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从义笑着大步流星向外走来,郝向站在府外便听到了卓从义的笑声,卓从义走向前拱手对郝向笑道
“上次多谢郝兄救命之恩,正思及郝兄,你便出现,不如就留在我府上如何?”
郝向不紧不慢平稳道“我知你想招揽于我,我可以答应,不过,我有条件。”
卓从义闻言大喜过望“别说一个,十个,二十个我都答应,请说”
郝向顿时面色惨然说道“家母身患重病已经二月之久,我请了附近的许多郎中,家母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随后又看向卓从义“卓将军,吾自小便与家母相依为命,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你将我母亲病体治好,我郝向甘愿在你身旁护卫你平安。”
卓从义闻言,上前拍拍郝向的肩膀“放心,我会召集附近全部的医官前来救治你母亲,如若还是治不好,我会将你母接回西京城,让父王下令整个晋地的医官前来救治你母亲,你尽可放心;还有,现在便可命人带你母亲前来住在城主府,方便治疗。”
郝向听完卓从义所言,双眼顿时噙着些许泪水顿了顿说道“好,我现在便去接母亲前来。”
中郎将杨飞眉头紧锁道“将军,为了一个武林人士耽误了我们行程,误了大事怎办,况且只怕回去之后王爷那边不好交代啊,况且,就算救了其母亲,将军拿什么保证郝向就会效忠与您。”
卓从义摆摆手“哎,无妨,父王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且不说郝向先前先是救我性命,我就不该不管此事,再者,自从上次遭遇刺杀,我认为身边多一位忠心且武功高强的人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还有,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我相信郝向为人。”
卓从义说完顿首又对着杨飞道“你马上召集附近全部医官两日之内集结于康居城。”
杨飞无奈道“诺”
七日后城主府内卓从义居中站着,周贤飞与杨飞各列左右。
首先周贤飞道“三哥,我刚刚去看了郝母的病,虽说没有痊愈,但也暂时稳住了病情,这里医疗条件没有西京城好,要想郝母痊愈,只怕得赶回西京城医治。”
卓从义点头示意
杨飞又急切开口道“将军,我们已经为了此事在此地拖延了整整七日,如果再不启程只怕会误了王爷的大事啊。”
杨飞又面色决然一字一句道“还请将军早做决断”
周贤飞顿时不干了对着杨飞也是大声道“杨中郎,你放肆,你难道在威胁将军吗?”
杨飞听到周贤飞言语之后顿时也是炸了锅,当即便与周贤飞争吵起来。
卓从义也是彷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坐着沉思。
片刻后,门外郝向缓缓进来,二人吵的也是面红耳赤,看见郝向进来,当即也停止了争吵。
彷佛就是在等郝向一般,这时卓从义也将目光看向了郝向,二人顿时四目相对。
卓从义的目光彷佛是在告诉郝向,不要让我失望啊。
只见郝向依然不卑不亢,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丝兴喜,看了看不再争吵的二人随即便拱手对卓从义道“虽然家母病情没有痊愈,但我相信卓将军回到西京会治愈母亲,只要母亲安好,我便再无牵挂。”随即便拔出了自己的剑。
三人目光此时震惊的看向郝向,周贤飞甚至都拔出了佩剑,剑指郝向愤声道“你待如何?”
只见郝向也不搭话,挥剑割掉自己一缕头发,扔在地上,看向卓从义“从今日起,我便随身护卫你卓从义,只要我不死,你便不会死,如违此誓我便如这一缕头发。”
卓从义听罢,哈哈大笑,随即赶忙喝止周贤飞收起佩剑,对着郝向道“得郝兄一人护卫,可胜十人百人护卫。”
郝向听罢收起佩剑再次恢复了以后的动作双手环胸道“对了,你为了我在此已经拖延好几日,该返回了,放心,我母亲的病情已经勉强可以经受长途跋涉。”
卓从义听罢,笑着拱手对郝向道“郝兄大义,如此我也不再推脱”
随后便对周贤飞杨飞二人道“你二人速去传令,今日最后一日待在康居城,明日一早东进返回西京城。”
杨飞听罢也是松了一口气,二人同时对着卓从义拱手道“喏”
二人走后,郝向站在卓从义身后说道“你不用一直叫我郝兄,怪别扭的,你我二人年纪相彷,以后你便叫我小名向子吧!”
卓从义闻言轻笑一声“好,向子,你以后也可叫我小三或者阿三”
郝向听罢面色平稳道“好,卓三。”
卓从义当即两手耸肩表示无奈。
次日一早,也就是六月二日,卓从义与周贤飞杨飞等将,郝向护在卓从义身后。
身后将近五千余名将士,准备跟着卓从义返回西京。
经过几月的大战,卓从义所部已经发展至两万多人,经过一系列的老兵淘汰与新兵招募之后,最后存下也就是将近一万五千余人,一万余人留下驻守在各城继续奉命发展农业等各项,带剩余五千余人返回西京。
康居城内外街道上,许多百姓夹道相送卓从义所部返回西京,大有依依不舍之情,民心空前高涨,这还是卓从义第一次见到有如此民心心向自己。
脑海中顿时想到了二哥卓从涛说过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一次卓从义可是深深体会到了前者。
卓从义所部在百姓的夹道欢送下于六月二日开始返回西京城。
西京城,晋王府内,晋王卓越武坐在椅子上,两侧当然是长子卓从飞与次子卓从涛。
卓从飞于几天前便回到了西京城,马子期与李无言被留在了北境。
几日前,卓从飞回来也带来了仝全忠信件,表示支持晋王称帝,西北境全体将士与百姓愿与晋王结盟,互相倚重。
本来此事已经定好,谁知昨日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