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越得知这些情况, 儿子侄儿的婚事只得耽误了下来,他便让妻子去各家串门打探消息。
金浩倡却是一日接到老圣人的召见, 原来刘太后见暗示皇后之后,帝后迟迟不做出什么反应, 就前来老圣人这里做工作。
虽然驸马不掌兵权,但是高宗临朝四十几年,其实打破了许多规则。眼前有这么一个大龄男青年,而他又有女儿未嫁,也就有意给个恩典。金浩倡只能诚实回答尚未订亲,老圣人果然高兴,说:“皇帝也真是疏忽, 只会叫马儿跑, 不叫马儿吃草。支使你做这做那,却连门婚事都没有给你指。”
金浩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怕老圣人一冲动给他指婚和孝公主,忙道:“微臣谢太上皇关心, 只不过, 微臣……微臣已有心上人了……”
老圣人道:“什么?是哪家女儿?”
我怎么知道是哪家女儿?婶子都还在找呢!他绞尽脑汁,此时有点印象的只有惜春,左思右想地权衡,暗想总比和孝公主好,便说:“微臣……微臣曾听闻……”
金浩倡又转念一想,如果老圣人觉得自己瞧不上他的女儿,反而看上惜春, 心底只怕不悦。而且当年贾敬多少有点沾染义忠亲王之事,若不是贾代善是老圣人心腹,宁国府只怕早就收回了。金浩倡身为西宁郡王世子,这些朝堂老黄历却是门儿清的。
金浩倡说:“微臣怕老圣人怪罪,不敢说。”
老圣人现在心底确实有几分不悦,就算没有十分疼爱公主,他的女儿嫁不出去,他脸上总无光。这是为人父亲的责任,便是原著中的贾赦,看到迎春十八了都无人问津,还是要将她嫁给孙绍祖的。
老圣人坚持让他说,金浩倡跪了下来,只好说:“微臣……听闻……老圣人的……和德长公主,才貌双全,贤良淑德,乃皇家公主典范……甚是……仰慕。”
金浩倡心想:和德公主总比和孝公主好些,虽然称不上是绝色,但也长相文秀端庄。
当老圣人给金浩倡指婚了和德公主后,所有人都有些蒙,刘太后得知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和孝公主也被气得病倒了。
徒元义却是苦笑,自己父皇怎么老喜欢给人指婚呢,只希望和德公主去当了世子妃,别把日子过得跟杨氏一般。
周太后却是十分高兴,不管如何,和德公主是记在她名下的,和德嫁过去,她周家也是多了一门权贵姻亲了。而金浩倡本人年轻俊美,甚有才干,当不会辱没了公主。
……
话说两头,警幻仙子和了杨氏、贾元春在身边,恢复速度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到了今年她伤势已然全部恢复,功力也恢复到一半,因为挂念下界的大布局,下决心提前出山。不然,她不知要过几年才能全部恢复,到时只怕更难下手。
于是,警幻招来杨氏和贾元春,杨氏是怨鬼,没有肉身,但贾元春却是恢复了小仙之身,只不过这个小仙也入了魔障。
杨氏和贾元春听说警幻仙子终于要为她们实行复仇计划了,眼中露出狠厉杀气。
……
人间四月天,帝后前往骊山行宫度假。
邢岫烟自从生了孩子,便是一心围绕着孩子,失去了一个十七岁女子应该有的人生精彩。
这回,她还邀请了京都上流社会的诰命们,说要举行一场女子赛马。而铁柱、大柱、圆圆全被她无良地扔给了“超级奶爸”徒元义看照料着。
徒元义一边批奏折一边看管孩子都是正常style了。
几个结拜的姐妹们都有一匹小马,初次参赛的当然是她们的马。
她们也都生完孩子了,近来生活中心都围绕孩子,此时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诸多主子宫女丫鬟具都在马场上,新奇地看着五匹小阿拉伯马,如今两年过去,小马儿已然能骑了。弄到小马,结义姐妹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想迎春也是名义上邢夫人之女,之前也甚亲近,也就给了她一匹,冯家乃是武将,这也是另一种恩典。
只不过现在这几个姐妹竟然只有皇后会骑马,而馥、慧、迎诸女只能派女骑手代为上场,而聂夫人则代表了黛玉。
皇后一身红色的骑马装,骑在一匹金色的阿拉伯马上,顾盼神飞,英姿飒爽,看得在场的贵妇贵女们心热。
几个年轻的王妃心想自己也一定要让自家王爷给她们养一匹小马。
皇后的跑道排在中间,聂夫人正在她身旁,笑道:“皇后娘娘,旁人会让您,臣妇却不会客气的!”
邢岫烟笑道:“何用夫人客气?夫人若赢了本宫,本宫便完成夫人一个愿望,若本宫赢了夫人也是一样,如何?”
