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与此同时回到苏家大宅的苏译,立刻七窍流血。
还没等迈入大门,就晕厥在了院门前。
“救···救命!快来人去请最好的大夫!”
苏老爷子心急不已,苏译是他最疼爱的孙子,将来苏家的基业可都指望靠他传承下去。
如今竟被苏墨的奸计害成这样,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苏墨认祖归宗。
随着大夫的问诊之后,见到苏译之时,已是面目苍白,死人之色了。
“大当家的,我看还是准备准备后事吧。”
什么!
听到这话的苏启瑞犹如被雷劈中一般,傻愣在原地。
他怎么也不相信,仅仅是参加了个宴会,他竟然就失去亲生儿子!
并且在那么多人的眼前,苏墨这家伙根本没有动手,就要了苏译的命。
想到这里的苏启瑞,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眼下,如何救回苏译的命,才是苏家上下最大的事。
“我求求你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你要多少钱,我就算是赔上苏家所有钱财,也在所不惜啊!”
面前的大夫见此情形,无奈的叹了口气。
医者仁心,就算苏家人在此名声并不好,但他也断然不会见死不救。
“实不相瞒,以老夫的能力,学艺不精爱莫能助啊。”
“他心脉已毁,五脏竟在短短时间内都偏移了位置,不出片刻就会气绝而亡。”
“若是能够请来玄甲铁骑中的军中大夫吗,或许苏公子的病还有转机。”
大夫的话,瞬间就让苏老爷子陷入了难题。
玄甲铁骑不正是刚刚在宴会上要抓捕他们的人么。
现在反而去求他们的专用大夫,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苏启瑞心如死灰,但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元帅!镇国元帅,我们去求见他一定有用!”
“就算苏墨和玄甲铁骑有门路,但镇国元帅一定不会见死不救,让苏译因他的宴会而死的。”
苏启瑞自顾自的吼道,却被苏老爷子拦了下来。
“苏译外观毫发无损,内脏却早已崩裂,这完全是内力所震。”
“苏墨的实力不是你我和我们家这些护卫就能对付得了的。”
见多识广的苏老爷子,担心苏启瑞回到宴会也是送死,
说什么也不愿他回到宴会之上。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就这么被人活活打死!苏墨这家伙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才是杀人犯!”
情绪激动的苏启瑞如今才后悔不已。
若是当年之事,他并没有可以污蔑苏墨,让他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流放。
今日自己的儿子也就不会因此引恨西北了!
苏老爷子深知既然苏墨敢动这个手,也就料定了自己能全身而退。
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子重伤,儿子也一蹶不振。
身为苏家的掌事,他不得不管!
“好!既然要去请玄甲铁骑的大夫,就不得不去拜见元帅了。”
“就由我这把老骨头走一趟元帅府吧!”
苏家在当地本就是名门望族,跟朝上的几品官员也是来往密切。
再者言,苏家和镇国元帅也未曾见面,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解释一番。
“没错爹,咱们家上面还有人呢,镇国元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说时迟那时快,苏家这边刚准备了些礼物就要上门。
这边的苏墨就收到了消息,苏老爷子已经到了元帅府的门外求见。
幽奎冷哼了一声,直接下令道。
“将他们轰出去!没灭他们满门都已是元帅手下留情了,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墨眉眼一暗,打断了幽奎的话。
“行啊,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都是苏家子孙,老爷子会为苏译做到何种地步。”
遥想当年,苏墨人微言轻,本就在苏家受尽冷落。
都是苏家的血脉,却处处遭到苏老爷子的冷眼相待。
眼看着苏译大限将至,苏家眼睁睁就要后继无人了。
苏老爷子也该为自己曾经犯罪的冤孽,付出代价了!
“随我回府走一趟!”
幽奎得令,随即率兵出发。
尽管宴会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馐美食,在经历了刚刚苏、王两家的下场后,也无人敢对苏墨再向从前那般奚落了。
“这苏墨多年未见,竟拜入了镇国将军门下?还要在聚芳阁摆宴呢!”
“别的不说,看苏墨刚刚那副要杀人的模样,肯定是长了些本事的。”
“可无论如何,他始终也是个杀人重犯啊,这样的人还能够参军,得到重用么?”
“···”
耳边传来众人对苏墨身份的质疑,幽奎正想要出手教训,但心中却时刻牢记主上说的要低调行事。
直到苏墨走出宴会门外,拿起随身的佩剑,向后一劈。
霎时,宴会上所有宾客前的桌椅宴席,全部都被震裂开来,乱做一团。
“既然大家无心吃席,那就别吃了!”
众人闻言,又看着苏墨身边的玄甲铁骑,也只能硬生生的隐忍下来。
“小人得势!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我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苏墨这家伙压上一头算怎么回事!”
大家伙看不惯苏墨嚣张的做派,也敢怒不敢言。
“哼,各位也别垂头丧气,三日之后,定有他苏墨笑话看!”
没错!
“就算他认识镇国元帅,也未必定的到聚芳阁的席啊。”
一想到聚芳阁的婚宴,众人忍不住的捂嘴偷笑起来。
苏墨这小子,要是放了镇国将军的鸽子,怕是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届时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也护不住苏墨。
而这边的苏老爷子被玄甲护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
“求求大人帮我带一句话给镇国元帅,只有他能救救我的孙儿啊。”
“老汉,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苏苏离去否则别怪刀剑无情!”
苏老爷子自是知道镇国元帅难得一见之处,否则刚刚在宴会上苏译就不会被苏墨所伤了。
“求大人开恩啊,若不是我苏家为了去参宴,万万不会招之如此灭顶之灾啊!”
“大胆!你这意思是怪罪到镇国元帅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