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郁浓回来的时候情绪低落。项荣昊一眼就看出她刚刚哭过,知道她好强,装作没有看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黎郁浓心情不好,也不给项荣昊好脸色。
“其实我想等你回来再谈谈合作的事……看样子你今天也没有这个心情,那我先回家了。”项荣昊说着,收拾好方案书,起身准备离开。
“坐下!”黎郁浓命令项荣昊,比命令小狗莉莉还要严厉。
项荣昊莫名其妙的问:“怎么啦?”
“你好意思拍拍屁股就走人?”
“不是你叫我走的吗?”项荣昊觉得特委屈。
“我什么时候叫你离开了?”黎郁浓争辩说,“我哪句话叫你离开?”
项荣昊回忆说:“你说‘你怎么还不走’,意思是叫我快走。”
黎郁浓狡辩说:“那是问你不走的原因。”黎郁浓咬文嚼字不肯认输,让项荣昊看到了她小女人的一面,心底一股温柔的情愫油然而生。
黎郁浓说:“借你肩膀用用。”项荣昊还没有反应过来,黎郁浓已经走近项荣昊,依偎在他肩头,双手插进项荣昊外套衣兜里。项荣昊战战兢兢抬起双手,抚着黎郁浓肩头。
“项荣昊,你还喜欢我吗?”此刻的黎郁浓不够自信,“多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追求我。”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项荣昊不知所措。他关切的问:“这不像你的作风呀,这是怎么啦,这么伤感?舍不得你爸吗?”
“爸爸走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孤单,偌大一个城市突然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法国我没有朋友,回到吉鑫我还是孤单,我是不是病了?”黎郁浓就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在项荣昊怀里磨蹭着。她说:“假如你没有失忆,能像以前……你能不能说一声爱我,哄哄我?”
项荣昊一只手放开黎郁浓的肩头,抚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我喜欢你。”
“要说爱。”
“我爱你。”
黎郁浓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说:“谢谢你的配合。”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配合你。”
黎郁浓仰起头,将信将疑的望着项荣昊。项荣昊正准备给她一个肯定的吻,黎郁浓家的座机响了,大煞风景。
黎郁浓抱怨说:“一定又是谢炜,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准时打电话给我。”她过去看看来电显示,果然是谢炜打来的。
“这是查岗电话,真是用心良苦。”项荣昊说,“来吧,我来打发他。”项荣昊接起电话,一本正经的说:“喂,你好,这里是黎郁浓女士家……哦,你别管我是谁,但是你听声音应该知道我是个男的……她现在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怎么就挂了,真开不起玩笑。”项荣昊坏笑着,想象着刺猬头谢炜肺气炸的惨状。
“你怎么这么讨厌!”黎郁浓责怪项荣昊,但是依旧一张笑脸。
项荣昊走近黎郁浓,提议说:“我们把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完成好不好?”
“什么事情?”黎郁浓装糊涂。
“KS。”此时的项荣昊沉睡了几年的欲望被勾起来了,********就想着能和黎郁浓成就好事。偏偏此时黎郁浓低落的情绪已经一扫而光,理智又充盈她的身体,让项荣昊趁虚而入的那道门已经悄然关闭。
“KS?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黎郁浓嘲弄项荣昊,“现在你这样子肿得跟猪头一样,我可不想和猪八戒接吻。”
到嘴边的鸭子就这样飞了,项荣昊失望透顶,尤其仇恨谢炜不合时宜的电话。
黎郁浓严肃的对项荣昊说:“我把恋爱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聊天、吃饭,第二个阶段是逛街、看电影。第一个阶段要保持距离,第二个阶段可以勾肩搭背牵小手。”
“牵牵小手就完啦,应该还有第三个阶段吧?”
黎郁浓轻蔑的说:“我懂你想什么,就惦记着少儿不宜的那些事儿,那必须等结婚以后。”
“我怀疑你是不是从法国回来的,怎么一点不懂浪漫?”
黎郁浓正色说:“项荣昊,我没有谈过恋爱,对这方面我的态度很谨慎,我的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只是闹着玩。如果你真愿意和我谈恋爱,我也就省去聊天吃饭这个阶段,今天我们就从看电影开始。”
项荣昊严肃的说:“把手给我。”
“干什么?”
“不是说逛街看电影就可以牵牵小手了吗?不会连这点福利也不给我吧?”
黎郁浓笑笑,把手递给项荣昊。
为了牛金波工作方便,项荣昊给牛金波租了间单身公寓。这个深夜,项荣昊来到牛金波的住处把自己和黎郁浓的事第一个对牛金波说了。牛金波既羡慕又为项荣昊高兴。
“毫无准备,就这样弄假成真了。”
牛金波评价说:“无疑这是你做对的第二件事。”
“为什么是第二件,第一件是什么?”项荣昊奇怪的问。
牛金波骄傲的说:“第一件对的事是你交了我这个朋友。”
项荣昊点点头,确实如此,没有牛金波,就没有人承认吴棱还活着,他在世界上就太孤独了。
“不过这个时候你不该在我这单身公寓里,看完电影就直接送她回家,把该办的事都办了。连我都懂得事情你怎么不懂?”牛金波邪笑说,“没有胡秀琳的日子也很长了,也该释放一下了,你不觉得憋吗?”
“憋一下有不会死人,你憋了三十几年还不是活得好好的。”项荣昊苦恼的说,“她跟我说了,现在我和她最多只能牵牵手。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她是红酒,我就慢慢品尝,总比咕咚咕咚和一瓶啤酒够味吧。”
牛金波感慨说:“我觉得你离吴棱越来越远。”
项荣昊也感慨,他说:“从见到胡秀琳已经另有男人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再牵挂过去。现在有了郁浓,我更要重新开始,做好项荣昊。”
“亚琼阿姨怎么办?”
“一直以来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妈。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她已经接受了儿子已经死掉的事实,我也不要去勉强她接受我。假如她始终不能想象我是她儿子,至少我也让她接受我做干儿子,一辈子照顾她。反正项荣昊有能力照顾好我妈,所以那一百万我也不准备追问胡秀琳了,她现在过得也不好,夫妻一场,我也不要做得太绝。该放下的都放下了,整个人突然轻松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