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中,挽秋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入了房中,随后耳畔听到了车皓月的嘀咕声,很快听到了母亲与牧屿的交谈声。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挽秋只感觉脑海一阵疼痛,再也抵抗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母亲与父亲全都在,父亲坐在椅子前,目前则坐在床头。挽秋迷糊的眼睛望着自己双亲脸上的严厉表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揉了揉眼睛的同时,忽然想起了昨夜醉酒的疯狂,顿时脸色一变。
“爸…”挽秋准备找最疼自己同时也是最开明的老爹来打破着诡异的安静。
“别喊我爸…先让你妈认得你再说。”椅子上的男人立刻避开了挽秋的视线,这句话就宣告了挽秋昨晚的那一幕已经是死刑了,他这个‘气管炎’也根本帮不上忙。
“老挽…你别多话。”挽秋她妈瞬间起身拉开了窗帘,眼神咄咄逼人地望向了挽秋。
“妈……”挽秋咽了下口水,深知事情不妙,立刻解释道:“昨晚…只是因为一个学姐从日本留学回来开店,然后我们破例去那边做客,第一次品尝那日本清酒,你知道的,我一喝就醉,其实也没喝多少的啦。至于…您老最担心的作业…请放心,我在学校就已经写好了。”挽秋立刻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反正有夏田帮忙搞定,她也不怕。
只是,看着自己老娘脸上丝毫没有放过她的表情。
相反,挽母的脸上此刻露出了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似乎已经达到了咆哮的临界点。挽秋看到自己老娘那神情,顿时感觉自己可能不是亲生的。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劲,按照自己母上大人的脾气,如果自己说到了重点,她此刻必然是应该刻薄尖酸地说几句繁华,借着表扬的姿态将自己往地狱里推。
但是,此刻,母上大人,双手环抱,愠怒之色丝毫不减,更没开口的意思。
究竟什么情况?难道?
挽秋顿时感觉心跳加速,该不会是自己昨天酒后发疯,当着自己家里面再次向牧屿表白了吧。一想到这样的表白,挽秋只感觉脸颊一阵的滚烫,就好像刚从火炉前走出来一样,她拼命地摇头,想要否定酒后的那点事儿。
“你干嘛?”挽母瞬间开口,双眼凝视着挽秋:“不肯说实话了是吧,摇什么头,想装疯还是想卖傻,别给我来这一套,赶快给我老实的交代。”
“啊?究竟是什么事儿?难道不是昨晚的聚会…?”挽秋有些担忧地问道,万一真是自己露出了什么洋相,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不知道咋面对牧屿了。
“什么昨晚不昨晚的,别给我装。”挽母已经祭出了鸡毛掸子,就差补刀模式开启了。
挽秋她爸再也忍受不住了,立刻轻声咳嗽,提醒道:“哎呀,孩子她妈呀,这事儿我觉得还真和昨天有关系,如果不是挽秋那个漂亮的女同学提醒……”
“老挽,闭嘴,你是想死还是想死?”挽母一句话瞬间让挽秋她爸吓的扶着眼睛转了过去,随意地翻起杂志不敢惹事。
但是,挽秋却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昨晚、漂亮的、女同学……?
除了送自己回来的车皓月还会有谁!!!?
挽秋顿时一撸袖子,高声呵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车皓月那家伙到底说我什么坏话了,快点告诉我!!”
顿时,挽秋的母上大人被吓了一跳,就连她爹手中的杂志也滚落了下来。毕竟,这家里,从来都是挽秋她妈一人发火,已经俨然从了某种专属的特权。但是这一大清早的,那怒火还没咆哮出来,挽秋却是吹胡子瞪眼地吼了起来。
“你反了!!?”母上大人的一记鸡毛掸子就甩了下来。
挽秋立马挡住,虽然不疼,但是这挨打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她立刻泪眼婆娑地望向了转过身来的父亲,一声的哀怨:“呜…疼死我了…妈…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于是,凳子上的身影坐不住了,二步走来接过了鸡毛掸子:“好了,好了,老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等会孩子还要上课,别让老师看到了还以为咱们虐待孩子。”然后看着挽母色变的脸,立刻补充道:“要打,咱也要晚上打啊,休息一夜不就没事了嘛。”
顿时,挽秋母亲身上的凶芒才缓慢消失,视线再一次锁定再来挽秋的身上,不过因为先前挽秋父亲的开口,她倒是没有继续揍挽秋的意思,而是起身几个踱步沉思起来。
“妈…究竟怎么回事…我跟那同学有仇,我现在怀疑她无事生非,落井下石。”
“哼,人家长得好看,又是有教养的孩子,更没说你坏话,你急什么。”挽秋母亲目光顿时瞪了过来。
“哼,妈,你说这话我可不信,她肯定是说我坏话了,否则您会生气?”挽秋知道车皓月只要捣鼓自然不可能那么直接,更何况,牧屿当时还在,怕是她故意在伪装中透露了什么坏的消息。
可是,她能说些什么呢?
“你同学可真没说你什么坏话,还一个劲地夸你呢。”挽秋父亲做了证。
“夸我?可能!但是,绝不是什么好心。”挽秋扭头冷笑,忽然看到了床头的购物袋,顿时想到了昨天于瀚海派于淼买来的限量运动衣和运动鞋,顿时反应过来几分。直接跳了起来:“我知道了,她一定是说,有个阔少爷在追求我是吧?”
“啥,阔少爷追求你!!?”顿时,椅子直接倒了下来,挽秋父亲比她妈还要着急地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怎么的,你还在外面谈起恋爱来了?”
完蛋,这下洗也洗不清了!!
可是,车皓月究竟说了我什么呢?夸我,还让我母上大人生气!!?
挽秋挠了挠头,感觉几乎陷入了崩溃。
可能,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都是车皓月之前给设计好的,昨夜开车送自己回来就根本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事已至此,怕是自己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都要成为今早不得不说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