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台只是觉得她说的这句话很搞笑,勾唇一笑,“那就请你拿出我说喜欢你的证据。”
“你刚刚说了要带我去见家长的!”
“是你说要去的。”贺楼台顿了两秒,解释道:“还有,我说的是家人。”
“家人?”林菱语气尖锐了几分,“是你们口中的那个阿烟?”
“没错。”
林菱还是无法接受,眼神狠厉了几分,“那你为什么担心会耽误我的工作?”
“我那是委婉的拒绝你,没听懂?”旋即,贺楼台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看来我以后拒绝你要直来直去啊。”
“你骗人!”林菱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你刚刚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相信!”林菱情急之下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么会选择跟我对口的工作?”
“这位女士,看来你挺自信的。”
“本来就是!”
“我选择当医生,你选择当护士,我们的工作对口吗?”
“对口!”
贺楼台只是觉得很可笑,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怎么就对口了呢?”
“反正我不管,我说对口就对口!”
“那么问题来了,其他人选择当医生也是为了跟你的对口吗?”
闻言,林菱一时语噎。
这句话她不知从何反驳。
“怎么不说话了?”贺楼台明知故问。
他一开始知道自己的委婉拒绝会让她误会,他肯定不会那样做。
林菱握紧了拳头,体内的血液正在沸腾,怒吼了一声,“你不要再说话了!”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了起来。
“原来她是一个普信女啊!”
“我还以为她无辜的受害者呢,看来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面啊!”
“没想到她还挺会装的,把我们都骗了。”
“其实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已经司空见惯了,我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坐等真相。”
适时,人群后响起了医生的话,“谁是许烟雨的家属?”
战北立刻冲了过去,“我是!”
贺楼台眉头紧蹙,追了过去,“我才是许烟雨的家属。”
医生眸底划过一抹疑惑,“到底谁才是许烟雨的家属?”
战北打了贺楼台一拳。
贺楼台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战北趁机来到了医生的面前,声音夹着一抹认真,“我才是许烟雨的家属。”
医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贺楼台,眸底划过一抹疑惑,“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战北顿了两秒,语气夹着一抹担忧,“阿烟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伤口已经感染了,所以导致发烧,我给她处理了伤口并且打了点滴。”
感染……
一定是她没有穿鞋跑了一路,脚底全是伤痕累累的。
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的话,阿烟也不会变成这样。
贺楼台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跑进病的第一时间把门的锁反了。
战北立刻敲门,“你干什么?快点把门打开!”
贺楼台的声音夹着一抹警告,“她还在昏迷,你不要大声喧哗。”
闻言,战北果然安静了下来。
但他拳头紧握,脸上尽是忧愁之色。
周围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了起来。
“我总算是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进入病房的男人是明媒正娶,而在使劲敲门的是一厢情愿。”
“哈哈哈,这两个词语用的很好!”
“我觉得站在门口那个男人脸皮挺厚的。”
“把觉得去掉。”
战北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狠厉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胡说八道。”
他们觉得很无趣,都解散了。
林菱站在原地,第一次受到那么大的屈辱,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阴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战北,唇角溢出一句夹着怒意的话语,“你和他一个德行!”
战北瞥了她一眼,“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是他不配跟你扯在一起,还是你不配跟他扯在一起?”林菱挑了挑眉头,一脸平静的问道。
她实则是在挑拨离间。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只要她稍稍加一把火,他们就会拼个你死我活,最后粉身碎骨!
“但是他不配跟我在一起。”说罢,战北轻蔑地睨了她一眼,“就算你录了音,那又如何?”
林菱握着手机的手轻颤了一下,眼神心虚的四处飘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录音,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就算你把录音给他听,我也无所谓。”
“我和他的关系是你这个外人无法挑拨的。”
怎么现在搞得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她似的?
她还以为他会跟她统一战线呢,原来是她想多了!
林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给我等着瞧。”
战北勾了勾唇,“行啊,我等着瞧。”
林菱用力的剁了一下高跟鞋,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战北翻了一个白眼。
这种女人是真的烦。
别让他下次看到她,否则见她一次,骂她一次。
旋即,战北还在病房门口站着。
他要等到阿烟平安出院才能离开。
毕竟是他害她变成现在这样的。
…
病房内。
许烟雨脸色惨白,薄唇干裂。
贺楼台用棉棒沾了水涂抹在她的唇上,动作来回反复,直至她的嘴唇湿润起来,才把棉棒扔进了垃圾桶。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许烟雨有了一丝反应。
贺楼台眸里染上一抹亮光,声音夹着一抹轻颤,“阿烟……”
许烟雨长又翘的眼睫毛轻颤,旋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郝然对上了一张清隽的脸庞。
“阿贺……”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许烟雨默了两秒,看下了打着点滴的手,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他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我去拿点冰袋过来。”
“好。”
贺楼台刚来到门口,突然想起那个男人还在门口。
如果他离开的话,那个男人就会进来了!
不行,他不能让那个男人得逞。
于是,他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