聂夫人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邢岫烟又冲“代驾”的骑手们说:“你们也不必让本宫,你们可是代表着你们主子,要给她们争光。”
几个女骑手纷纷称是,能与皇后和定中侯夫人同场竞技,她们也觉此生无憾。
比赛开始了,在诸多受邀来的亲朋贵妇贵女们的注视下,发令官一声令下,几匹阿拉伯小马就在骑手们的驾驭下向前冲了出去。
女马奴自然是个中好手,定中侯夫人武艺高强,骑术也是不弱,但皇后娘娘也是一丝也不弱于人。
比赛场上,气氛顿时热烈起来,石慧还拉着黛玉说:“我一定要学会骑马,下回我自己上场。”
黛玉笑道:“如今大哥儿才三个月,你可有空?”
石慧在三个月前刚刚生产,若不是皇后的请帖,她还不适合出门,不过夫家一致强烈要求她来。
石慧叹道:“真不知皇后娘娘是怎么带三个孩子的,一个就够我头疼了。”
黛玉却见最后冲刺了,拉了拉感叹的石慧看场上,众人的心提到嗓门眼。
却见邢岫烟已然超过聂夫人小半个马身率先冲破终点,场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邢岫烟下了马来,宫女们及时地撒着花瓣,谁让古代买不到礼花,好在黛玉现在没有愁绪唱藏花吟了。
邢岫烟拍了拍两年长大许多的阿金,夸了一句,又给它吃了一颗糖。
聂夫人也上来恭喜,邢岫烟笑道:“夫人可得记住约定呀,现在我还没有想到什么要求,我想到了再告诉夫人。”
聂夫人笑道:“哪里敢欠皇后娘娘的债哟!”
比赛之后,皇后又在临搭建的高台上发表短暂的演讲,宣布成立“大周皇家女子马术协会”,并且亲自担任协会的会长。
而聂夫人、林黛玉、苏馥儿、石慧、贾迎春居然成为第一批会员,第一批会员共同选举聂夫人当了副会长,而苏馥儿是秘书长。
这个协会还会向外招收会员,但是会员也是有标准的,女子才学品行有一定的要求,无触犯刑律记录,虽然大部分是身有诰命的贵妇贵女,但若是对社稷百姓有贡献的杰出女子可以被吸入马会。
而马会的忠旨当然是:爱国、慈善、仁义、友爱、互助、勇敢。
女子马会的会员是要交“会费”的以维持日常组织运转。
一年四季都会举办“爱国慈善”主题的比赛,会员让自己的马参赛,可以自己下场,也可以聘请女骑手下场。
会向外销售赛事的门票给百姓,马会所得收入百分之九十捐助慈善和爱国事业,百分之十用于马会的维持和发展,账务每月透明公示。
马会会长由全体会员选举产生,每位会长任期三年,最多连任两期,而成员达到五十人以上必须成立中央委员会,选举产生常委。
在场受邀的贵妇贵女们听了这些不禁目瞪口呆,还是有许多不明白,
皇后也让自己的大宫女们向她们一一解释。
大家也慢慢明白,就是一个做好事又赚钱的活动,只不过钱赚来不是自己发财的,而是组织慈善活动的。比如:建平民学校、改善贫民区生活环境、收容孤儿、支援朝廷建设、支援朝廷战事粮草后勤诸事等等。
这是一个顶级的社交场合和赢得名望的场合,但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加入的,必须口碑良好或者有所成就,愿为爱国和慈善事业做贡献。
在场诸多女子当然雀跃欲试,几个年轻的王妃就打了主意要加入这个马会。
比赛结束后,行宫当然不可能收留这么多外朝诰命留宿,她们还是要赶回京都,且不细述。
却说皇后却留了几个亲近姐妹在行宫玩几天。皇后任性,今日钓鱼,明日赏花,反正是要从老妈子生活中解放一些日子,姐妹们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这日皇后在行宫花园设宴,这宴也是别致,是在花园里架起灶火来现场烧制。
据她兴致勃勃和姐妹们解释,说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擅做河豚的御厨,又得到了几尾好鱼,与人共享,这东西平日却不在御膳单子里的。
生孩子后的皇后却极贪口腹之欲了,从前还怕“一骑红尘妃子笑”,但是现在却私下让徒元义找人去买。
清炖、红烧、烘烤等各种烧法连番上阵,众女吃得也双眼发光,比在家中花园里烤鹿肉却不知爽快多少。
一场河豚宴刚完,诸女还跟皇后去游牡丹园,正见花圃中红、黄、粉、紫,争相竞放,诸女便提议要结个“牡丹社”赛诗。
皇后兴致盎然,领诸女到了亭中,让底下人在送来文房四宝。
诸女正自寻思奋笔时,忽然见行宫花园墙外飞进两个仙娥来,但见她们身上散发着金光,弥漫着云雾之气。
诸女大惊,皇后也向两人看去,但听林黛玉忽惊道:“元春表姐!”
