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湖堤几艘花船后,两人来到一艘与其他楼船相比略小一筹的画舫。
在这小湖上,主要以双层画舫为主,其中有五艘更是三层大船。
这种甲板上只有一层木质房间的花船,反倒是少见。
萧紫婴站在姜云龙身前,拿出一块二十两重银锭,这才得以上船。
“公子,这边请。”
一名年纪只有十二三岁的侍女主动引导。
姜云龙眉头微微皱起,在他心里,这个年纪的女子应该享受家庭快乐才是。
可惜如今是乱世,哪怕苏州已经收服,人口的流失,市场物品的紧缺,都让大量非劳动力生存艰难。
“在外面等我。”姜云龙对着萧紫婴吩咐一声,就跟着侍女进入画舫内。
画舫布置得很精细,五丈宽阔、八丈长,两边各布置有四桌酒桌,足够二十四人一起饮酒作乐。
中间留有三丈舞蹈表演空间。
一张木板凋刻,把空间一分为二。
前面是大家玩耍场所,后面自然卧室、厨房、以及进入下层仓库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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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邱莉菁就坐在主位上,正在如同那些贵妇淑女一样,调制灵茶。
侍女悄无声息离开这里,把空间交给两人。
姜云龙站在主位地毯,距离对方三丈远,静静看着对方。
“怎么了,这才几个月不见,你这没良心的就一点不念旧情,准备卸磨杀驴?”
姜云龙问道:“听说阴魁宗主亲自追杀你,你怎么逃脱的?”
邱莉菁抬起茶壶,倒满两杯,然后把一杯放在跟前。
“还能如何逃脱,不过是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放我走。”
姜云龙微笑道:“利用价值?”
邱莉菁回答道:“我们宗主虽然支持刘复同夺取天下,可打仗这种事谁也无法说得清,当年全天下都认为霸王必胜,那汉王输定了,可结果呢,汉王越输越强,霸王越胜越弱,最后更是一败涂地,直接输掉了天下。”
“大瀚佣兵十万精锐,占据天下最肥沃的三州,又有你们这些英杰效忠,原本的天命之主,就莫名其妙被你一句话给破了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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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不过是留一条后路,万一你们姜家或者那位真龙出世,我们阴魁宗起码不会被一条死路堵死。”
姜云龙问道:“这么说,你这次是打算彻底投靠我了?”
邱莉菁抬头,媚眼如丝,语气轻柔问道:“我倒是想,可不知道你收不收?”
姜云龙向前五步,在邱莉菁刚以为对方准备重温旧情的时候,右手迅疾如电,快速点击她的胸口几处要穴。
炽热的大光明神王气化作一团小太阳,占据她的窍穴,八颗小太阳相互呼应,隔断了灵息运转,锁住她的反击能力。
“你想做什么?”邱莉菁被姜云龙的突然攻击打懵,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以重情重义着称的少年,居然舍得下杀手。
“你可不是邱莉菁。”
姜云龙越过小木桌,坐在她身边,把魔女抱在怀里。
“邱莉菁”心思有点恐慌,姜云龙看着双手抚摸,实际其中十指有强横的真气涌动,随时可以要她的命。
原本她还想动用魔力、剑气化解体内的纯净阳气,结果被他这么威胁,顿时不敢乱动。
“你怎么知道?那个蠢货还把我圣门秘法告诉你了?”
姜云龙轻轻解下她的衣服,右手深入她的后背,金色真气如同道门灵力一样,一点点缠绕在她的嵴骨魔剑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她一起这么久,她的喜怒哀乐,眼神形态,如何瞒得过我?”
姜云龙一边右手封禁骨剑,一边左手继续停留在她的胸口,直接威胁她的心脏。
“从进门时候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以她那个性子,要是被你们追杀,哪里会这么安心煮茶,早就跪在地上求我收留。”
“其次你可以改变容貌,但无法遮掩魅惑之力,邱莉菁迷神过于外泄,不像阁下,阴魁迷神魅惑已经融入根骨,一举一动,暗合天道,无处不彰显美。”
“就这?”李莉萍忍着那两只手带来的惊动,并不相信他的话。
姜云龙笑而不语,自然还有别的因素。
比如巴蛇分身相互感应。
“你是李莉萍?邱莉菁的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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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莉萍也不否认,直接说道:“不错,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如果想要像以前那样,控制邱莉菁,那你尽管试试。”
姜云龙不慌不忙说道:“这个不急,我只想问问,假如红巾军内乱,内部分裂,气运一分为二,刘复同是不是真的会跌境。”
李莉萍回答道:“这种问题你还要问我?”
“当年道门全力支持汉王,不断削弱霸王气运,最终让汉家得了天下,黄老道学也成了大汉正传,直到儒门出了一个董仲舒,这才让道门被儒门钳制。”
“你有道门扶持,怎么削弱霸王宗,应该在就有策略才是,何必试探我。”
姜云龙享受着柔弱,说道:“不,我是想问霸王宗有没有可能分裂?”
李莉萍冷哼道:“他们又不是疯子,分裂宗门,把天下再次送给你?”
姜云龙讥笑道:“道理谁都懂,可有几个会这么有大局观去这么做的?当年文朝那群人明知道鞑子不断强盛,会有五代乱国大患,可有几人放过岳武穆?”
“你们魔宗就算知道新建制度,集中力量的好处,可有几个人愿意把城池交出去,乖乖当一个听令行事的军头?”
“就算是我们乾明军,要不是我实力强大,各军听令,有那些底层军官和士兵支持,各大家族谁愿意废除科举、武举制度,改成更复杂的官吏考核?”
李莉萍沉默不语。
姜云龙用力一捏,说道:“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到,刘复同此刻位置很尴尬,不是他不想夺取三关,而是没能力做到,改革制度哪有那么容易,还是收回你们魔宗弟子的大权。”
李莉萍身体发软,任由姜云龙折腾。
“就算他们有野心,也要等到圣门一统天下,不然只会白白便宜你们。”
“你想要挑拨离间,让他们为王前驱,这是不可能的。”
姜云龙笑道:“你这么乐意让刘复同夺取天下?你就没想过你们阴魁宗再次出现一个武后,或者说来当这个武后?要知道黑龙至今消失无踪,谁都有可能找到这条黑龙。”
李莉萍倒在姜云龙怀里,无视耳边的热气。
“你呢,你就不怕道门找到黑龙后,把你抛弃?说不定这条龙就隐藏在你的乾明军中,等着你气运溃散,成为第二个陈友亮。”
姜云龙自信道:“他要是有这个本事,我把位置给他又如何?”
李莉萍冷笑道:“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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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得。”
姜云龙手上动作不断,眼神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欲望。
右手真气不断涌出,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封住骨剑大半威能。
李莉萍毕竟不是杀生,不是玄冥杀生剑的原主,只能借用魔剑,而无法完全控制,以至于吃了一个大亏,让姜云龙轻易封禁。
“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着魔剑被他封印,李莉萍耐心被快速消耗。
身为阴魁之主,这些年来杀戮征战的时间,更多过勾心斗角。
姜云龙翻身压住,笑道:“当然征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