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几天没事,便教教你骑马吧。”
“……”废柴瞪着某九的后脑勺,心想:没事你不能干点别的去呀,怎么非跟姐较劲儿呢?姐那是学骑马吗?姐是找乐子,打发时间玩呢。
“否则,爷看你这马不定猴年马月才能骑着跑呢。”
“奴婢不急,慢慢来就好。”
“哼。”
“怎么了?”废柴识趣地问原因。
某九拿过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说:“今年秋弥你打算怎么糊弄过去?”
啥?
今年秋弥?
“奴婢觉得呆在京城挺好的。”姐才不要陪你丫去避暑山庄呢。
某九扭头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难道皇阿玛凭白无故让人传旨吗?”明明挺聪明的,怎么有些时候就那么不精明呢?
擦!
竟然是这么回事么?
她说老康怎么那么抽风地让小太监传那旨呢,合着是这么个意思?合着这就提前钦点了她到时候去塞上随行,安排她参加那啥皇子福晋们的赛马?这是红果果的政治任务啊,骑个马而已,要不要这么正式严肃啊?
“是这样的吗?”废柴垂死挣扎。
某九哼了一声,没搭理她。
哼什么哼,姐挣扎一下不行,扑腾一下至少说明咱还是有反抗精神的。太逆来顺受不是咱的风格,二十一世纪讲究的是个性!
好吧,废柴默默抹汗,现在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了。但她是活生生的二十一世纪一抹鲜活的灵魂啊,所以,个性还是要的!
其实,废柴同学多虑了,无论在哪个时空,她的个性从来都是旗帜鲜明的,根本没有被抹灭过。即使是她扮傻子的时候,都是一与众不同的傻妞!
个性,就是这么彪悍!
“离秋弥还有几个月时间。”废柴觉得时间缓冲还是够的。
“皇阿玛就要起驾幸塞了。”
关我毛事?
不对,废柴蓦地睁大了眼,“爷这次随驾?”
“爷不随驾,你陪额娘先去。”
“……”为毛?这是为毛?
某九不是说笑的,第二天开始,他就亲自教废柴同学骑马。
鲁泰毕竟是个奴才,教学的时候诸多不便。但某九却没有这样的烦恼,直接将人拎到了自己的马上,一马双跨,手把手教学。
“对,就是这样,不要慌,慢慢用力……”
废柴不得不用心去学,实在是因为某九过于无耻,趁机揩油的行为严重拉低了皇子阿哥们的整体品性。
你说你至于么?
对自己的老婆,你还这样心怀不轨,逮着机会就猥琐?
姐都懒得鄙视你,太失格了!
废柴专注地控制着手里的马缰,然后感觉到某人两只不老实的爪子在自己的腰上滑来滑去。
她忍!
所谓百忍成钢,她必定会成为满清王朝的一块上好钢板。
内牛……
“爷就奇怪了,你顿顿无肉不欢,那些肉都吃到哪里去了?”某九表示费解。
姐消化系统好不行啊,nnd,这问题你也问,姐看你纯心干扰姐学习的专注度,“这说明奴婢吃的还不够多。”
某九被噎了一下,顿了一下才微微有些拔高音量地说:“还不够多?”府里的女人就你吃得最多,饭量最好,完全不担心身材走形变样。
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诡异得让人挠墙,不担心敞开了吃的人,身材就是不走样,即使有时会丰腴一时,但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让她迅速地又消瘦了下去,这点一直让某九愤愤不平,他是多么希望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有些肉感,不会骨感得扎手呢。
而其他人忌讳这个,忌讳那个,却一不注意就体重超标,实在让人不得不感慨,苍天不公!
“奴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是正常的。”十五岁的小萝莉,身体还有成长空间,废柴觉得再长高个几公分最好。
个头姣小什么的,都是浮云,做人还是有一定海拔比较爽。
至少看热闹的时候不用搬石头垫脚。
好吧,废柴向来的脑回路都是不太正常的,我们也就不用太计较了。
“你还想怎么长?”
“再长高点就好了。”废柴很诚实的说。
某九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握着缰绳的手,在她耳边轻笑,“女人家长得太高可不好,现在这样小鸟依人刚刚好。”
毛的小鸟?毛的依人?
姐可以接受被人包养,但是绝对无法小鸟依人,想想都寒,浑身的鸡母哥都得起来抗议静坐。
“哟,九哥,你这样子真是羡煞做弟弟的了。”
废柴一抬头就看到不知几时来的十四,心说:丫的,咋什么地方都有你呢?
某九从容自若,淡定无比,看着自己的弟弟说:“有什么可羡慕的,弟妹他们都不像她这么愚笨,哥哥这不没办法了么,只能亲自教了。要不到时候赛马会的时候,哥哥可就得丢人了。”
十四亦笑道:“瞧九哥说的,就您府上这侧福晋,谁丢人她也不会。”她就算要丢人,也一定也会拉上一两个人当陪衬。
不得不说,在跟废柴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十四对她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
可喜可驾啊!
