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富无良就有了行动。
各大家族的人因为家中丧亲,开始大肆抓捕燕城中的无辜百姓,说是受富无良的命,抓回审问。
当然,所谓的审问就是一遍一遍的让他们招出同谋之人,富无良为了所谓的“以儆效尤”效果,不惜将人当众行刑,且是五马分尸之刑,其中残忍,让人无法不侧目。
于是燕城之中,一干人等,很快人人愤懑,举起手中的武器在城门口抗议。
澹台晏伊人三人坐在城楼之中暗中观看事态。
“韩皇对燕城中燕国后人早就已经容忍良久,现在这样的情况,正如韩皇的意,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富无良恐怕又会从中做文章。”
“富无良很明显是一石二鸟的计划。如果我们不出面,这事过后,燕城百姓无论如何都会民心涣散,对于韩国臣子的愤恨自不用说,但是如果我们出面,富无良必定会说我们和燕国后人有染。”
林跃看着越来越多集聚在刑场的人,分析道。
林跃说话间目光扫向澹台晏,富无良此举,果不其然,已经触怒了澹台。
此时的澹台晏脸上仍是淡淡的目光,但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目光之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牢里的人换过了?”
林跃点头应道:“已经都换成我们的人了。”
因为各大家族包括富无良都有派人监视,所以要知道他们把人关在哪里并且潜入,并不是一件难事。
林跃在跟踪富无良时,曾经听他吩咐要将这些抓的人最后在燕城以北的岩坑中进行火烧,这才有了换人之说。
“喂喂,这么好玩的事小爷竟然不知道,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
伊人这话刚出口,澹台晏则是十分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阿伊,不如说说这两日都在忙什么。”
伊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前两天她为了避免迎风楼受到波及,一直在和宿箩秘密进行安排。
“那什么,小爷我这不是忙着让张初成然去安抚人心吗。”
伊人想起来,这几天她也是有忙“正事”的。
“是吗,我还以为阿伊是在躲我呢。”
这话伊人就不爱听了:“澹台,小爷行的正坐的端,需要躲你?”
林跃在一旁忍不住笑道:“莫飞,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
“小爷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不用你来提醒!”
“事实?在本少看来,那不就是欲盖弥彰吗。”
伊人给了某人一个白眼:“林跃,难道你不应该赶紧给小爷说说你们的那个换人计划吗,要不然小爷到时候不小心中了富无良的道,那可就不妙了。”
“换人计划,和着了富无良的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伊人头头是道的说:“当然有关系,万一小爷被富无良给冤枉,一个不小心给弄他们的地牢里,好歹也知道这地牢都是自己人,可以放心的睡个觉。”
澹台晏听此,眸光暗沉:“阿伊,没人敢动你。”
伊人本想调笑两句,但是看到澹台晏的目光,她默默将头转向窗外,看着人潮涌动,轻声道:“小爷我是什么人,当然没人敢动。”
林跃一双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为什么他有种他很多余的感觉,林跃收回目光,他想,这似乎不是他的错觉。
晚间的时候,富无良他坐不住了,带着人,亲自“登门拜访”。当然,富无良来燕城也有几日,自然也是来过安武君府的,只不过,对他而言,应该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就是了。
“相爷,又见面了。”
“少庄主,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少庄主倒是坐的住。”
话虽然是对着林跃说的,眼睛却是紧盯着澹台晏。
“武君认为呢?”
