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湖湖间,虞稚听见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奋力睁开双眼,头顶的灯光晃的她眼疼。
适应了一会虞稚才睁全了眼睛,抬头一看,不远处站的人正是纪苑杰。
纪苑杰见她醒来,让身边的小助手退下,自己闲庭漫步走到虞稚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醒了?”
虞稚记忆回笼,她记得自己被那个植物系异能者带走了之后就晕过去了,现在看来,这应该是被带到纪苑杰的研究室了。
她眸子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股刺鼻的试剂气息,还有各种科研器材,头顶的光也格外的刺眼。
接着,她将视线缓缓投掷到纪苑杰的身上,见他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偏偏公子形象,忍不住蹙起了秀眉。
是她没顾虑周全,太过于相信他展露出来的模样了。
虞稚慢慢坐了起来,见自己刚才躺的是一个冰冷的手术台。
怪不得一股凉意一直紧贴着她的后背。
见她神情紧张,纪苑杰幽深的墨童绽放笑意,缓缓开口说:“不用害怕,不会有事的。”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都被抓来做研究了,难道还会被温柔以待吗?
虞稚眼中谨慎依旧,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放松警戒。
“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是抽些血化验,只要你乖乖配合,不会出啥大事的。”
“那为什么会是我呢?”虞稚抬头,对上纪苑杰的目光,一字一句问道。
她具体的异能对谁也没有说过,他们究竟是怎么盯上她的?
虞稚心里一大堆问题,就和那解不开的毛线团一样,越解越乱。
纪苑杰一身白大褂,衬的他长身玉立,帅气非凡,说话语气十分漫不经心,“因为你的血很特殊,再加上你居然在和丧尸王相处了那么久还能安然无恙,属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说着说着,纪苑杰突然倾身微微靠近了虞稚,虞稚为了不显示自己的害怕,倔强地和他对视着,不屈服地说。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最好还是……”
只见纪苑杰唇边缓缓绽放一个温柔的笑容,下一秒他就拿出一把细长的小刀在虞稚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
一瞬间,虞稚白嫩的手臂上溢出了几滴血液,红的妖艳,和她白皙的肌肤交相辉映着。
接着纪苑杰又用一个透明微小的瓶子装住了她流出来的血液。
虞稚有些看不懂他的操作,可手上的伤口又不断地刺激着她的感观。
她在心里无语了片刻,自己认命地发动异能,替自己疗伤。
很快,那本还在流血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初了。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才行。
纪苑杰站直身子,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那瓶子看了半晌,缓缓将这个倒入了一盆已经枯萎的花儿中。
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那花在滴上虞稚的血液之后,居然从枯萎状态变成了盛放状态,竟又“起死回生”了。
见到这一幕,虞稚也有些许的惊讶,她知道原主的血液特殊,但没想到居然特殊到可以使枯萎的花重新焕发生机。
她一瞬间就懂了为什么纪苑杰会找上她了。
该说不说,原主的这个特殊能力,真的很有小说中玛丽苏女主的既视感了。
纪苑杰转头看向她,“看到了吗?这个就是原因。”
“你在心中怎么骂我都可以,但在研究出结果前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听着纪苑杰说的这一段话,虞稚大致懂了他想做什么了。
本来纪苑杰还想继续和她说些拯救世界的大道理时,虞稚微微偏过头去,自言自语道。
“你早说不就行了,非得找人绑我?”
选择友好点的方式不好吗?干嘛这么暴力。
她本来还愁怎么解决丧尸这个问题,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
早说不就得了,非得绕这么大一圈。
“……”听清虞稚在滴咕着什么的纪苑杰一瞬间有些失语。
就连他也是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凤眸中闪过促狭。
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接下来虞稚也用她的行动证明了她究竟有多配合,任由纪苑杰的小助手天天给她抽血,神情极其澹定。
就连小助手到后面给她扎针的时候都有些微微颤抖了,不敢抬头去看虞稚的表情。
虞稚看了眼特别紧张的小助手,无所谓地说:“没事,你扎就行了。”
如果真的能研究出如何解决眼前状况的药剂,人类的曙光就近在眼前了,大家也就不用担惊受怕。
虞父虞母以及她的朋友们,也能过上原来的生活,一切都会回归正途。
小助手听着她轻柔的声音,都有些替她感到难过了,被抓来还能这么配合的,属实不多见。
纪苑杰停下手里的工作,扫了几眼虞稚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见她居然还有闲心安慰小助手,不得不有些佩服她。
几日下来,她脸颊上的肉都没了,下巴也消瘦了,衬着她温柔明亮的双眼更大了。
身上肥大的衣服把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在里面,还留下了很多的空隙,纪苑杰这才恍然,她已经这么瘦了。
本来是及肩的头发也不知不觉中长到腰际了,乌黑柔顺,摸起来的触感想必也是极好的。
虞稚见纪苑杰望向她,脑子一转,想到了什么,突然温软出声:“纪苑杰,你能给我纸和笔吗?”
她明亮的双眼带着几分祈求,声音也温温柔柔的,好似在央求一般。
纪苑杰想到虞稚一直很乖,不忍心拒绝她这点微小的请求,点了点头,在虞稚饱含期待的神情中递给了她笔和一个小本子。
他有些好奇,她需要笔和纸做什么,写东西吗?
虞稚接过来,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接着便找了个平坦的桌面,奋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被她的这种行为勾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纪苑杰偷偷绕到了她的身后,想看她在写些什么。
还没待他看清,虞稚就转过头来护住身下的本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一丁点字迹都没露出来。
“不许看。”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认真,脸蛋也板的格外正经。
就和那小猫护食一样,奶凶奶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