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又一次哭了，面对老枪我泪流满面，尤其是看见嫂子和孩子，还有老枪70岁的母亲，我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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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的思绪很混乱，在这里想做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有做，即使看着老枪的妻子独自去捡骨灰，我也只能是看着。

等待永远是最煎熬的，很容易让悲伤的人心沉到最深处，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C组的人包括秃鹫都选择静候着。

“拿着，收起你的眼泪”

秃鹫递给我了一箱纸巾，我的灵魂也随之醒来了，我多希望这个时候是秃鹫的谩骂，“谢谢……”

我看着秃鹫哭红的双眼此时也满是愧疚，“对不起，老枪就死在我面前。”

秃鹫冷毅的脸庞没有意思表情，慢慢的相似在叙述一个故事。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厅里有意见，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让你从C组撤下来，我们的本意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同时这几年你也很辛苦，领导有心让你再回基层历练一番，现在看，晓麦你还是不够成熟，尤其是在老枪的这件事上，你的确太冲动了。”

我冷笑一声，“你们这些领导关注的都是总体布局，可是你们想没想过我们这些人再出生入死了，老大！”

“老枪，这次任务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

这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最开始马华没来找自己，应该是因为这次潜入任务的确太艰难了，从缅城再到秦城，一切的发展完全脱离了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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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我的猜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反而能够舒服一些。

可是秃鹫却要打破我的这个猜想，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想骗你，你太稚嫩了，如果不是你在缅城暴露的太快，老枪或许不会那么早的启用，从任务开始一些都失去控制了。”

我听着秃鹫的话已经完全震惊了，换句话说，老枪是我害死的。

“是我害了老枪……”我自言自语道。

“不……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兄弟，包括你……”秃鹫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狠狠地抱住了我，“对不起，晓麦。”说完这些秃鹫转身离开，只留下我一个惊诧的的表情。

这就是秃鹫告诉我的真相。

他把关于老枪的都说了了，但实际上这些事情还有很多是他没办法告诉我的，包括和明台的协议，以及李泽华还有赵初夏他们的结局。

部级案件已经完全到了绝密的级别，所以这些案件除了厅里的一些主要领导，其他人几乎是不知情的。

“晓麦，该出发了。”是老屁在叫我。这一刻，我深呼吸一口气，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是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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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屁看着我摇摇头问：“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我说，“我准备回武清市了，厅里知道我在秦城过不下去了，给我在武清市找了个行当，继续发挥点余热。”

“算是提拔？”

“别闹了，不一撸到底就算不错了。”

从殡仪馆出来之后，老屁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说道：“走吧，我坐你车回去。”

看得出老屁的心情也很沉重，但是明显此时也事在为了陪我。

“送你到厅里。我就走了，张雪还在等着我。”

“走什么走，这都中午了，你老实陪我吃顿饭。”老屁一屁股坐了下来，骂骂咧咧道：“一晃几个月不见。你这变的挺隔路子啊！”

“我没有，你想多了，毕竟武清公安局那边还得去报到。”

老屁虽所加入C组之后没做过什么红线任务，但他也知道我也是刚刚受过伤，他反驳道：“我是怕你这个身板扛不住，听话我跟待一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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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指引着我就往饭店走，“听话哈，左拐。”

此刻我心里也是不舒服拒绝道：“外一厅里还有其他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眼前老枪的事虽然告一段落了，但是毕竟还是出殡的日子，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老屁却恳求道：“就一顿便饭，也不铺张，就在这里附近，随便吃一口。”

老屁是很有诚意的，见我由于也是有些不高兴了：“怎么的，陈晓麦，你就不怕我那天也牺牲，你是不是也得悔恨，没陪我吃这顿饭，放心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

“行吧。”

到了饭店，老屁先搞了个包房然后像賊似的左右一看，“想来一点不？”我还没等说话，他从怀里拿出来两瓶白酒。

我知道肯定到饭店肯定得喝点了，也没客气，我赶紧接过红星二锅头，开玩笑道：“有酒缺烟。”

“想什么啊？你这身体！不少陈旧伤吧”老屁这次没掏出烟，“别看我了，我也早把烟戒了，医生说我这身体也不再适合抽烟，到岁数了。”

“那你这身体，医生说能喝酒？”我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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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屁微微笑道：“你这说话的状态，现在真挺噎人，别巴巴了，赶紧吃起来了，都是肉菜给你补补。”

说话间老屁用用着左手拿筷子，有些笨拙的往我碗里夹菜。

我注意到老屁的手，便问道：“你什么时候用左手了？”

老屁一边微笑，一边仿佛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诶呦，都是之前的事了，虽然我没搞过红线，但是怎么也钓过鱼，这不是被人发现了，哈哈”

“放心。我现在左手跟右手没什么区别，练了很久的。”

老屁看起来在说一件事，但是实际内心的痛苦我是明白的，毕竟他之前就是靠着一手牌技被选到C组。

“说到这个，我有东西给你。”老屁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链

“这是……”我认出来，这是赵初夏的手链。

“她给我的？”

这种事情，老屁也不好说话，他不能透露太多案情的事，毕竟我现在不算是专案里的人，他说道：“留着吧……”说完递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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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是“她……”

老屁催促道：“你可别说了，菜都快凉了，赶紧吃饭，吃完找个地方让你休息。”

我看着老屁也是鼓足勇气问：“她孩子怎么样了”

结果，老屁犹豫了，欲言又止，看着我小声说道：“快生了，但是还没说是谁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