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逸回来之后,唐家上下便是一片欢庆的景象。
唐辰逸一早起来,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心里暗暗祈祷着二胎赶紧怀上吧,不然自己就废了!
他的动作饶是很小心翼翼,还是惊醒了熟睡的云瑶,就见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了一双美眸道:
“夫君,你这就要起了?不在多睡一会儿嘛?”
唐辰逸便讪讪的笑笑,随即说道:
“我觉得我还是起来锻炼一下身体吧!”
云瑶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尴尬之色,捂着嘴偷笑着。
“呀?你还敢取笑夫君?昨晚是谁在我耳边求饶的?要不要夫君给你学学……”
紧接着,云瑶就听到了一阵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伴随着娇俏的喘息声,让人欲罢不能。
她急忙无助羞红发烫的脸颊,不敢去看唐辰逸,忽然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肌肤,她便嘤咛一声,半个身子都酥麻了起来。
“夫……夫君,大清早的……呀……”
窗外寒风瑟瑟,大雪飘飘,屋内春香满怀……
起床后,唐辰逸就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暗道一声对不住后,急忙穿好了衣服。
云瑶此时已然面色红润,双眼迷离的眯着眼睛,又要昏昏欲睡了。
唐辰逸也知道她累了,便推开门出去。
一出去就听到了一阵诵经的声音,他站到墙边的石砖上,就看到隔壁的神秀坐在树下手抚佛经。
饶是今日大雪纷飞,也丝毫没有阻挡他的日常。
唐辰逸看着他身上落满了雪,便忍不住开口道:
“神秀啊,雪大了,回屋去吧?”
神秀没有理他,坚持着将这一段经文诵完,这才缓缓地起身冲他笑道:
“好,公子!”
说罢,他就转身回去了。
留下了唐辰逸愣在原地,一脸懵逼,原本他还想请教一下神秀强身健体之法呢。
摇了摇头,他便从石砖上跳下去,走了出去。
到了大院里的时候,一众路过的下人都笑着跟他打招呼,特别是那些侍女,一个个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抹红挂绿的,冲着自己笑靥如花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生涟漪。
不过唐辰逸内心很坚定,自己绝对受不了三个!
见他面色如常的过去,一众侍女的脸上都露出了落寞之色。
“唉!少爷嫌弃我等的姿色……”
“呸!也不看看夫人是什么姿色,你是什么姿色?”
“哼!你不也一样嘛?你别说你打扮是给管家看的!”
“额……不过少爷跟夫人的感情还真是好。”
“晒……”
唐辰逸没有过多理会他们,径直的走向了水缸旁边。
唐景佑此时一脸茫然的站在这里,见唐辰逸过来便说道:
“大哥好!”
唐辰逸便点点头,笑道:
“景佑啊,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就见唐景佑听完唉声叹气的,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大哥,你看这水缸里的鱼。”
唐辰逸便低头看去,水缸里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上面还落着一层雪花,将水面死死的掩盖住。看不清下面的样子。
想来唐景佑也是没想到昨晚下了这么大的雪,今早水缸就被冻住了。
他拍了拍唐景佑的肩膀,安慰道:
“景佑啊,不必难过了,你何不敲开冰面去看看里面的鱼呢?”
唐景佑却是摇了摇头,悲悯道:
“唉!想必他们已是冻死了吧?”
唐辰逸张了张嘴,嗫嚅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唐景佑摆摆手打断道:
“大哥不必安慰我了,这水缸里的鱼更像是一种寄托,因为有了这种情感,他们便也就是脱离了原本的身份,可我竟是一时不察,让他们落得了如此下场,实在是不该啊!”
唐辰逸脑海中什么一闪而过,,随即笑道:
“景佑啊,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鱼或许没死呢?你有没有见过冬日里在湖面上垂钓之人呢?”
唐景佑便心底一惊,好像也是啊。
“实际上鱼能适应低温的,所以他们在冬日里也不一定会死,不过这个水缸相对来说比较小,冰又这么厚,若是氧气不足憋死也说不准!”
“……”
唐景佑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总的来说就是这鱼有可能死,也有可能活。
思索了良久,就见他眼前一亮道:
“大哥,我明白了。你是说这鱼现在是处于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在我没有敲开冰面之前,永远无法知道里面的鱼是什么状态,有可能是生,有可能是死,但是当我敲开冰面的时候,这两种可能性就会彻底变为一个事实,也就是鱼的生死结果!”
唐辰逸彻底震惊了,这尼玛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就见唐景佑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唐辰逸看着他这时候的状态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唐景佑的鱼?
终于,他眼中的光芒逐渐褪去,就见他依旧是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唐辰逸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做些什么,说道:
“景佑啊,你既然已经搞清楚了,那就敲开看看呗,何必如此哀愁?”
就见唐景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道:
“嘿嘿嘿,大哥,我不是纠结鱼的事情了,只是我突然间又想起来一件事!”
“嗯?什么事?”
唐辰逸歪着头疑惑道,他隐隐觉得好像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就见他搓着手过来,讪讪的笑道:
“嘿嘿嘿,大哥,前段时间你不在,太康坊派人来府上收账了,你不在,我就只好给你先垫上了,一共是……哎?大哥你别走啊!!”
唐辰逸心里万分悲愤,这特喵的又不是我花的银子?凭什么管我要啊?
唐景佑急忙跟上来,喋喋不休的跟他说着,唐辰逸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狐疑的看着他道:
“哎?不对啊,太康坊的人敢来咱们府上要账?”
唐辰逸是不信的,就那么点银子,他还至于上门来要账?
以安国公府的面子,他们哪里敢来啊?
他死死的盯着唐景佑,直将他盯得脸色一红,还是说了实话。
“额……好吧,是我去太康坊的时候账房跟我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