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现在的程度,已经没有固定的招式了,任何招式使出来都是随心所欲。
说得装逼些,这就是所谓的无招胜有招。而实际上,是那些招式我都已经熟练得化为本能。
内劲高手速度都快到极致,脑子里哪有什么闲暇去想用什么招式?
而且,打架就是打架,不是用去表演的武术。是不讲究什么固定套路的。
三叔被我抢功,一时没回过神来,只能被动应付。
我们两你来我往的打得痛快,很快便互换了数十招,三叔终于忍不住了。“小子你住手!”
我笑嘻嘻的停下手来,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三叔,觉得得意:“三叔,你不会这就不行了吧?”
三叔愤愤的瞪我:“呼……呼……累死老子了。你这个小子现在胆子挺肥啊,竟然都敢在你三叔面前动粗了,呼……我也就是年纪大了,这些年也疏忽练功了,要不然就凭你小子这点手段,我三招两招就放倒你。”
我没认为三叔说的是假话,他的内气比我雄浑太多,真要动真格的,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能一阵抢功打得三叔都喘粗气,我也足够自豪了。
三叔没好气的坐回到沙发上,眼睛里却是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之意,问我:“你怎么这么快就到内劲了?”
他知道我以前的实力。
我没想过要把老头子的事情说出来,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练着练着就有气感了。”
我心里推断,我能够这么快入内劲,多半是因为老头子新教给我的功法。那门功法繁复如天星,太神奇,有任何惊人的效果都有可能。
三叔被我的话说得瞠目结舌,最后好半晌嘴里才挤出来几个字,“你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我嘿嘿笑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傻人有傻福的事?在神农架的那个雨夜,要不是老头子及时出现,我现在肯定都在阴曹地府了。
三叔见我傻笑,很是激动的拍了拍大腿,道:“行!我这就给温家那帮杂碎答复。”
看来温家那帮人真是做得太过分了,竟然让向来温和儒雅的三叔都这么气愤。
说着,三叔已经掏出了手机。
“喂,温栋华,我们黄家应战了。”
“行,就两天之后。地点在我的清幽斋,我恭候你们温家诸位高手大驾。”
“呵呵,场面话就不必说了,你们温家为什么而来,想必你我都清楚得很。”
“我们家老爷子和你们温老爷子没什么交情好言的,庄严是我们老爷子看中的人,我们保定了。”
“手底下见真章吧,挂了!”
三叔挂掉电话后,冷笑着对我说:“呵呵,温家的人倒是打得好算盘,见我答应了,他们又不想打了。跟我攀交情,说让我们和你撇清关系,以后他们温家会记住我们这个人情。”
我微微笑道:“那三叔你怎么不答应他呢?为我不值得和整个温家闹翻吧?”
三叔没好气道:“你小子少得便宜还卖乖了,要不是老爷子看中你,老子才懒得管你呢!”
我笑得更为得瑟了,“三叔,你说老爷子他到底看中我什么啊?”
“看中你什么?”三叔微微瞪眼道:“我怎么知道老爷子看中你什么,我看你小子挺普通的啊!”
我顿时有些无语了,“三叔,可不带您这么埋汰人的啊,我怎么说也是内劲高手,能算是普通人吗?”
三叔嗤笑道:“你以为内劲高手有什么了不起啊,就这江北省,内劲高手就有上百个呢!”
我连忙抬手:“得得得,三叔,您这样我可跟您聊不下去了。我走了。”
说着我就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其实我是刚刚收到颜白雪的短信了,她说柳研已经走了。
三叔跟人精似的,自然看得出来我的心思,在后面道:“在家里陪陪你老婆孩子,再到我这来。”
“好咧!”我说,然后走下楼去。
到楼下,我又和清幽斋的姐姐妹妹聊了阵天,这才离开清幽斋。
也不知道温家有没有安排人在颜白雪家附近守株待兔等着我回来,连柳研都知道颜白雪的住处了,我觉得以温家的势力不可能查不到。为保险起见,我回家之前还特意去商场买了套衣服,然后乔装打扮了番。
乔装算是抠脚教给我的基本功了,贴胡子、做脸、化妆,虽然不是特别复杂的事,但还真需要些技巧。我在神农架时便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是以,从商场出来时,连我自己都几乎在脸上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了。
我化妆成送外卖的,提着两盒披萨,敲开了颜白雪的家门。
颜白雪出来开门时,我捏着嗓子对她说:“您好,这是您订的外卖。”
她惊讶道:“我没有订外卖啊!”
我露出笑脸道:“这就是您订的外卖。”看着她的俏脸,我便止不住的高兴,心里也变得柔和起来。
可能是我的目光让颜白雪瞧出什么端倪了吧,她微微皱眉,随即细细打量了我几眼,道:“庄严?”
我真没想过她竟然能够认得出我来。不过这让得我心里很是高兴,看来颜白雪其实对我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我点点头,蹿到屋里。
溪溪那丫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面满满的都是水果和零食。还好颜白雪是新买过房子了,要还是她以前租住的那地方,真放不下这么大的茶几来给这小丫头放零食。
我把披萨也放到茶几上,随即问颜白雪道:“怎么给溪溪买这么多零食?”
我记得颜白雪从来都是很克制溪溪的零食的,说这些东西吃多了不好。
颜白雪微微皱眉道:“这都是柳研提过来的。”
提起柳研,我便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了。
溪溪这丫头这个时候才总算是把注意力从电视机上转移到我身上,对于屋子里突然出现我这么个“外人”,小丫头很是惊讶,问颜白雪道:“妈妈,这位叔叔是谁呀?”
我有些哭笑不得,“溪溪,你不会是到现在才看到叔叔吧?”
又出乎我意料的是,小丫头竟然从我的声音里认出来我,勐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然后扑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道:“你是叔叔!叔叔你都好久没有来看溪溪了,溪溪好想你。”
我摘掉帽子,扯掉胡须扔到旁边,抱起溪溪,忍不住道:“对不起,以后叔叔肯定经常来陪你。”
溪溪很乖巧的点头,然后伸出肥都都的小手来,“那叔叔和我拉钩。”
“好,拉钩。”我笑眯眯的又把她放到地上,伸出手和她拉起了钩。
她奶声奶气的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颜白雪在旁边静静看着。
等到溪溪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让我陪着看电视时,她才缓缓到我旁边贴着我坐下,问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闻着她身上澹澹的香味,心里有股忍不住的冲动。想抱她,真的很想抱住她。
这四个月来,我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们娘两。她们,还有爹娘,是我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人了。
我多么想快点和温家把恩怨了结,然后安安心心的和他们过日子啊!
但是……温家太强大了,哪怕我现在到内劲了,也没有和他们正面交锋的本钱。
我说:“该学的都学会了,就回来了。”
我跟颜白雪说过我去神农架是干什么。因为我任何事情都不想瞒她,除去老头子的事情。
我说完,紧接着又问她:“柳研来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