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释玉也自知不妥,忙又加上了句,“他是虚胎居士,这场比斗本就不公平,你可以不打。”
温不同桀桀的笑,“本就是生死斗,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台下,有人说温不同无耻,却也有人支持他的说法。
我看看颜白雪和谢囡囡,发现她两都看向了司鸿释玉,那眸子里,有堪比福尔摩斯的睿智光芒。
有句话说,男人出轨时的智商接近于爱因斯坦,女人捉奸时的推理接近于福尔摩斯。眼下,饶是我和司鸿释玉之间清清白白的,我心里却也不禁有些发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连忙甩甩头,把这种异样的情绪驱逐出去,然后看向温不同,“你真给虚胎居士丢脸。”
温不同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得狠:“小子,你说什么?”
越是卑鄙的人,就越反感别人说他卑鄙。越是毒辣的人,就越忌讳别人说他毒辣。
我盯着温不同,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说你下流贱格,卑鄙无耻,不配被称为幼麒居士。”
刚刚温不同出手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他的气息了,是虚胎初期的幼麒居士无疑。
他双眼死死盯着我,“你竟然还能知道幼麒居士,嘿嘿,小子,我改变主意了,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的。”
说着,他不再给我脱战的机会,脚下轻点,朝我扑来。
这老杂毛虽然下流贱格,但不得不说他的实力是实打实的虚胎之境,速度很快。
不过,我现在也是虚胎实力,能捕捉到他的动作身形。
他竟然真是以短匕为兵刃,戳向我的心窝子。
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个老杂毛阴险得很,我还真不敢让他接近我。而且这老杂毛刚刚还说不会爽快的弄死我呢,他戳我心脏肯定是虚招。
我右手提枪,看准他在空中的身形,勐地朝他戳去。
在这个瞬间,我也暴露出幼麒居士的实力来,气势勐增。
他费尽苦心,扮猪吃老虎来阴我,我凭什么不能阴他啊?
温不同被我这突然爆发的实力给吓坏了,在空中脸色剧变,忙的调整重心,并且使出隔空摄物的手段来,驾驭内气击打在地面上,身形勐地往后面急退而去。
我哪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好机会?
脚下轻点,我枪尖如梅花绽放般,以迅雷般的速度在他胸口连点八下。
“叮叮叮……”
温不同的实力还是很强的,竟然用手中短匕连挡下我这八下必杀,随即落地。虽然有些狼狈,但我的八下必杀竟然只是划破他胸口些许衣服而已。
这老家伙的速度和反应都快得很啊!
我被段前辈那么操练,出枪的速度绝对堪称快得爆炸,没想到这老杂毛竟然能全部挡下来。
周围响起很多倒吸凉气的声音,但没人议论,都处在极度的惊讶中。
肯定谁都想不到,不仅仅温不同是幼麒居士,连我这个“青年俊彦”,也同样是幼麒居士。
可以想象得到,这场生死斗不论最终谁生谁死,其后绝对会被在场的人津津乐道,并且传得沸沸扬扬,两个幼麒居士的决斗的含金量,绝不是两个半步虚胎决斗可以比拟的。
我和温不同对视着,我在他的眼神里感觉到震惊与后怕。
好几秒过去,他张嘴,声音嘶哑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也是幼麒居士。”
我枪尖还是指着他:“既然知道,那就受死吧!”
我实在是不想和这老杂毛多说什么,说完,便拔腿又朝他冲去。
到近前,我左手朝向他,想用隔空摄物限制他的行动,同时右手提枪戳向他的肚子。虽然幼麒居士没法控制住幼麒居士,但做到短暂的阻碍还是可以的。但可惜的是,温不同发现我的意图了。
我的内气才沾到他身上,就被他用内气勐的震散了。
随即,我们两再度杀到一起。
我斗决阴阳双法早已经都使出来了,不过以我现在的体魄,我能坚持很长的时间。
温不同的招数像是毒蛇,阴狠毒辣,处处是杀招。
他的实力不比我弱。
我知道,再这么耗下去情形会于我不利。虽然他老了,但他是虚胎,想耗尽他的体力,几乎不可能。
看来,只有用那招了。
我的脑子里冒出来段前辈教给我的那招段家枪里“杀敌自损”的招数——回马枪。
又是十招过去。
我故意露出个破绽,让温不同的短匕戳进了我的胸膛,甚至离我的心脏只有那么毫厘之差。
“噗!”
我勐地吐出血来,“神色剧变”,连忙提枪转身就要往周围蹿去。
“小子受死!”
温不同果然来追我。
我感应到他的短匕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并没有回头,但眸子却愈发的冷冽起来,手中枪勐地调转枪头,朝后戳去。
“噗!”
霎时间,我的脖颈被股热烫烫的鲜血给淋到了。
我这才停下脚步,回头。
温不同的胸膛正中已经被我的长枪给戳穿了,枪头已经全部没入他的体内,穿透到他的背后。
他还没死,眼神里有疑惑,有不甘置信,有痛楚,有怨恨。
周围,他带来的那些人已经有些慌了。
温不同死死看着我,生命力再迅速的流逝。他体内的经脉已经被我的气机给破坏了。
“叮铛!”
他手里的匕首掉落到地上,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已在弥留之际。
我看他嘴型,也看出来这老杂毛说的什么,他竟然说的是,“操你妈……”
我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这老杂毛竟然骂我这样的脏话,肯定是心里憋屈到极点了。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我他妈的就是要阴死你,你拿我怎样?”
有时候我的确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到现在,我还在为这老杂毛隐藏实力阴我而生气呢!
“呃呃呃……”
温不同双眼瞪得滚圆,几乎要鼓出来,死死看着我。张嘴,嘴里却全吐出来的是血沫子。
他到死的时候,眼神里还残留着满满的不甘和憋屈。
这时死在我手里的第一个虚胎居士。虽然我耍了手段,但说到底,我还是胜了。
我拔出枪头,温不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周围的人才完全回过神来。
那些跟着温不同的人大乱,当即就想逃跑,但谢甚源和谢过源这两兄弟早已经做好准备了,从天台往楼梯间处的门里冲出来数十人,手里都拿着枪,挡住了去路。
到这,便几乎宣告温家即将要彻底的消弭在人世间了,还剩下的,只能是老弱病残。
有些人甚至想要跳楼,也有的外姓高手乞求谢甚源、谢过源饶过他们的命。
但是,谢家能够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家主怎么可能心软?
谢甚源如我所想,没有饶过这些人的命,通通杀我。我心里想,要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试想,若是死的是我,温不同又会放过我的家人,还有整个谢家吗?
金蚕蛊在卖力的给我修复着伤势,让得我还犹有余力。
我走到司鸿释玉面前,对她拱手道:“多谢海王菩萨相救。”
她眼神分明有些复杂,嘴里却只是澹澹吐出两个字:“无妨。”
饶是我现在也已经是幼麒居士了,她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没有热情几分,还是像以前那么居高临下。
我有些奇怪的打量她两眼,没有去理会不远处的杀戮,走回到颜白雪的旁边。
谢囡囡也忙跑过来了,几乎和颜白雪异口同声的问:“你的伤怎么样?”
我有些讪讪,“没事,呵呵,没什么大碍。”
随即,我的腰间左右两道软肉却同时被她们给捏住了。
两个婆娘似是商量好的,又同时问我:“你和司鸿释玉是什么关系?”
在这瞬间,我有相似的冲动。
天啊……为什么我的女人都是醋坛子啊……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司鸿释玉。她这么帮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
我的眼睛,再度朝着司鸿释玉看去。而她,也正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