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俩,躲在暗处里的南宫栖等人也看出端倪来了。
有封宁宗弟子看见宋盈夏之后,惊讶地开口,“那不是三小姐吗?”
此言一出,更多人开始讨论了起来。
“是诶,是三小姐,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三小姐看上去和那人很熟悉的样子啊,这是咋回事?”
“......”
封宁宗的弟子议论纷纷,对于眼前这一出感到十分费解,他们不明白,为何失踪了的三小姐会莫名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看上去也没什么事发生,还害的他们白白担心。
一时之间,封宁宗的弟子们内心都有些微微的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此时在马车里的南宫妍妍和虞稚感觉宋盈夏好像快要进来了,立马又装晕了过去。
等到宋盈夏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南宫妍妍身穿大红色嫁衣躺在左侧,虞稚则躺在右侧,两人均是昏迷状态。
宋盈夏左看看,右看看,当她瞧见虞稚脸上那个硕大的黑痣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一漂亮姑娘,怎么就长了一个这样的痣呢?
实在是太影响美观了,若除去这痣来说,她五官还是很精致的。
就是,可惜了......
看了两人一会之后,宋盈夏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总感觉这俩人有点熟悉。
可若是她认识的人,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啊。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宋盈夏刚准备转身出去,南宫妍妍这时突然勐地打了一个喷嚏。
顿时,场面陷入了焦灼之中,还有几分尴尬。
南宫妍妍瞬间感觉自己如坠冰河一样,心拔凉拔凉的,有些懊恼地想。
她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刻出岔子呢?
虞稚继续闭眼转晕,静静听着外界的动静。
听见身后传来喷嚏声,宋盈夏有些迟疑地转过身,看向南宫妍妍,小声说:“你俩是不是装的啊?”
闻言,南宫妍妍干脆也不装了,直接睁开了双眼,对上了宋盈夏的视线。
宋盈夏穿着一身黛蓝色烟水百花裙,头上斜插着一根金镶珍珠翠玉簪子,耳垂挂着碧绿玛瑙耳坠。
整个人文文静静的,很秀气的小美人。
对上南宫妍妍的双眸之后,宋盈夏这才想起来她是谁,后退了一小步,惊讶地开口。
“你是,南宫妍妍?”
南宫妍妍懒散地点了下头,“是我。”
虞稚听见两人的谈话声,也不好继续装晕了,便也不紧不慢睁开了双眼,还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刚才怕被发现,一直没敢动,这下好了,想咋动咋动。
宋盈夏又将视线转到虞稚身上,仔细看了几眼,“虞稚?”
“原来是你俩啊,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三人都曾是儿时的玩伴,后面年岁渐长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关系也就日渐澹薄。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已经过去好久了,宋盈夏一时半会还真认不出她俩来。
南宫妍妍慢悠悠站起来,对上宋盈夏的视线,“所以,宋盈夏,你失踪这事是你自己策划出来的?”
宋盈夏慌了,支支吾吾开口,“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
骤然她又抬头看向虞稚二人,眸子无措地眨动,小声解释。
“妍妍,阿虞,我真不是故意失踪的,就是感觉脑子有点乱,想一个人清净一会。”
南宫妍妍被宋盈夏慢吞吞的性子惹得极度恼火,“你说失踪就失踪,也不想想你爹娘和兄长担不担心你,宋宗主第一时间听说你不见了,都晕过去了,宋盈夏,你这人有没有心的!”
小的时候南宫妍妍就不太喜欢宋盈夏这个性子,觉得她过于懦弱,耳根子软,还格外喜欢纠结,一件小事都要磨蹭很久。
哪怕后面南宫妍妍与虞稚关系破裂,也并没有选择亲近宋盈夏。
所以,虽是儿时玩伴,三人之间也仅仅只是泛泛之交,交情算不得太深。
被南宫妍妍这么一凶,宋盈夏眼眶瞬间有些湿润了,眼看就要落泪了。
虞稚见状,起身轻拍了一下南宫妍妍的肩膀,在她耳边说:“再说她都要被你给气哭了。”
宋盈夏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哭,一点小事都能难过很久,是和极其伤春悲秋的小美人。
南宫妍妍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耐,眼神示意虞稚自己搞不定她,要上赶紧上。
虞稚等宋盈夏情绪恢复了一点之后才开口,语气还特意放柔和了,“盈夏,你先别急,我就问问,这失踪的主意是谁想的呢?”
宋盈夏低下头去,声音细若蚊蚋,“是我的主意,不过我只是想短暂消失一段时间......”
“那你是不喜欢这门婚事吗?”不然怎么会在成亲前夕骤然失踪呢。
宋盈夏摇了摇头,“也不是,就是觉得没意思,感觉自己和木偶戏里被操纵的木偶一样,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
从小到大,她的事情都是被爹娘安排好的,小到绣花写字,大到婚姻大事,皆是由爹娘一手操办。
小的时候她很羡慕虞稚和南宫妍妍的友谊,可她却怎么也插足不进去。
直到那一日玩耍期间,虞稚不小心将南宫妍妍推入了湖中。
而她,本可以帮忙一把的,却在虞稚叫她名字的时候落荒而逃了。
事后,南宫妍妍就和虞稚闹翻了,两人的关系也逐渐剑拔弩张,水火不容。
其实宋盈夏知道南宫妍妍落水的真相。
那日她清晰地看见了是南宫妍妍不小心自己绊倒了自己,这才滑落了湖中。
虞稚那时候不过是想拉南宫妍妍一把,却被南宫妍妍误解了是虞稚推的自己。
这件事情的真相一直积压在宋盈夏的心中,使她揣揣不安。
她本以为以她俩的关系应该不会被这种小事所影响,却没想到这件事之后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小孩子的喜怒来的快,也格外汹涌,自此两人一见面就怼,吵的凶了还容易打起来。
宋盈夏一直想找个机会解释,可一想到小时候自己逃了,又有些没脸开口,怕同时被二人所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