“相爷的意思是,你这些天都在白忙咯。”伊人轻飘飘道。
“你是什么人,本相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小卒插嘴,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我,如何?”澹台晏,语气淡淡道。
“武君,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如此放纵属下在你面前放肆,这日后你这下属还不得骑到你头上来,今日本相就来帮你治治。来人,给本相掌嘴三十。”
说毕,富无良的人就要去抓伊人,不过,伊人会是乖乖让他们捉的人吗。
这两人还没到伊人跟前,就摔了个大跟头。
伊人笑说道:“相爷,你的人也太有意思了,竟然知道先给小爷行礼。”
林跃忍不住笑出声,心想到,明明就是你暗中用内力使的诈。
“你,澹台晏,你这手下未免太放肆,竟然丝毫不把本相放在眼里,本相要治他个以上犯乱的罪,武君应该不会阻挠吧。”
“相爷,你似乎忘了这是在哪里,放肆的应该是你。”
一句话,虽是淡淡,周身气势却令人发寒。
富无良摸不清楚澹台晏是真怒还是虚张生势,想到他此行的目的,富无良也无心在此事上纠缠。
“武君莫要动怒,本相此行前来是有要紧事要与武君商议。”
富无良眼睛犹疑的看了看林跃伊人。
“无事,他们都是我的亲信。”
“既然如此,本相也就不和武君绕弯子了。相信武君也知道,本相最近忙于查出杀害各大家族的凶手,所以抓了些嫌疑犯,日审夜审,终于不出所料,这杀害各大家族的凶手正是这燕国的余孽。”
“哦?这些人不过是些平民,如何能潜进各大家族,进行刺杀?”林跃出声问道。
“庄主,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是因为这些人是平民,所以我们才会想不到。别看这些人平日里老实,实际上,早就已经心怀不轨,他们先是表面上装的老实,实则暗中训练一批杀手伺机而动,要不是本相头脑清明,怕也是会被蒙骗过去。”
“那看来还多亏了丞相的脑子与众不同,这才能破了案啊。”伊人笑呵呵的说道。
富无良听此,本想要发难,但又想到澹台晏方才的态度,这个莫飞,本相等弄垮了澹台晏,本相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伊人看到富无良那一副想对付她但是又欲罢不能的样子就觉得心中一阵痛快,要知道,有时候,别人的不痛快就是自己的舒心。
林跃只能忍住面部表情的抽动才能够不笑出声。
“那既然已经查出了事后的真凶,相爷不急着将他们绳之法,到安武君府是?”
“庄主你是有所不知啊,这些燕国余孽实在是可气之极,做出这等事,将他们只是绞杀已经难以让各大家族的人平息愤怒,所以,本相决定明日将他们集中到燕城以北的岩坑中进行火烧,不知到武君觉得如何?武君乃一城之主,虽说皇上委以辅佐之职给本相,但毕竟这事最终还是由武君做主。”
这明显就是拿各大家族的权贵来做威胁了。
“可以。”
“武君果然是明白人。”
伊人撇撇嘴心道,你都说的这么明白,这不明白也能明白了。
“既然如此,还请明日一早的时候,武君能够到燕国以北去主持大局。”
“相爷是副城主,大局由相爷掌控,本君尽可放心。”
“不可不可,这事非同小可,如若武君不出面,恐怕不能给各大家族一个交代,到时,事态发展传到皇上那里去,皇上那也不好交代。所以,武君无论如何还是要去主持大局。”
“也可。”澹台晏自然知道富无良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不屑与他做戏,只是敷衍的回了这么两个字。
富无良看澹台晏态度如此随意,心中虽是不悦,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毕竟,在富无良看来,明天也就是澹台晏的死期了。
目的达到了,富无良也就没有待下去的闲心了。
他走了以后,林跃首先出声道:“富无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他亲手结束,再好不过。”
伊人前几日虽然忙着自己的事,但是从这两天得到的消息来看,她也大致清楚了澹台晏他们想要做什么,谋定而后动,看来,明天会是一场大戏啊。
翌日一早,各大家族的人均齐聚在燕城以北。
此处有一足有七八丈宽的大岩坑,深约有三尺。
富无良将抓来的人皆放进岩坑之中,兵种则在上方持火把。
“武君,一切准备就绪,只要武君一声令下,便可开始。”
富无良一双眯眼看着下方,仿似在看一群蝼蚁,声音淡默道。
这时,由管门宗主管时飞带头的群愤开始了。
“澹台晏,你这个小人,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今天我等就要为我族的子孙讨回公道。”
“对,还有我罗氏一族。”罗列也不落后。
其他人在其后纷纷应道。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武君自来以来就尽心发展燕城,怎么你们随口一说,武君就成了凶手。”
林跃倒想看看这些人是准备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呵,澹台晏,你不要否认,这些燕国余孽早就已经招了。他们背后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澹台晏。”
管时飞言辞激烈,仿佛这就是事实。
“你澹台晏看不惯我们几大家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你以为把我们这几大家族的人都杀了,这燕城就是你一个人的?好个狼子野心,好在上天有眼,让我们几大家族还未曾覆灭,这才得以有机会将他处死,以慰我们几大家族亡者的在天之灵。”
其中一人接着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