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虞稚即使做这些奇奇怪怪的小表情,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觉得她很真实。
掏了钱之后,虞稚越想越不爽,她花了钱的,不投合适吗?
刚好少年也看透她所思所想,将几支箭放于她的手中,示意道,“请吧,姑娘。”
谈话期间,南宫妍妍那边正好一箭就投进了壶中,其准星让周围的人叹为观止。
等到她慢悠悠选好喜欢的花灯之后,虞稚这边还没投进去。
见状,南宫妍妍缓步走到虞稚身边,嗤笑一声,“虞稚,你实在是不行啊,居然还没有中。”
虞稚没理她,就当耳边有蚊子在飞,她聚精会神盯着前方,刷的一下将手里的箭投掷了出去。
可结果,还是没中......
此时虞稚手中的箭已经全部投完了,可却一个都没中,还是在南宫妍妍面前,这脸简直丢大发了。
南宫妍妍乘机嘲笑,“啧啧啧,没想到虞师妹除了在嘴上功夫厉害之外,其余的,那是一概不擅长啊。”
她将语气拖的极长,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就很欠揍。
可南宫妍妍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虞稚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干脆气呼呼转身准备离开了。
正在这时,众人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箭投进壶中而发出的撞击声。
众人纷纷侧目,虞稚也停下了脚步。
慕舒白挑选了一个可爱的兔子灯,走到虞稚面前递给她,温声说:“师妹,这个送给你,刚才瞧你看了好几眼,想来你应该喜欢这个花灯。”
闻言,虞稚本来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略带几分惊喜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在旁边见证了这一幕的南宫妍妍瞬间心情不美妙了,她看向南宫栖,气愤开口。
“哥,你咋不去呢?”
南宫栖面露不解,“可是妍妍,你手上已经有一个了啊。”
难不成她要一手提一个?
听南宫栖如此说,南宫妍妍有些无语,“算了,说了哥你也不懂!”
真是,气死她了,又被虞稚抢了风头了。
语毕,南宫妍妍就气鼓鼓离开了,这下子,轮到虞稚得瑟了,她追了上去,叽叽喳喳开口。
“哎哟,南宫师姐,你咋走这么快?等我一会啊。”
“南宫师姐,你走错了,花船是那个方向。”
“别急嘛,还没开始呢~”
“.....”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南宫妍妍一直紧闭双唇啥也不说,而虞稚则围在她身边说个不停。
南宫栖有些傻眼,他实在是不明白,为啥好端端的,妹妹突然又生气了,明明刚才她心情还挺好的样子。
搞不懂啊,真是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也太难猜了。
慕舒白提醒道,“快走吧,不然她俩又要打起来了。”
南宫栖点点头,“你说的对。”
这俩人太可怕了,绝对不能放任她俩单独待一块,不然得吵翻天。
想到这,两人就心照不宣地默默跟了上去。
来到桥边,花船游湖才刚刚开始,桥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虞稚凑到前面去,一双大眼睛潋艳着点点星光。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呢,有意思~
南宫妍妍也凑到了她附近,看上去很是惊喜的模样,两人极少有的没有互怼起来。
感受了这片刻的宁静之后,南宫妍妍准备回去了,今晚说来也奇妙,碰见虞稚她还感觉到挺惊喜的。
虽说她俩一见面就怼,可算起来也有十几年的情谊了,吵吵闹闹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南宫妍妍没看虞稚,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和南宫栖离开了。
虞稚没去管她,她还是聚精会神盯着湖上的几座花船看。
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好看是好看,就是看了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桥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在这节日氛围中,人的心情也不自觉变好了一些。
慕舒白随着虞稚的视线观赏了片刻,两人站在桥边,谁也没开口说话。
许久,虞稚才看向慕舒白,“师兄,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要是被她老爹老娘知道她这么晚还在外面疯玩,怕是又得念叨好久了。
原主她爹娘都很好,就是这爱,实在是有点沉重了...
想到原主记忆中的那些,虞稚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时候原主蹲个马步都怕她累到,平常磕着碰着又心疼的不行,说要让她独立,又忍不住担心她一个人会不会无聊。
这就是传说中的,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吧。
得亏原主也就是皮了一点,要换其他人这种养法,人早废了。
想着想着,虞稚不禁有些佩服原主了,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性才能在这种重度溺爱的家庭中还能保持本心的?
这边虞稚还在想东想西,而听清虞稚话语的慕舒白默默说了句好。
回去的时候,两人是御剑回去的,这次虞稚总算体验了一把成功御剑是啥感觉了。
直到落地之后,她还有些微微的兴奋。
两人道过别之后就往各自居住的院子走去了,虞稚刚踏进自己的小院,就感觉屋内有人。
天哪,不会是她老爹或老娘吧?
察觉到有人之后,虞稚一下子变得谨慎了不少,她悄悄放轻脚步,慢悠悠踱步到门前。
还没推门呢,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
“阿虞,你别躲了,直接进来吧,师父师娘没在这。”骨若好像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一样,直接开诚布公说清楚了。
听见骨若这么说,虞稚这才松了一口气,直接推门进去了。
里面就骨若一人,她一袭素白长衫,头发没有束起,随意披散开来,整张脸冷艳而绝美。
她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手上的书卷,虞稚进来后,这才微微抬起头来。
虞稚有些紧张,“师姐,你在这..多久了?”
骨若澹澹回答,“没多久,不过是想来告诉你一声,已经抄好了,你明日直接给齐先生就行了。”
她语气极其自然,一点也没觉得有啥不对的。
听骨若这么说,虞稚不免地想起了此刻恐怕还在奋笔疾书的三师兄,默默为他感到心酸。
这人比人,确实容易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