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阵的忙碌过后,热腾腾的饭菜早已经准备完毕,许医生也是动作熟练的解下了身上的围裙。
许医生走到了外面的客厅,望了一眼牧屿,嘴角动了动:“牧屿,你的同学还没有过来嘛?”说着,他望了望窗外,并没有看到什么目标,索性直接坐回了椅子上静静等待着。
“快了吧应该。”牧屿掏出手机,一边拨打起诗梦玲的号码,一边说道:“刚梦玲来短信说到双龙大道了,我来再打个电话问下吧。”说着,牧屿提起了电话,深色的眸子却是流转在挽秋与许医生的身上。
“问下吧。”挽秋点头,望了望窗外,心不由地又紧绷了起来。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车皓月这个女二无法掌控,自己这本校园爱情小说下的女一号诗梦玲遭遇了退学。但是,现在,自己穿越而来依旧没有搞定车皓月,反而是屡次陷入了陷阱,而消失的女一号也再次出现。
是天意嘛?难道是我三次表白失败之后,就失去了接近牧屿的机会?我难道要就此放弃了吗?
挽秋抬头望了一眼正在安静地接听电话的牧屿,阳光照在那张白皙俊朗的脸上,就好像是一个触碰不到的圣土一般,让人贪恋却无法得到。
“哇塞~”厨房里,忽然传来了一个‘老鼠’的声音。弥勒居然蹑手蹑脚地闯入了厨房重地,直接将那锅盖掀了起来,望着里面的美味发出了惊叹声:“这么香,我还真没吃过呢。”
客厅的三人齐齐地盯了过去,挽秋因为有心事,这次没有去理会这偷食的老鼠,只是默默地用眼神瞪了他一眼。许医生的回头显得有些愕然,他是当真没料想到这弥勒居然就这样跑了进去,而牧屿则是一贯的冷漠。
三人的目光把弥勒看的心理发虚,他暗想自己不就是偷看一眼么,要不要一个杀气比一个重。但是,毕竟做贼心虚,弥勒小心翼翼地放下锅盖,假装没事的人一样:
“喂,小牧,怎么说,你朋友来了嘛?”
“没打通,把我电话挂了。”牧屿再次拨打了过去,却又被挂断。
“不用打了,已经到了门口了。”许医生起身走到了窗台前,指了指那刚停下来的豪车道:“车皓月家的车。”说着,他缓缓打开门。
诗梦玲与车皓月走进来的时候,全都愕然地盯着许医生。二人皆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在自己学校担任过老师的他会出现在这里。
“许老师,您怎么在这里?”诗梦玲率先问出口,甜美的脸庞上挂着一丝疑惑。
“临时有事儿过来给人当保姆。”许医生笑着望向了挽秋,随后立刻客气地道:“好了,好了,先坐吧,已经很久没看到你了,梦玲,恢复的还好吧。”
“嗯,没什么事儿了。”诗梦玲笑了笑,露出了一对洁白的牙齿还有浅浅的酒窝。她是一个身材比较娇小的女生,穿着蓝色吊带连体裤,不施胭粉的脸自然的白皙,简单的马尾衬托着一种小小的可爱。
“那好,能回到学校上课最好不过了,毕竟学业为重,大学是个好的台阶。”许医生轻轻关上门,温柔地在诗梦玲小脑袋上拍了拍:“坐吧,难得见一次,我去给你们上饭,今天咖喱鸡丁饭。”说完他就去厨房再次忙活起来。
白色的饭团浇上了一层金色的汁液,熟透的土豆与滑嫩的鸡丁混合在胡萝卜丝与咖喱粉中,透着一股股诱人的香味。弥勒不管不顾地接过了第一盘,一言不合就开吃。
“我来帮你吧,许老师。”诗梦玲起身,快步跟过去,丝毫没有任何做作的感觉。就好像她先前入座的时候,冲着众人微笑问好一样。
她是个好姑娘,真的挺好的。挽秋轻轻抿着嘴唇,望了望牧屿,内心虽然无比酸涩,但是却肯定着诗梦玲或许是牧屿更好的选择。而她的余光无疑一撇的时候,却看到了车皓月此刻紧握着银色勺子的手在颤抖,那隐藏在碗筷下的双眼折射出了几分蛇蝎般的目光。
怎么,车皓月又准备干嘛?
挽秋深知车皓月此刻的为人,她能为得到牧屿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诗梦玲的退学必定有她的关系存在,而此刻,她之所以接诗梦玲过来,表现出关系很好的模样,肯定也只是为了后面的计划做伏笔而已。
咖喱饭被整齐地摆在了每个人的面前,味道很香,闻起来十分的正宗,可是挽秋却没有任何的食欲。她酸涩的内心忽然有了一种纠结,车皓月与诗梦玲之间对于她而言,或许也是个契机。如果没有诗梦玲回到学校这件事,自己或许还在继续努力着。
是任由车皓月继续胡作非为?
还是,帮助面前的诗梦玲呢?
挽秋忽然感觉自己在爱情的面前居然也是如此的自私,她抬起头偷偷地瞥了一眼餐桌前的诗梦玲,却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那双水灵灵的眼珠子温柔似水却又有几分夏田那般的可爱淘气。
“挽秋?你怎么了?干嘛不吃饭?”诗梦玲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没事……没事……”挽秋心虚地低下头,用勺子挖了一口后抿在了口中。
“以前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很开心的,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诗梦玲开口,就好像老朋友一般地关怀起来。
“啊……是嘛……”挽秋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感觉自己先前的想法真的太过卑微,她继续扒了几口饭,小声问道:“下午……我们就去孤儿院?”
“嗯,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刚好也就今天有时间,后面可能还要和家里人一起办点入校的手续。”诗梦玲双手合十,冲着许医生眨了眨眼:“许老师,感谢你的大餐,我开动了哦。”
“吃,吃!”许医生温柔一笑在众人低下头的时候偷偷地望着挽秋,他知道此刻挽秋的心情不佳,他甚至还知道更多的东西,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他按住了已经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欲言又止的嘴唇彻底地紧闭了下去,随后他也低下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