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定和法吴救起张达回城,安王见其受了伤急忙令军医前来救治。
军医把脉过后觉得一切无恙,很是放心的点了点头:“殿下放心,张将军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日子便无问题。”
安王觉得奇怪,中了章峤妖术的非死即伤,军医怎么说并无大碍?
“当真如此?那为何子兴至今没醒?”安王显然不太相信,朝军医质疑道。
“殿下放心,张将军只是昏了过去,过几个时辰便会醒过来,老夫行医几十年不会弄错的。”军医显然是信心十足,马上给安王打保证。
“如此便好,你下去吧!”安王朝他挥了挥手
“是,小人告退。”军医作揖离开。
虽然有了军医的保证,但是安王还是有些不放心,仔细看了看了张达的伤口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张达虽然腹部中了章峤的火球,位置却不是正中间,是腹部偏左那边,看来应该是人本能的反应闪避,幸好不是正中,否则多半是要向阎王报到了。
安王吩咐了几人好生照看张达,等张达一醒过来便通知自己,随后又和众人往议事厅走去。
“父亲、母亲……孩儿终于为你们报仇了……”安王走后张达在昏迷中自言自语道。
议事厅
“二弟,章峤带着神王教的八万兵力退到了哪里?”安王的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还好张达没什么问题。
“据斥候侦查章峤退到了离巨平城不远的梁鼎,想必休整一两日还会再来进攻。”古成边说边看着众人的反应,大部分将领都是面有喜色,只有安王似乎不太高兴。
法吴想着先前的刘通几乎让自己丢了脸面,如今如果再不请战恐怕立功的机会不多了。
“殿下,邪教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属下请命出战将其消灭在梁鼎。”立功的机会怎能让它从眼前溜过,法吴听完情况立即请战。
李定看了一眼他,心中暗忖:“法吴这人好是脸厚,先前若不是张达斩了刘通不知他该怎么收场,如今眼见神王教势微兵少又想独自立功,我还是分一杯羹吧。”
“殿下,属下也请求率领相州儿郎去歼灭邪教,希望殿下能恩准。”哪里能让你吃独食,李定说完朝法吴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两人和着最喜欢捡垃圾,先前就差点捡到了*,这次还不吸取教训。
不过既然你们这么积极我不同意都不行,就当投石问路了。
“甚好,两位大人一心为国除贼孤怎能不从,即命李定、法吴领本州军马前往梁鼎消灭神王教。”
“属下遵命!”法吴、李定大喜,领着本州军马出城而去。
刘越有些不痛快,眼看邪教败亡在即,安王怎么就不出兵呢?思前想后无法明白,只得起身问道:“殿下,消灭邪教只在旦夕,为何我安州不出兵,却让那二人去赚了功劳?”
其余安州将领也是大半不解,此时刘越出言倒省了自己提问了,都等着安王的作答。
“诸位是认为神王教如同砧板上的肉了?是不是想只要出兵击之必然败亡?”安王说完后微笑着看着诸位。
法傲道:“兄长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梁鼎的邪教不是这么好打?”
啧啧,看来名将还没养成,安王装作惊奇道:“呀?谁说梁鼎的邪教易取了?章峤这人向来狡猾,我看梁鼎那边肯定有蹊跷。”
“殿下,这话怎么说?”刘越急忙追问。
“梁鼎处在巨平和庆丰之间,一小县城而已,根本是无法阻挡大军来犯的,换作我是章峤若要休整必然回庆丰去,可是他为何停留在梁鼎而不回庆丰呢?”
法傲也不愚笨,接着安王话道:“兄长是说章峤故意在梁鼎停下不走,是要引诱我们去攻击他?”
古成早就怀疑章峤的用意,他自然明白安王让法吴和李定去攻击是投石问路之举,只是不清楚章峤究竟下了什么套在等着官军?
“从目前看章峤恐怕就是这个意图,只是不知道他准备着什么阴谋诡计?三弟,梁鼎那边有什么紧要之处?”古成想了想也不太确定,转过身来问法傲。
“紧要之处?让我想想……”法傲抓抓头,“要说紧要的地方就是梁鼎前面的飞鹰谷了,其余的地方好像无关紧要?”
古成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紧接着问道:“那飞鹰谷如何紧要?”
“飞鹰谷的出口和入口都极为狭小,中间那段却是很宽大,当地人称只有飞鹰才能出得去,故名飞鹰谷。”
古成大为惊讶,不愧是邪教的贼首,这招玩得漂亮,先是示弱然后利用联军中其余二人急于立功的心思借以诱敌,最后却在飞鹰谷打个埋伏,不能让他得逞:“兄长如果真是这样二位大人就危险了,一旦进入了其中,邪教只要把守住首尾纵然有千军万马也无法施展开来,还是派人及早告知二位大人为好。”
哼!这两人贪功冒进死了才好,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情?
“法吴和李定急于立功,就算我派人前去恐怕他们二人也很难信服,我看我们安州军也出击吧!”那两个家伙就去做炮灰吧,这消灭章峤的功劳还是我拿了吧!
古成想了想情况还真是这样,也就没再说什么。
“来昂,你留下来守城。”法傲听到要出兵兴奋不已,没曾想安王突然抛给他这么一句话。
“兄长我不要守城,让二哥守城吧,我随你去消灭邪教。”法傲哪里肯留下,连连抱怨不已。
“胡闹!效维要随军谋划如何能留下,守城也是重任马虎不得,你是孤的至亲之人非你不可!”
法傲虽然心中满是不愿意,但是听到安王说到至亲之人,知道自己还是被重用的,只得不情愿道:“来昂知道了,守城之事就交给我了。”
古成也是笑着勉励他一番,又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三个主帅都不在,守城的人选挑来选去只能是他了,自己倒是想守可是前方同样要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