在场诸女无不知贾元春早在去年就已经身亡,心中不禁大惊。但黛玉细看,却见贾元春又比她见过时更美上三分,而且一副二十岁上下的花样年华。
但见那比贾元春还更美两分的仙子笑道:“无量天尊,今日本座是来接邢皇后和林黛玉白日飞升的。”
苏馥儿、石慧、迎春、湘云,还有宝钗、惜春、王熙凤母女均大惊,暗想:世上真有神仙吗?皇后和林妹妹(姐姐)飞升了,不是就是要离逝了?她们夫妻恩爱,刚生孩子,怎么能为了成仙夫妻骨肉分离?
贾元春也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冲林黛玉道:“林表妹,仙姑亲来渡你成仙,你的福缘不小呀,你看表姐已然成仙,你跟我们走吧。”
警幻又冲邢岫烟道:“人间皇后,你的功德已成,正可白日飞升,本座亲来渡你成仙,且随本座走吧!”
邢岫烟已然猜出对方是谁,有这法力的女人,贾元春死了还跟随,不是她还能有谁。
但在场诸多女子可别受这妖人迫害才好,她面上淡笑,说:“本宫有这仙缘,甚是荣幸。得道成仙本宫之所愿,仙子亲来渡本宫,本宫也当沐浴更衣,以免对仙道不敬。还请仙子稍待!”
诸女惊骇地看着皇后,而警幻暗想:那一僧一道寻访无踪,想来他们之后的布置都呈乱象,才会让邢岫烟得了凤命。若能除去邢岫烟,一来完成助她恢复的二女心愿,二来摘除这颗关键的碍事棋子,那她这一盘残局也是能胜的。
而警幻最擅长的当然就是骗人了,从当年骗了一个个小仙后吸取了她们的修为,到后来骗一僧一道为己用,甚至她参悟旁门小道成为“人仙”之前修炼采补之术,得男人元阳,除了色/诱,自然也要哄骗得男人自愿。
石慧不禁道:“皇后娘娘,你若成仙去,皇子公主们怎么办?”
小篾片面上符合常理地装作微微不舍,嘴上又装看透世情,一派高深地说:“月有圆缺,人有聚散,缘来缘去,何必强求?”
警幻心下大喜,说:“皇后娘娘好悟性,果然仙缘匪浅。”
“还请二位仙子在此稍待。”说着,邢岫烟向她施了一礼,又吩咐在场诸女先行离去,林黛玉看向邢岫烟,邢岫烟却拉住她的手,笑道:“你我姐妹结拜一场,今日竟是要同日飞升了,果是缘分不浅,妹妹也要好好沐浴更衣。”
邢岫烟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在林黛玉手上写了:“妖,快跑”三个字。
林黛玉心下骇然,但她何其聪明,瞬间明白了大姐的用意,她是用缓兵之计,也是怕双妖害到在场诸位姐妹的性命。
林黛玉看着大姐镇定的微笑,她也平静下来,叹道:“既有仙缘,只怕我今生与夫君缘浅,天命不可违。”
于是,也招呼着姐妹们退出御花园,刚出园子,湘云却是舍不得黛玉了,拉着她的手泪流满面:“林姐姐要成仙去了,我不是再也见不着姐姐了?”
林黛玉冲她使眼色,耿直的湘云却不知何意,林黛玉说:“你不用挂念我。”
林黛玉怕说话声被警幻等人听见,不敢说实话,然后也在湘云手上写了那三个字,湘云不禁倒抽一口气。
出了花园拱门,邢岫烟想让诸女远离,但是诸女也没有人敢走皇后前面,而离开这里的廊道有些长,邢岫烟只有面上镇定自若。
花园里一下子空了,警幻感觉气氛诡异,到底是有江湖经验的,叫道:“不好!中计了!”
于是警幻和贾元春追出花园。御花园此时都是女眷,而外头是有拱圣军和锦衣卫护卫,谁又想到有人能闯进来?人,是闯不进来的。
所以,这附近只有太监宫女,没有侍卫。
邢岫烟带着诸女走得不慢,林黛玉和湘云也一直催促,她们已然在大家的手中都写了那三字。
诸女原本的惊讶和不舍变成了恐惧,然后她们想到了贾元春已经死了,而且她生了前可不是很体面,在此出现只怕真不是什么好事。
忽到了行宫花园附近的一间小殿,只见上书“白虎殿”
邢岫烟发现警幻二人追来,当即带人进了“白虎殿”,刚让太监宫女关上了殿门,就听警幻在门外叫起来:“本座好意来渡皇后成仙,皇后这是何意?”
