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四周一片漆黑。
“晓麦。”
“晓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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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不停地叫我。
“爸爸”
……
我好像被困在一个黑色的屋子里,四周都是不同的声音在喊我。
“醒醒晓麦!”
“陈晓麦,你醒醒!”
“这个声音穿过空间,扎进我得脑海里。”我猛地睁开眼睛,眼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气,沈航和安以君就坐在我得身边,救护车“鸣叫的声音”也不停地的耳边徘徊着。
“你醒了,现在有什么感觉?”安以君问道。
我说:“有种很压抑的感觉。”
“你能仔细的描述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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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禁锢在黑色牢笼里,四周都是黑暗,还有声音在不停地徘徊。”
安以君眉头一皱对沈航说:“瞅你干的好事。”
沈航说,“我也没想到时间会发展成这样啊。”然后歉然说道:“是我的问题,还请原谅。”
“下一步有什么好的治疗方向吗?”
安以君的眉头,依旧深皱。
这时,我见状提议道:“我说两位,你们先别顾着聊天。”
“要不然,先让我起来通通气。”
安以君一下给我按住怒说道:“不行,必须做完检测才能起来。”
“这……”
离开看守所后,我直接被救护车拉到了安平市第一人民医院。
经过设备从头到脚给我扫描了一顿,跟安以君预测的结论一样“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时,安以君拿着报告上前说道:“你现在症状已经很严重了,已经有明显的创伤再体验发生,我的建议是立即开展药物介入和心理疏导。”
“您觉得呢?李主任?”
医院里,李建新主任医师也取下了眼镜,他是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种病情不是很复杂,但是诊治需要时间,我建议最新患者就不要再工作了。”
“这是自然,我会叮嘱的,马上落实。”沈航上前插了一句。
从安平回到武清市疗养基地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路无话,从沈航的表情来看很是凝重,而安以君也是一直在闭目养神,直到进入到疗养基地院内,安以君下车后才沈航才打开话匣子。
“晓麦,你等一下。”沈航叫住了我。
沈航紧皱着眉,犹豫再三才缓缓说道:“晓麦,其实我接到上级指令的时候,我是很犹豫的,我也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说吧!”
沈航说:“根据规定,我们必须在你任务结束后,进行政治审查,你也是省厅给我们下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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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组那边已经反馈了,他们无异议,现在就看你个人对组织有没有什么想法和诉求。”
我说:“我对于上级的命令是服从,我想问一句,这次政治审查是因为我在工作中存在原则性问题。”
沈航连忙反驳,又说道:“你的付出,从我个人和宋睿,赵凯,甚至我们专案组的每一名成员来说,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是个英雄。”
我苦笑一声:“什么是英雄?我已经失去的太多了。”
沈航微微点头,我真的理解你。然后说道:“晓麦,太多的,我也不能再说了,我请你相信组织,也相信自己。”
我说:“需要我做什么?”
沈航说:“审查组的同志明天会到,我也会全程陪同,请你一定要放下心理负担,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
我表面说:“好。”
心里确却早已泛起波澜,说不出的委屈。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句话:“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