“我可没你这么有信心。”
废柴忍着眼角的抽搐将心思导回自己手里的缰绳上,对某九毫不收敛的揩油行为鄙视到底。
丫的,好歹当着自己兄弟的面,竟然都不知道把手放规矩些,你呀到底是刺激十四呢还是刺激姐呢?
这也就是姐脸皮厚,换个人早红云烧脸,无地自容了。
收到十四那戏谑的目光,废柴直接无视。
丫的,姐算看明白了,跟你们这帮人混,姐就得当自己是二皮脸,脸面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九哥,弟弟到你这里来,你就这么待客啊?”
“你先在旁边坐会儿,我再带她跑两圈,就过去。”
“成,我到那边等你。”
十四走开了,废柴犯愁了。
虽说某九这几天教得挺用心的,但是她还是不太敢放开马让它跑。对于生命,废柴一直是怀着无比敬畏的心的,对于自己的小命那更是无比热爱与珍惜的。
“你怕什么呢?”看她那踌躇的样子,某九忍不住笑了,“爷不是还在你身后呢么,放大胆跑就是了。”
说的也是呀,某九也在马上呢,大不了两个人一齐摔呗。
所以说,废柴的脑回路总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胆儿一壮,心一宽,废柴淡定地放马跑了。
有些事情就是那样,你紧张谨慎害怕担心忧郁……可是,一旦你气平了,心平了,什么都不介意在乎了,它也就水到渠成,开花结果,春暖花开了……
所以,后来当某九跟十四在旁边喝茶聊天的时候,废柴一个人骑着马就在不远处溜达来溜达去。
当然了,鲁泰等一众人自然是提心吊胆地在旁边盯着,生怕一个注意不到,把他们那精贵得时常抽风,总是出的状态跟一般人不一样的主子再摔着了,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人吧,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容易出事。
所以,废柴的马再次惊了。
大家对这一现象很是费解,就闹不明白为什么郎侧福晋骑的马总是会忍不住受惊,到底她怎么着那马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马又惊了,而且还把废柴给甩下来了。
不过,好在鲁泰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了。
然后,某九的脸绿了。
鲁泰是把人接住了,可受了惊的废柴毫不犹豫客气的就搂着鲁泰的脖子不撒手了。
这原本是人受惊之后的正常反应,可时空地点人物一搅和,问题来了。
“主子,没事了,您撒手啊。”鲁泰无奈极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废柴两只脚乱踢,直呼受惊,对鲁泰的话完全入耳没过心。
“郎萍——”某九冷沉着脸走过来。
鲁泰出于自保松手。
废柴冷不丁被某九一吓,也松手,然后——她屁股倒了霉。
呀呀个呸的,好你个鲁泰,有你这么不讲义气的吗?抱姐一下怎么了?姐都不计较你吃姐豆腐,你丫的至于把姐当病毒感染体扔了吗?
面对主子甩过来的眼刀子,鲁泰明智地忽略过去。
“成何体统?”某九看着摔在地上的人,冷着脸。
废柴心里那个憋屈,心说:啊呸,姐受到这么大惊吓不安慰一下你还来落井下石,这什么心态啊。姐怎么着了?姐不就一时没注意搂着鲁泰的脖子——等等,事情大条,这事搁这个时代那果然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呢。
完鸟,这是不是就是妇德败坏,姐这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吗?
不知道赡养费给不给?
喵的,好歹给一点青春损失费也照啊……
看着她坐在地上没反应,某九心中一软,伸出手,“吓到了?起来吧。”
其实,某九真误会了,废柴同学只是又脑抽到十万八千里外去爽了。
不过,好在他不知道,要知道肯定吐血。
废柴鹌鹑地把手搁到某九手里,借力从地上起身,低着头,喁喁地说:“爷,您不会因为这个要休奴婢吧?”
“哐当”一声,这句话把九阿哥同学砸了好重一下。
休妻?
她当自己是什么身份,他们这样身份的人,那休妻能是随便说休就休的吗?更何况,他几时说要休她了?不就一时生气说得重了点,这就给他甩脸子了?
“咳……”在旁边看戏的十四厚道地咳了声。
某九气得伸手往她那额头戳了一指头,笑骂,“爷怎么就觉得你巴不得爷休了你呢?”
错觉!
某九拉着她,上下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关切地问:“没摔着吧?”
十四手握成拳搁嘴边掩笑,九哥是真栽了。
废柴活动一下,确认,“没事,还好鲁泰身手好,反应快。”
鲁泰在一边黑线,心说:主子,您就别提奴才了,好不容易九爷才忘了刚才的事,您这不是跟奴才过不去嘛。
某九立刻朝鲁泰扫过去一眼。
鲁泰马上退到一边的一边去,决定暂时绝对不靠近主子,以测自身的人身安全。
“这奴才要是连这点用都没有,爷养他们干什么。”某九极是不爽的说。
废柴瞄了他一眼,又朝努力闪远的鲁泰遥遥望了一眼,心说:合着这是喝干醋呢?至于吗?
不得不说,废柴同学有时候实在很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