白虎乃是上古四大守卫神兽,殿门上雕着白虎法相,对警幻的邪气恶念还有一些压制。
邢岫烟其实不过是赌一把,没有更好的选择,希望警幻这种神仙鬼怪会忌惮一下白虎神兽。
行宫的白虎殿本就是一个练武的地方,呈放着不少兵器,邢岫烟当下取下一柄剑来,又让诸女自己挑了兵器来自保。
邢岫烟道:“仙姑稍待,本宫有点累了,在殿内休息一会儿。”
警幻道:“皇后这岂是待客之道?”
邢岫烟见她不闯进来,暗想:难道她真忌惮不成?
若是如此,拖延片刻,徒元义也该知道异样。
他只要见是警幻和贾元春就知道是敌非友了,到时让锦衣卫和拱圣军神机营合力剿灭警幻和贾元春,应当能脱险。
邢岫烟道:“慢待仙姑,还请见谅,但本宫和姐妹们实在走不动了。不如仙姑明日选了吉时再来渡本宫和林妹妹,如何?”
警幻冷笑:“成仙岂是可开玩笑的?你们快些出来吧!”
贾元春已然忍得很辛苦,看到邢岫烟,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杨皇后应该也一样,只不过她是鬼,这大太阳的不好出来。
贾元春道:“仙子,她是在耍我们,这是逼我们动手。”
骗不走人就会惊动别人,警幻原也不想浪费法力,她现在功力才恢复一半呢。
警幻走近白虎殿的大门,但那白虎法相,散发出正气,压得她头晕。贾元春原本修得倒不是邪道,反而受制轻些,她化出一道法力向那有白虎法相的大门击去。
那毕竟只是一幅木雕,并不是什么符咒加持的神奇法器,贾元春法力全力一击自然打飞了那道门。
贾元春闯了进去,而警幻却是仍在殿外等候。
贾元春一进殿,就见殿中梁柱上刻了不少白虎神兽图,堂中央还有一大幅。
邢岫烟拿着剑站在诸女身前,但见警幻不进殿来,心中稍定。
贾元春不禁冷笑:“邢岫烟,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邢岫烟心中虽有忧惧,但面上还是挂着她的特有的淡泊笑容,嘴上的话却很伤人。
“本宫乃大周皇后,你贾元春算什么?既没资格向本宫敬酒,更别说是罚酒了!”
贾元春怨毒的看着她,骂道:“贱人,你害我一生,原本该当皇后的是我!”
贾元春的脸上卸下了伪装,一副怨妇厉鬼的狰狞模样,诸女看到不禁心下大惊。
林黛玉原本还是深深同情表姐一生的,此时听她话语,看她神情,心道她早已疯了。
林黛玉道:“元春表姐,你这话好没有道理,圣人和大姐两情相悦,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元春恶狠狠地瞪向林黛玉,说:“你这贱人也有份!当日我好好跟你说的话,你便忘了吗?你今生是我亲表妹,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忍心看着我在宫中孤老,也不愿真心实意帮我。”
邢岫烟发现此殿只怕真对妖法有所压制,明明是很紧张的时候,听了贾元春怨毒的话不禁持剑抱胸,淡笑道:“二妹怎么才算帮你呀?你没男人,让二妹给你找个男人陪你睡?二妹又是不青楼里的老/鸨!本宫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二妹没学过这个专业,她做不来呀!话也说回来,你想嫖皇帝就嫖皇帝呀?你有没有考虑过皇帝的感受?男欢女爱,一方若不愿意,那就是强/奸,你想强/奸皇帝,哈哈,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场的都是已婚妇女,呃,除了惜春和巧姐。大家看皇后在这时还耍流氓,不禁一多汗,不过对贾元春更加鄙视。贾迎春都恨不得她不是她的同族大姐,但贾迎春性情敦厚,是说不出苛刻话来的。
贾元春骂道:“贱人!你害我一生,还要逞口舌之快!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邢岫烟嘴上气她不过想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破绽才多,她心中却是在苦笑,说一点不怕也是骗人,但是她知道退缩没有用,因为无路可退。
她只暗暗乞盼着徒元义快些带人来。她是不相信这些人法力无敌的,不然当初一僧一道也不会被擒了,还死在她手上。
邢岫烟拔剑,看贾元春扑上来,而且她只怕是自恃仙身而狂妄,不设防地中宫大开,邢岫烟看准就一剑迅疾刺去。
她记得徒元义教授剑法的精义:灵活,直接,狠决。练习一切套招,都是为了无套招,可是自由而任性的使出任何角度,任何变化的攻击。
她无路可逃可退,不如坦荡面对。
贾元春没想到邢岫烟竟然不是弱女子,而且她身怀真凤之气数,这一剑实在不弱,她连忙闪避。
邢岫烟见她要躲避,而更加镇定一点,心想着《古剑奇谭》里男主角太子长琴都还能被人间铸剑师给坑了,可见神仙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又何况警幻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