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阶上,宗主突然出声笑道:“让我们这么多人等着你突破,你的排场倒是不小。”
我知道这宗主的性子,但还是乖乖的起身行礼道:“弟子有罪,往宗主恕罪。”
他呵呵的笑:“你没有罪,若是突破有罪,那我们这些元婴期的老家伙们岂不是罪孽深重了?”
青石台阵外面有不少人闻言轻笑出声来。
我们这宗主不仅仅看着和煦,人也的确有趣。这是青山宗之福。
殿主他们看着我,满脸喜色,也有震惊。
我才刚突破光墟期没两年,现在又突破到光墟中期了,这样的速度无疑骇人听闻。
这时,宗主的眼神扫过众人,又道:“既然现在庄严完成突破了,那大比便继续下去吧!”
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宗主竟然会知道我的名字,估摸着他应该是在我突破时问的殿主。
瞧着殿主喜滋滋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知道殿主现在肯定心里美美的。
我这回可是为玄春殿立下不是功劳了,都拼命了,他回去该得奖赏我吧?
看向其余青石台上的五个人,都气息强悍得很,甚至有让我捉摸不透的。在我突破的时候,他们无疑也趁着这个时间把状态恢复好了,只有有个倒霉的受重伤的家伙脸色还很苍白。
宗主又发下小木牌来。
因为只要决出前三,是以像剑疯子那样的落败弟子都已经退到青石台阵外去了。
我接过木牌,上面写着“三”字。
浑身清爽的我悠哉悠哉的提着枪就往三号台走去。
现在我没什么心里压力了,输赢无所谓,所以心态比其余五个人要好得多了。看他们满脸凝重的样子,我简直就像是个异类。
但幸运女神好像又卷顾我了,执意让我赢似的。
我看到那个重伤未愈的家伙竟然也在往三号台走。
难道我这是要进前三了?还能得到奖赏?
这让得我心里更为高兴了,宗门的奖赏,当然是不要白不要了。
看着这家伙慢吞吞的走上台,我心里可谓是乐翻了。
等到前殿钟声响,我也不急着出手,只是问道:“师兄,以你现在的状态,还要比下去?”
他眸光闪烁,满脸不甘道:“若是我未负伤,你不敢说这样的话。”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说道:“但是事实是师兄你现在受伤了。运气也是实力。”
他咬着牙:“无需多言,来吧!”
我心想这人真犟,脸色都泛白了,还要硬撑。
我微微皱眉道:“可是和这样状态的你比试,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怕失手把他给打死了,到时候还要挨宗门的惩罚。
他嗤笑着说:“那你要如何?难道你还敢给我调息养伤的时间不成?”
我摇摇头:“那当然不可能,以师兄你的伤,怕是需要上十天的时间才能痊愈吧?若不如这样,我给师兄你两颗五品的雪莲丹,你给师弟个面子,认输下去,如何?”
他看着我,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吃惊之色来,“你、给我丹药?”
我嘿嘿的笑:“咱们都是同宗弟子,这样的情况下,我赢你也是胜之不武啊!”
他说:“你是怕别人说你的闲话?”
我耸耸肩:“差不多吧!”
其实哪里是这样,我不想打,其实除去怕把他打死外,也想省点时间来恢复内气。我丹田内光墟府是突破了,内气充沛,但我其他光墟府里可仍然是枯竭状态。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心里自然还是对第一名升起了些念头。
而这个人虽然重伤,但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底牌,我能打败他,但是未必会很轻松。
所以,劝他认输,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这也不是我阴险,而是有时候脑子真的很重要。
这人深深看着我,可能觉得我是个奇葩,但最终还是朝我伸手道:“丹药拿来吧!”
我从袖子里掏出两枚雪莲丹,用内气递到他面前去。
他倒也光棍,拿了丹药就往青石台下走去,只留下句话:“等我痊愈,还是会找你完成今日比试的。”
我朗声的说:“好咧!”
现在我心里自然乐呵得紧,到时候比试,我输了又怎样?我还会把第三名的奖品给他吗?
灵阶上品兵刃!玄阶下品功法!还有十颗五品丹药!这回可真是赚翻了。
等这人走下青石台,我扫视周围,发现不少人在目瞪口呆看着我,随即便闭目调息起来。
另外两个青石台上打得热火朝天,我连看都懒得看。
只是听到惊呼“光墟后期”时,我才忍不住睁开眼睛来,往其中一座青石台看去。
那里有很是强大的气息。
没想到,这届新弟子里竟然还有光墟后期的存在。他之前显然是隐藏实力了,现在才爆发出来。
我为此感到心惊。
而那个弟子,恰在这时使出飞虹来,将他的对手击败了。
我又微微皱眉,因为飞虹殿殿主的缘故,我对整个飞虹殿的印象都不太好。不过我心里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的天赋,年纪轻轻就是光墟后期,这样的天赋在整个青山域只怕都绝无仅有。
看向另外那座青石台,两样佼佼者还在拼斗着。他们的实力相彷,打得难解难分。
有个是立明殿弟子,还有个则是妙心殿的女弟子。
这个女弟子长得挺漂亮,能和徐师姐、玲珑媲美,手中持着双剑,舞剑时如蝴蝶翩翩飞舞,但暗藏杀机。这女弟子很有种江南女子般的温婉柔弱的美,若是放到华国古代去,定然是褒姒那般倾国倾城的美人。
而更难得的,自然是她的实力。这份天赋,比玲珑还要强悍。
我也没多看,只是扫两眼后,便又继续闭目养息起来。
等到他们终于打完的时候,我的内气差不多也补充好了。
这个时候,我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是妙心殿的那位女弟子胜了,她的对手落到台下去,败得心服口服。
只是她的状况也不太好,胸前雪白的衣襟上有刺目的血迹。
前三名的角逐自然不会再出现以无伤对重伤的情况了,因为这是新届弟子最顶尖的角逐。
宗主瞧瞧我,又瞧瞧那个光墟后期的帅气家伙,道:“庄严、嗣澧,你们两先行比试吧!”
原来那个家伙叫嗣澧。
我先是和他对视,然后两人同时躬身朝着玉石阶那边应道:“是……”
他刚刚赢那人赢得很轻松,现在也是全盛状态。
看着他主动朝着我这个青石台跳来,我心里很是有些纠结。
我想得到第一名的奖品,也想挫飞虹殿的锐气,但是,血月使出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那么强悍的技法显然品阶不低,我琢磨着起码都是玄阶极品了,宗门难道不会觊觎吗?
而这时,叫嗣澧的家伙已经到了我前面不远处,冷冷对我说:“你认输吧!”
我没反应过来,疑惑看着他。
他说:“我师傅不喜你玄春殿,若是出手,我会重伤你。”
我指着自己:“你的意思,这是为我好了?”
他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两的差距。别妄想着能战胜我,你们玄春殿能出现你这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的话语里自然而然带着对我们玄春殿的藐视,这让得我瞬间很不舒服了。
我说:“你们飞虹殿能出现你这样的人?我们玄春殿为何就不能出现我这样的人?”
他眼睛盯着我:“你不愿意认输?”
我最瞧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大喇喇的样子了,更何况我还本来就瞧飞虹殿极为不顺眼,于是,我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