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男人的声音
当他醒来之时,已是躺在一处干燥的山洞之中,可爱的孩子趴坐在自己身边。此时,孩子,正坐在自己的身边,用那惶恐的眼神无助的看着他。当他看到陈子鹤醒转过来之后,便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没有别的声音!
陈子鹤急忙抬起身来,用手搂住孩子的身体,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后背,抚摸着他的头发,并且把自己的头也是轻轻的靠在了孩子的身上,轻声的安慰着:“聪儿,别怕,别怕,爹爹在这里!”
孩子并没有减轻哭喊得声音,反而是在听到了他的安慰之后,又加大了哭喊的力度。
陈子鹤一边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先前的话语,并没有再说其他,他真的不知道,此事时此地该说些什么话语才好!因为,他的心里也是很难受!可是,自己还得坚强起来,孩子还需要自己的照顾!如果自己也像孩子一般大声的哭喊,那么自己作为孩子心里唯一的支柱,被孩子看到后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都是两说的事情啊!所以,此时此刻,陈子鹤即使有泪也要咽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想要哭诉,也只有在没有人的背后,偷偷的进行!
孩子哭了半个时辰之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虽然睡着了,但是,在睡梦中还是轻轻的啜泣着,并且,还用小手紧紧抓着陈子鹤凌乱不堪的衣襟。仿佛在害怕,如果他一松手,陈子鹤就会失去一般。
看着怀里的孩子睡着了之后,他这才心力憔悴的抬起头,向自己的四周打量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处山洞里,山洞不大,宽约十几米,高约六七米,在这个山洞地面上自己所处的地方,铺着一层厚厚的枝叶与杂草。山洞里面因为是白天,所以显得很是亮堂,他转过头向洞口望去,只见洞口是一个三米左右方圆的椭圆形状,日光正是从那里照射过来。
“嗯?我怎么在这个山洞里呢?我不是在那个客栈的后面吗?”陈子鹤用力的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努力的回想着在自己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真的是有些忘记了。
“自己被飞镖扎伤,倒地,他们想要杀死自己与孩子,之后便有一个声音传来过来,最后一道白光从那个客栈的楼顶发出,也只是数呼吸便杀死了所有的黑衣人。之后自己昏迷过去,难道这团白光真的是鬼神怪力之说不成,否则,怎么自己没有被一起杀死,反而是到了这里呢?”他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他的脑袋很乱很迷惑。
陈子鹤想将怀里的孩子轻轻的放到一边,他想要到洞口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可是,就在他刚要挪动身体的时候,怀里的孩子却一把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衫,并且还大声的喊了起来:“妈妈!妈妈!快跑啊!”之后变紧接着“哇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可是,他仍然紧紧闭着眼睛。陈子鹤知道,这是孩子在说梦话,在他的脑海中,还有着在客栈那个时候留影。此时,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伤,闭着眼睛,可是一滴一滴,大滴的眼泪却是顺着脸颊,滴落在了孩子的身上。“呜呜呜!”逐渐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的用一个成熟,有责任在身的男人的声音,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怀里的孩子轻轻动弹了一下,于是,这才赶紧止住了哭泣的声音,向怀里的孩子看去。
“爹爹,你怎么了?你哭了!”怀里的孩子正在用空洞,无力而又疑惑的眼光看着他,并且,轻声的问道。
“没有!爹爹是一个坚强的人,怎么会哭呢!爹爹是不会哭的,我们都要坚强知道吗?”陈子鹤赶紧的说道。同时暗暗的责怪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的不小心呢,竟然让孩子看到了自己不坚强的一面,孩子,你可是要坚强,要振作起来呀!”
“喔!那我怎么看到爹爹的眼睛流泪了呢?”孩子无辜的望着他。看着孩子那有些无助,空洞天真的眼神,陈子鹤赶紧说道:“噢!爹爹只是眼睛迷了,进了沙子,所以才会留下一点儿眼泪的!”
怀里的孩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无辜的看了看自己胸前,被爹爹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的衣襟。便又紧紧的向爹爹的怀里靠了靠,把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了陈子鹤的怀里。同时,一句话从他的怀里传了出来:“爹爹,我想娘亲!”陈子鹤只是无力的抿了抿有些哆嗦的嘴唇,又是紧了紧抱着怀里孩子的手,并且无力的长叹了一声。
忽然,洞外传来了脚步声。已经惊觉的陈子鹤一把便向自己的身边摸去,他想要把自己的剑拿在手中,可是,他却是摸了个空,此时,这才想起来身处何处。他赶紧抱起怀里的孩子向山洞的一个角落里躲了过去,并且手中还暗暗的扣住了唯一的一把飞镖,如果真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人出现,也可以用这枚飞镖为自己和孩子尽量争取到一些逃脱的时间。
就在他刚刚躲开之时,一个人影一晃,便从洞口走了进来,出现在山洞里。
这个进来的人,向陈子鹤原来躺着的地方看去,并没有发现他,顿时一愣,并且还惊疑了一声,“咦!”紧接着便向这个山洞的四周打量过去。这个山洞不大,也不是很深,还没有什么奇石怪地可以躲藏,所以,那个人的眼神只是一扫,便发现了陈子鹤抱着怀里的孩子,正紧紧的贴靠在山洞的石壁上。同时,正在用那紧张的目光看向自己,一只手还仅仅的攥着什么东西。
“你的伤好了?过来坐吧!”那个进来之人看到陈子鹤之后,并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意外之色,语气平淡的说道。
“哦!”陈子鹤知道,自己两人应该就是他救下来的,突然他想起那个人问自己是否伤好了,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曾经受过伤的,肚子中镖,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一点疤痕也没有了。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不成?”
如果不是自己身处这个山洞,身上穿着满是血痕,凌乱不堪的衣衫,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孩子,恐怕,他真的是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现在想来,一定是眼前这个人救下自己与孩子,并且还把自己的伤给治好了。于是,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当他走到那个人近前的时候,这才发现,眼前之人,人近中年,一脸的沧桑,却又有些正气藏于眉宇之中。一件普通淡青色的长袍,显得简朴,在他的背后还背着一个药篓,“难道他是一个游方的郎中不成,不可能啊!游方的郎中不可能趟这趟浑水的,明哲保身,这是那些经常行走江湖之人的保命之道啊!还是他是一个采药的老者?也不可能啊!采药的老者大多数都是身穿短衫,手脚利索的打扮啊!”他实在是有些看不透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