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说个寄吧呢,我过两天出海了,要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你可真的要把你的漂亮女儿介绍给我啊。”
“当然可以!你和我咱俩可是真真切切的忘年交,在海域上得到过你那么多的帮助,这点儿小事怎么会不答应呢?我告诉你,我闺女可漂亮了,我前几天已经和她取得联系了,过几天她就到三号避风港口来,到时候啊,你俩相亲!好好见一面,我来当这个媒人!”
“那我现在岂不是得改口,叫……岳父了?”
“叫什么岳父啊,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兄弟,你管我叫爹!”
“爹!”
“兄弟!”
三号避风港口,两位忘年交的求生者正坐在路边的茶馆里畅谈着人生,周围的群众们用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心中真切地对这位老人的女儿感到不值。
“嘿,你还真别说,”年轻的小伙子指着这逐渐压抑的天空说道,“这来到这片海域上,漂流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天空呢,这……是不是要变天了啊?”
“害!哪儿有的事!”老人打趣着解释道,“这在这片海域上很常见的,只要有灾难靠近,都是这个模样的!”
年轻人更担心了,“你说,既然是有灾难靠近了,那咱们会不会有事啊?毕竟我感觉海域上的风暴还是挺可怕的。”
“有什么好怕的?”老人身板一直,“不是都说了吗?避风港口是绝对安全的,风暴灾难不会靠近,方圆百里之内不会存在超凡生物,大家在这里啊,是绝对安全的!放心吧!”
年轻人点着头,但却像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琢磨道:“但是之前不是有个……七号避风港口被破坏了吗?”
老人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传言啊,是疯人院号的船长,在七号避风港口上放出了邪神,所以才导致七号避风港口被破坏的,懂了吧!”
表情一变,年轻人连忙问道:“那……这疯人院号还真是危险啊,之前听到疯人院号的风声,不是杀死了百万海龙兽,就是打破了记录,刚才还把核心BOSS杀了,我还以为他光是厉害呢。”
“强大的实力,肯定是有代价的,”老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摆出一副百事通的表情,滴咕道,“疯人院号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指定招惹来的代价不小,说不准就和邪神有关系。你以为为什么七号避风港口要刚刚好在他挑战核心BOSS的前不久被破坏掉?
“肯定是因为邪神憋久了,疯人院号专程把她放出来透透气!不然接下来对付核心BOSS,指不定就不听话了!”
“我的天,这么恐怖啊?”年轻人点头琢磨着,“看来疯人院号的确很危险啊……”
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雷鸣自远处传来,传递到了每一位仍然停留在三号避风港口的求生者与原住民耳中。
“看这情况,灾难已经很靠近了啊,但好在,我们还在避风港口里,安全得很!”
年轻人笑着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爹说得对,来,我敬你一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好!兄弟,喝!”
——
疯人院号的甲板上,童丘确认了两枚药片将自己的身体治愈地差不多了之后,便想要起身,准备将小白推开。
但这小姑娘实在是抱得太紧了,还以为是电焊给焊在了似的。
无奈之下,童丘只能开口道:“能先让我穿件衣服不?”
小白身体抖了一下,乖乖地松开了自己的手,退到了庸医的身后。
庸医温馨地递给她一张手帕,后者接过手帕,也没在意上面的血腥味,遮住了自己有些红扑扑的面颊,以及湿润了的眼眶。
本来假和尚是准备递过来一件袈裟的,结果被病娇圣女一高跟跺在了脚背上,吃痛之下连忙跑开。
将病娇圣女递给自己的衣服穿好,童丘对庸医说道:“有问题,我怀疑这次邪神的目标可能不是我们。”
“不,我觉得原本的目标是你,”庸医纠正道,“只不过现在你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所以她临时改变了自己的目的。我在船只上看得很清楚,当你回到疯人院号甲板上的时候,风暴灾难的方向有了一个很小幅度的修正。”
将两枚已经失去了超凡力量的药片咽进了喉咙里,童丘锁着眉头,视线停留在风暴灾难之中那一圈并不清晰的轮廓身上。
那份直击心灵的哭泣声,仍然能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听见。
【一个非常危险的邪神,但其存在只有一半,另外一半被约束在其它地方,她在寻找着自己的半身,如果搞清楚了她的半身在什么位置,或许一切办法都简单了起来。当然,我不支持你脑子里所想的那个“让我来当你的下半身”之类的主意,不仅低俗,而且低俗!甚至低俗!】
“这个办法行不通吗?”童丘咬着自己的食指第二个关节,“我还从来没有当过小头呢,说不准万一下半身操控思想成了真呢?这样我还能操控邪神的想法呢。”
一旁的庸医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不过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听出童丘的这个想法非常的危险。
不是性命方面的,是审核方面的危险。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不过看你的样子,你是想干掉这个邪神?”
童丘抬起头,有些困惑,“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要干掉这个邪神的样子?”
庸医指着童丘嘴角压抑不下去的笑容,“每次看到你这种笑容,我就知道事情肯定大了。从小虚鲸的状态来看,你和它刚才在风暴灾难里面,没少经历事情吧?”
“我在笑吗?”童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视线停留在浮在海面的小虚鲸身上。
此时的邪神正在朝着三号避风港口的方向前进着,目标清晰,没有任何的迟疑。
“我的确在笑,”童丘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用净水泵里的水给自己漱了漱口,将口中之前被海水包裹的不适感冲刷掉,“不过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先看看这尊邪神要干什么再说。
“我的时间还很长,但这位只有一半的邪神,时间可不一定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