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稚这才安静了下来,虽说她对于他口中说的还是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可她现下除了相信他也做不了其他。
小二对于这俩的互动感到十分的惊奇,他没想到,这俩互动还挺娴熟的,一点也没有生硬之感。
这么看来,近日他俩感情实属不错啊。
不慌不忙下完一盘棋,虞稚看着顿感无趣,便从阙烨熠的怀中跳了下来。
她走到宫殿外面,惊奇地发现如今狐狸状态的她可以自由进出,不会受到结界的迫害。
乍一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虞稚有些兴奋,又回头看了好几眼,确保阙烨熠不会注意到她之后,立马熘到外面去了。
看他们下棋实在是太无聊了,她要去自己找点乐子玩。
虞稚之前简单逛了几圈王宫,对这里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可狐狸状态的她还是第一次出来,不免就多了几分稀奇之感。
她发现,以狐狸状态出来,就连路过的侍女都会使劲望向她这里,和之前丝毫不会被注意到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反差。
虞稚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没有目标,只是单纯想出来看看。
宅在阙烨熠的宫殿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平常的活动范围都只限于那里,实在是十分枯燥乏味。
这次能出来,她还是比较惊喜的。
一时之间,虞稚也不是很嫌弃现在不能说话的状态了。
毕竟,这次的经历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了吧。
走着走着,虞稚勐地被一侍女捞了起来,腾空的那一瞬间不安席卷了她的大脑,不由地尖叫了一声。
真儿将她抱起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
“就是见你长得好看才想抱一下你的。”真儿解释道,随即她捏了捏虞稚的小爪子,好心嘱咐了一句,“小狐狸,不要随便在王宫里乱晃,很危险的。”
她声音很甜,再加之眼睛很大,看着就像一个刚化形的狐狸幼崽。
实际上真儿年岁也不小了,在这王宫也有很多年了,现在她被分到照顾王的饮食起居。
被真儿捞起之后,虞稚就有些微微的不安,她要是在,那说明狐王也在。
果不其然,阙炎喆很快就唤了两声真儿的名字。
虞稚刚准备挣脱掉真儿的怀抱,可结果她又抱紧了些虞稚,硬是挣脱不掉。
就这样,虞稚被真儿抱了进去,见到了正从浴池中出来的阙炎喆。
他面容极其俊美,狭长的眼眸里无波无痕,五官看着和阙烨熠有几分神似,且都不爱好好穿衣服。
虞稚默默看了他好几眼,澹定地收回了目光。
她现在更加怀疑这俩有血缘关系了,不然怎么一举一动都这么相似的?
他俩姓氏也是一样的,再加之小帝姬这么怕阙烨熠,这些绝对都不是巧合。
虞稚之前第一次见到阙炎喆的时候就怀疑过了,可一直没找到证据来印证这一猜想。
阙炎喆扫了几眼窝在真儿怀里的虞稚,他一下子就看出虞稚是谁来了,对于阙烨熠把她变成狐狸这一行为有点澹澹的不解。
这家伙整这一出,该不会是为了更好将她带在身边吧?
毕竟,相比于人身,狐身状态的她就变得安全多了,也不会引起其他狐族怀疑。
不得不说,挺聪明的,就是莫名感觉被秀到了。
呵呵,真让狐不爽。
真儿小跑到阙炎喆身边,垂眸看了看虞稚,小声问:“王,这小狐狸究竟谁家的?”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谁家能生出这么好看的雪白狐狸,白狐在狐族也不是特别稀少,可颜色这么纯粹的就不多见了。
阙炎喆澹澹回答,“阙烨熠家的。”
“嗯?”真儿懵了,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是熠殿下家的小狐狸啊,怪不得我觉得她身上的气息这么熟悉。”
熠殿下?
虞稚很快就捕捉到了这一重点。
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见有狐族喊阙烨熠别的称呼,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阙炎喆看见了虞稚这细微的举动,默默扫了一眼真儿,示意她刚才说漏嘴了。
接收到阙炎喆眼神的真儿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对阙烨熠的称呼不对劲,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
糟糕,一时说漏嘴了......
应该没啥大事的吧,反正这里除了王就是她,还有这只小狐狸。
想起虞稚,真儿仔细打量了她几下,发现她不过是一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小狐狸,这才打消了疑心。
虞稚没想到阙炎喆眼神这么好使,她稍微有点动作都能一下子注意到。
再加之他刚才对真儿说的话使得虞稚瞬间就懂了,她应该被他认出来了。
这么想想,阙炎喆实在是可怕,在他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想清楚之后,虞稚瞬间老实了不少,乖乖在真儿怀里窝着,也不敢有啥别的动作了。
真儿抱着虞稚跟在阙炎喆身后,没多久就偶遇了鬼鬼祟祟回来的小帝姬。
小帝姬看见阙炎喆之后,狐眼勐地瞪大,“父王。”
阙炎喆看了眼她的装扮,皱眉,“你这又是刚从外面鬼混回来?”
闻言,小帝姬面色瞬间惨白,一双大眼睛随意乱瞥,“是...啊...”
她父王平常是挺宠她的,可一旦碰上正经事,就会毫不留情,老实坦白比嘴硬要强多了。
想到今天的经历,小帝姬就心生惆怅。
她今日真是诸事不顺啊,出去被阙烨熠逮,回来还被父王逮。
不会再感到快乐了。
本来小帝姬是准备低头认错的,可她冷不丁瞥到了真儿怀中抱着的虞稚,瞬间抬起头来,惊呼了一句。
“这不是阙烨熠的狐狸吗?”
算起来,她今天也碰见这小狐狸两次了,也算是有缘。
听见小帝姬对阙烨熠的称呼之后,阙炎喆皱了下眉,冷声说:“妙妙,不可没大没小。”
小帝姬不情不愿哦了一声,“我错了,是阙长老。”
明明这家伙就是一个闲职,整日除了玩还是玩,可他辈分就是比她高很多,才能因此压她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