护,这些孩子们并没有表现出恐慌和害怕,所有他们都是教徒,无论年纪的大小,在此刻他们都要公平面对灾厄日的降临。
每一间教堂内都有一位主教在翻越着圣经,他们在准备明天早上的弥撒,到明天早上灾厄日的第一个早晨,教廷内所有的教堂,都会如常进行弥撒。
不光是教廷,圣主教的各个教区内都会如此,灾厄日无法将教会的运行给阻断,而在此刻教廷内所有珍藏保管的圣物全都被请了出来,这些圣物不能再继续留在保藏室里面落灰了。
该到了圣物发挥作用的时候,在教廷内很多处地方都在进行坚振圣事,跪在地上的神官虔诚地诵念过去被教廷历代教皇封圣,圣灵的名字。
而这些跪在地上进行坚振圣事的神官教徒们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非常年迈的老者,他们都是圣人们的后代,是圣人家族的成员。
一些没有留后的圣人们,也会有教廷专门派出供奉圣灵的神官来进行坚振圣事。
但是,如果由圣人的后代来进行坚振圣事,能够唤醒圣灵的几率会更高一些,对比这些存在于世的圣人家族甚至将圣人的遗物都拿了出来。
这些圣遗物在过去教廷想要让他们捐献出来让教廷来进行保管,他们都不肯,而斯图尔在成为教皇对各个圣人家族所保留的圣遗物不敢兴趣。
当初圣事部部长还特意在斯图尔面前提过这件事,而斯图尔只是澹澹回应了一句:“圣遗物无论是谁来保管都无所谓,在以后会有发挥用处的时候。”
而在今天,所有的圣遗物都被各个圣人家族给取了出来,所有教会的神职人员在今天只有一个使命,便是拱卫教廷,守护圣座。
“既然已经说过了会在灾厄日的时候对教廷发动进攻,那么在灾厄日来临之前都不会有什么异常,不过这样搞得我也不能熄灯睡觉。”
斯图尔看着外面,整座圣彼得广场都被点亮,很多驻守的超凡者神官,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圣座教皇的房间里。
毕竟在圣彼得广场上能够看到圣座的窗户,教廷所有的办公区域的灯都是亮着的,斯图尔如果在这个时候将房间的灯关闭,必然会引起整个教廷内成员们的恐慌,甚至还会影响士气。
甚至斯图尔就连身上的教皇神袍都没有换下来,他今天晚上也决定不睡觉了,坚守一夜,但实际上并不会有任何危险来临。
毕竟灾厄真正爆发的时间,他早就在因果律上面设定好了。
午夜已过,教廷面临着一种死寂一般沉默的安宁,就如同狂风暴雨要袭来之前的短暂宁静,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无比缓慢。
仿佛原本顺滑的流逝,开始变得稠密起来,所有人的心情开始一点一点的发生转变,所有人都讨厌他等待,想要让灾厄早一点来,但更希望灾厄永远不会出现。
何塞这一次并没有固定的指挥所,但不妨碍他的军令能够传遍整个教廷,,何塞可以出现在教廷的任何一个地方,同时身边的传令官还会保证让何塞的军令能够迅速抵达军令应该去的地方。
此刻在教廷内何塞的军令仅次于圣座传出来的调令,但除非特殊情况发生,要不然教皇是不会插手何塞的指挥,在何塞指挥教廷所有的超凡军事力量时。
斯图尔所发出的任何一条命令,都有可能与何塞的指挥产生冲突,甚至在一瞬间导致何塞这位最高军事指挥官变得有名无实。
所以斯图尔早就决定这一次做一名旁观者就可以。
教廷的所有人都在一种死寂的氛围中等待了一夜,圣主预言的灾厄日已经来临并且过去了几个小时。
此刻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抹鱼白,太阳的晨光已经能用肉眼看到。
但所有人的心情都开始变得有些压抑。
直到有人发现,在晨光的天际线当中似乎还有别的东西,正朝着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