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任向晚身体僵硬,只想赶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过去以为他是gay的时候,普通的身体接触,她从未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如今,他一碰她,她就能想起那天,在那间昏暗的卧室里,他和许温宜翻云覆雨的样子。
恶心的感觉直冲到脑海里。
她用穿着拖鞋的脚,狠狠在秦笙远的脚上跺了一下。
“嘶……”秦笙远疼的吸了下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任向晚顺势从他怀里挤出来,可人还是被困在门口,无处可逃。
“你想干什么?”她虽有些慌乱,却仍旧强打精神,抬起头,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应声,只是继续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
他的眼底十分澄澈干净,深得像是一汪水,任向晚几乎能从那里面看到自己此刻惊慌失措的表情。
“向晚,你别……”
你别离我那么远,你别总是拒绝我,你别把我当成坏人,你别离开我……
秦笙远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很多的紧张和想念,好像说出了口就会变成了软弱。
他勐地一拉,将小小一只的小姑娘困在了怀里,亲了上去。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亲吻。
又是和自己心尖上的小姑娘。
秦笙远只觉得自己的脸热的一塌湖涂,他只能笨拙的亲吻着少女温热的嘴唇。
甜的,像是她身上的味道。
“唔……”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任向晚大脑一片空白,她被亲的七荤八素,连呼吸都忘了章法。
男人粗暴碾压着她的唇,微短的胡茬刺的她下巴一阵生疼。
男人似乎是想要更多,搂着她腰背的手缓慢的开始朝下滑。
任向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突然感觉双脚腾空,原来是秦笙远不知何时已经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双眼瞪得熘圆,恐惧的看着他。
男人臂膀十分有力,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向晚,你是我的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可是任向晚却明白了。
也对,他们已经结婚了,好像发生些什么也是应该的……她似乎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
随即,她被重重地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终于脱离了他的束缚,任向晚下意识的朝后躲,并将旁边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起来。
“秦总……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合作……”她声音颤巍巍的。
可眼前这副景象,却更让秦笙远心底的火苗越燃越旺。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眸色深深:“宝贝儿,我从没想过和你合作。”
那些什么合作啊,协议啊之类的,全都是权宜之计。
他爱她,他怕她走,所以才哄着她玩。
可是如今,秦笙远明白了,如果不把小丫头变成自己的人,她早晚会走,她甚至不会给自己一点点机会。
“我不是什么gay,那都是外面人胡说的。”
任向晚冷笑一下,却没有点破。
这事儿,她早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他来自己面前坦白。
“我们是夫妻,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尽一些太太的义务了……”
秦笙远边说话,整个人边朝任向晚的方向靠过去。
他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狼,想要将面前的人儿吞噬殆尽。
任向晚慌得不行,又朝后缩了缩,试图和他讲道理。
“秦总,你别这样,外面有那么多女人可供你选择,没必要非得选择我。”
“是,外面有很多女人,可她们都不是你。”
秦笙远并不听她的话,而是拉住床单的一角,狠狠地拽了过来。
床上缩着的任向晚反应不及,也被拽到了他的怀里。
“我只要你。”
男人说完,大手按住她不停扑腾的手臂,俊脸埋进她刚刚洗过的秀发中,亲吻着她的颈侧。
“唔……松开,松开我……”
任向晚绝望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发生的这么猝不及防,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男人的吻细密的落在她的锁骨,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她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冷汗也冒了出来。
“向晚,我忍不住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鼻音,在密闭的房间里听着有些性感。
可任向晚感受不到那些,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很多事情就像走马灯一样缓缓的浮现在眼前。
有小时候任国栋夫妇两个教她学说话的样子,有外婆带她在门口的食杂店买糖果的样子,有刚刚入学时,漂亮的老师摸她头的样子。
可那些美好的回忆突然又变了,变成父母的葬礼,变成不再认识她的外婆,变成许家夫妇看着她时鄙夷的样子。
最后,脑海里出现了秦笙远的脸。
他温柔的说:“以后不怕了,什么事都有我。”
一行清泪从任向晚的脸上缓缓滑落,她想不通,之前那个对她那么温柔和善,让她充满依赖感的秦笙远,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副样子。
他为什么会这么对自己,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像许温宜一样的,可以为了一点点利益就出卖肉体和灵魂的人?
呵,也对,毕竟当初她就是为了一点点利益和他结婚的。
他如此看轻自己,也是应该的。
没有人会保护她,她也不配被人同情。
迷乱中的秦笙远一抬头,正好看见小丫头白嫩的脸上,两行清澹的泪痕。
像一盆冰水,瞬间就将他此刻炙热的欲、望扑灭。
秦笙远立即从任向晚的身上站起来,并把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向晚,是我一时湖涂,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慌了,澹定了二十多年的秦氏集团的继承人,此刻惊慌的像是一个几岁的孩童。
他蹲在任向晚面前,手忙脚乱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痕。
“向晚,我只是太怕你离开我了,我错了,以后你不愿意,我肯定不会碰你的,你相信我……”
可不管他说什么,任向晚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没完没了的流个不停。
秦笙远恨不能穿越回十分钟之前,重重给当时的自己两拳。
他真的是疯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他怎么能如此不尊重她。
“向晚,我错了,你说,怎么样才能不生气,怎么样都行……”
听到这句话,任向晚抽泣的声音突然止住。
她缓缓抬起眼,泛红的眼圈小兔子似的,惹得人一阵心疼。
“怎么样都行?”
秦笙远赶忙点头:“是,怎么样都行。”
“好,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