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狄英是该到了,既然来了自己就不得不去见一下了。
“两位贤弟我们走,去见见狄大人先。”安王此时也不想多想了,见完狄英后再去看张达吧。
“是。”两人同时应声。
议事厅
“狄大人,多年不见了啊!”安王知道狄英原本在京为官与以前的安王是熟悉的,后来外放到了应城做了太守,算算是有几年没见了。
狄英听这声音觉得耳熟,细看之下果然是安王,慌忙领着属下们一起下跪:“拜见安王殿下!”
“免礼,都起来吧。”说完安王将他从地上扶起,狄英身后的属下也起身站在边上。
礼毕过后众人全都入座,安王和狄英当然是上座。
狄英对安王的印象是相当好的,原本以为新帝肯定是安王,没想到宫中发生变乱永王做了天子。此时他正仔细的看着安王的脸庞,几年没见相貌虽说没有变化,但是很明显脸上多了些沧桑。
“殿下,帝位之事……”
“狄大人,此时已然过去,如今神王教才是大宁的心腹大患。”狄英还没说完就被安王打断,现在讨论已成定局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
见安王不想提起狄英也识趣,他叹了一口气道:“好,那此事便不提了,细想之下前时和殿下在帝都时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不曾想才片刻功夫就物是人非了。”
虽然先前的事情不是现在的他所经历的,不过安王此时心中也有这种感慨:“确实是物是人非,如今国家遭难正是我等尽忠之时,孤当与狄大人一同扫平贼寇安抚大宁。”
狄英感觉安王确实是变了不少,看来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只能忧国忧民的皇子了,他听着也觉得振奋不少:“殿下说得好,下官一定竭尽全力扫平神王教逆贼。”
“有狄大人相助孤真是如虎添翼啊!”
“殿下过奖了,下官既然是新任的平州刺史保境安民乃是份内之事。”
说来狄英对朝廷的这个任命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没想到给古向写了一封信后竟然得到了这个封赏,心中着实是十分的吃惊,他自然是搞不懂古向的打算的,却也不得不佩服汪道料事如神。
虽然弄不清古向的用意,但是狄英也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平州如今就四城在朝廷手里,剩余的那些城池必须要靠自己去攻取了,仍旧是任重道远啊!
对了,汪道现在应该就在这里吧?
“狄大人怎么了?”安王看着狄英在看他身边的人,不由好奇的问道。
狄英认真的看了看安王左右的人,最后确定没有他要找的人,有些不明白:“殿下,汪道没来投奔您吗?”
安王初时听着糊涂,过了一会想起那太监的话语反应过来:“汪道?可是帮助大人成功守城的汪仲成?”
“正是,下官曾修书一封让他带给殿下,他可曾来投奔殿下?”此时的狄英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他十分希望汪道并没有来投奔安王,毕竟自己现在是非常需要他的,克复平州全境他一个人做起来是相当有难度的。
安王最近专心于邪教的事情,对于是否有人来投奔倒是没怎么在意,他侧了下头道:“效维,可有此人来投奔过?”
古成听后仔细想了想,须臾摇了摇头。
安王觉得可惜,叹道:“看来汪先生怕是先去了安州安顿家小了,相信回了安州后一定能见到的。”
狄英想想也对,汪道一介文士又拖家带口的,一定先会安顿了家小才会去找安王,唉!看来他是多半不会再来帮自己了!
等等!刚才那人安王叫他效维,该不会是……他看着古成大为吃惊,半响才指着其震惊道:“效维?可是在对弈坡火烧邪教的古成古效维?”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古成朝他做了个揖,笑着回答道。
“先生如今可是朝廷任命的定新太守?”狄英有些惊喜的反问道。
安王吃了一惊,心中暗道不妙:“过了几天自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古成确实是朝廷新任命的定新太守,看这狄英仿佛像捡到了宝贝一样,不知道古成会怎么回答呢?”
古成心中早有打算,他恭敬的起身回道:“回狄大人,在下正是朝廷新任的定新太守。”
狄英大喜过望,上前握住其手:“仲成虽然不在这里,但是如果能够得到先生的帮助相信平定平州还是不成问题的。”
古成轻轻推开狄英的手,脸上带着歉意道:“蒙大人错爱在下受宠若惊,只是家中突然传来噩耗嫡母离世,在下原本想要回到安州丁忧三年,然我兄长说如今国家有难当先忠后孝,故此夺情勉为其难出征宁北,至于太守之位只好闲置了。”
看来宁人的忠孝观念还是很强的,古成倒是个好男儿。
“孤也是无奈之举,效维为人孝悌,然而最后能先忠后孝令孤也是异常感动啊!”虽然古成之前没有说过这个原因,不过安王还是很是适时的配合了一下。
古成朝安王投来感激的眼神,自己兄长果然机灵。
狄英的心一下子冷了,呆了数秒后只得无奈道:“真是可惜啊,既然先生已是夺情出征本官就不再勉强了。”
古成见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心中的石头也一下子落了地,连忙安慰道:“狄大人不必沮丧,平州这里也有不少的英才,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助大人光复平州的。”
“希望如此吧!”狄英显然还是没有多少的信心,两个能人都不来帮他自己在平州可就有得忙活一阵了。
两人多年未见说完正事后就聊起了先前的事情,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几个时辰。
“狄大人,孤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下就不多相陪了。”安王站起了身。
狄英自是不介意:“殿下请便吧,你我叙旧还有的是机会不必急在一时。”
几人于是离开议事厅,安王连连夸赞古成推辞的巧妙,古成却是谦虚着回道:“弟倒不是胡乱编词,家中嫡母确实是离世了,没曾想如今倒是成了好由头。”
“好了,此事先不多说了,走,去看看子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