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楠因为体格出众被上面相中了,成为了一名特警。
他随身携带着一张虞稚的照片,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下,看到她,枯燥乏味的生活都变得甘甜了一些。
照片中的虞稚皮肤白皙,笑容甜美,彷若仙子一样。
见顾俊楠又在看着照片发呆,队友凑过来说:“天天看,难不成能看出花来?”
闻言,顾俊楠冷厉的眉眼扫过他的身上,将照片塞回自己的上衣口袋,冷漠出声:“你莫非很闲?”
见他有想打人的冲动,队友连忙摆摆手,“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别介意。”
他可不想被当成沙包一样打。
顾俊楠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假寐片刻。
据他所知,符瑶和徐嘉言已经结婚了,就在宫玉堂邓莹然他们后面。
大概是因为顾俊楠入伍太难过了,符瑶经常找徐嘉言吐露心声,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眼了。
虽说两人吵吵闹闹,互相嫌弃,可两颗心却不自觉越靠越近。
符瑶彻底放下了自己对顾俊楠多年的感情,和徐嘉言修成了正果。
认识她的人对于她能放下顾俊楠都表示了极大的惊讶。
“瑶瑶,你喜欢他喜欢了这么久,真的一时能彻底忘记吗?”
符瑶一愣,咬了咬下嘴唇,说:“这么多年,喜欢他这件事早就成为一种习惯了,可某一天我突然发现,一直跟在别人身后也是会累的。”
“之前是我看不清过于执着没有结果的事情,如今,算是看开了吧。”
再加上,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位不可替代的存在,她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徐嘉言笑着凑过脸来,“你们在聊什么?”
他五官帅气俊朗,经过岁月的沉淀身上的不着调逐渐转化为成熟。
符瑶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在聊到底是儿子好还是女儿好。”
徐嘉言眼睛一亮,很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儿子好,皮实怎么收拾都可以。”
若是小公主的话,一想到有一天要送她出嫁,徐嘉言心中就怎么也不是滋味。
他还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只要稍微代入一下都要直接泪奔了。
符瑶看着他皱成苦瓜的帅脸就忍俊不禁。
有个能逗你笑,陪你疯的人,也不错。
*
骨若如今留了长发,整个人好看的不行,可她还是独来独往,在人际交往这一块弱的可以。
今日,研究室新来的实习生看着骨若办公桌上的照片,忍不住感叹道。
“教授,这是你妹妹吗?这也太好看了。”
照片中的女孩五官精致的和洋娃娃一样,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一看就是教养很好的姑娘。
骨若垂眸,看了照片里的虞稚片刻,并没有出声解释她俩间的关系,而是冷着一张脸说。
“你要是多花点心思在正经事上,就不会面对考核一脸懵了。”
实习生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就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没什么别的想法。”
“话说回来,教授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没有男朋友呢?”
好看的人都单着,她突然有点心理安慰了。
骨若望了她一眼,澹澹说:“看来你是真的很闲。”
还有空八卦她的事情,明显手里的工作还不算多。
实习生立马噤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她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出去了,骨若略微点了点头,她立马逃似的跑了出去。
一离开骨若视线后,实习生就大口喘气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和骨教授一说话,整个人就会被她的气场镇住,大气都不敢出。
实在是太吓人了。
办公室里面的骨若拿起桌上的相框,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眼中不再是冰冷一片,而是泛着微微柔意。
她想,虞稚现在应该是一个八岁的奶团子了。
想想就很可爱。
*
陶全在末世结束后,自觉去山区支教了。
前二十几年的日子过得太憋屈了,他想趁接下来的日子,好好活出自己的精彩。
每当看到质朴的山区小孩脸上洋溢出幸福灿烂的笑容时,陶全也会连带着开心几分。
“老师,你说,仙子是什么样的啊?”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说。
陶全一愣,脑海中莫名浮现了虞稚的脸。
他垂眸看着小男孩,认真地说:“心灵和外表一样美好的,就是仙子。”
譬如她,做好事不留名,不仅人美心也善。
突然,外面传来稀稀拉拉的声响,小孩子们一个个蹦的老高。
“是纪哥哥,纪哥哥来了!”
陶全走出来一看,见是纪苑杰,他俩视线交错了一下,彼此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自从虞稚离世后,纪苑杰就以她的名义创建了一个慈善基金,专门自己掏钱救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山区的小孩子都很喜欢他,一个个扒在他的身上不下。
纪苑杰无奈一笑,声音柔和,“你们,先下来行不行?”
“听话,哥哥等下会陪你们玩的。”
听他这么说,孩子们把他放开了,懂事地退在了一旁。
纪苑杰将车上的图书搬下来放好,随手拉了一个椅子坐下。
陶全澹澹看着他,“你咋不回d国了?”
他已经留在h国八年了,俨然快成了一个慈善家了。
纪苑杰:“突然就不想回了。”
在d国的家人一个个逐渐离世,再加上在h国待久了,回去啥都不适应。
更何况,他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更好受些才一直留在h国的。
纪苑杰始终认为,虞稚的离去他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若不是因为他过于狂妄自大,也不会害她用如此决绝的方式选择离去了。
常俪和虞昌那边他也每年都会去登门拜访,虽说每次场面都极度尴尬。
他理解对方的心情,对于他们的态度是否良好也不是特别在意。
有的时候纪苑杰会连续好几天梦见虞稚,可每次她都只是在前面跑,跑着跑着就不见了。
接着,梦便醒了。
在梦中他想开口或者是想追上她,都只会越来越远,始终只能追逐着她的背影。
这么一想,他就不禁有些委屈。
没必要这么记仇吧。
下次要是还入他梦的话,跑的慢一点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