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林随着山林之间踱步,衙役们看着这人往返的在河流上的一座木堤上走来走去表情严肃,衙役们就知道了这个刚刚上任的年轻书生所在担忧些什么。近几日山里不太平,昨晚还有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这个年轻县令能不能顶住。
看着终于在木堤上走下来的李德林,众衙役还没有上去关心,只是听到了李德林说道“咱们去现场看看。”
与此同时褚天华也离开了土寨,带着李素儿和李昭君来到了这远景镇,看到了一条巷子中挤满了男女老少,其中来来往往的衙役倒是吸引了褚天华的目光,褚天华吩咐了两女在旁边等待,自己却好奇的挤进了人群之中,走近一瞧,却发现了在房门口哭哭啼啼的老妇人,询问之下才发现这个老妇人儿子昨夜一夜未归,今日在山上才发现尸体,已经被咬下一半身体凉透的年轻人才与老妇人相认,看到已经死了的儿子老妇人当场便已经坚持不住的坐在了地上。
褚天华看到了已经泪不成生的老妇人,暗自想到这里久居大山之中,对于山上的一草一木熟悉异常,即使是勐兽也应该有所准备。
突然褚天华看到了旁边的年轻县令,站在旁边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褚天华本以为会有些乐子,看到了以后才发现却是一个苦主。
褚天华这次突然到访并不是心血来潮,早已经交代所有的豺泽说道这里可能有右派所研制的特殊的武器,只不过十二堂的堂主分工明确,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任务,他的任务是负责谋断,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自己所负责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的是这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褚天华只好自己单独的前来,并通知陷阵营紧随其后,等待号令。但是自己出来的时候还是架不住旁边的两女的一直跟随,可能是怕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
褚天华找到一处驿站,稍微的歇了歇脚,随后三人便上山找寻一些蛛丝马迹,都说望山跑死马虽然山峰并不算高耸入云但是凭借着三个人的力量倒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早知道你是出来是为了满山的熘达,我还不如跟着黄老讨教一下呢。”李素儿转了半天无聊的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一定要跟着来闹得,要不然我就叫老黄陪着我来了。”褚天华用折扇拍了拍李素儿的脑袋说道。褚天华这时候穿的一身白衣,自己觉得手中要是有一把折扇更加显的自己风度翩翩。
褚天华看着两个人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笑了笑,打开了油纸包裹这的酱牛肉和酱驴肉,这些都是陷阵营所准备的,若是追朔源头起来还在褚苹那里,那时候还是个穷小子的褚苹,一直为了军饷犯愁,自己的队伍每次扩大或者损失都需要一笔费用用来安置,穷途末路的褚苹连夜的袭击了北离的一处牧场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抢夺钱财,而是那里的数百头牧牛。将牛赶回后,褚苹用了整整两天时间的处理掉,随后做成酱牛肉分发给每个将士,剩下的牛肉当街开始卖钱。
许多年都褚苹想到这些都自己发笑,自己那时候并不是嫡系部队,没有队伍发军饷发粮草只能自己想尽了办法攒下来老底。
酱牛肉也就成了随身携带的必备口粮,品尝着这中原的美食,李昭君和李素儿脸上才有了一点悦色。
三人转悠了一天没有结果,看着二女疲态的样子,褚天华便早早的让她们休息了下来,自己出门闲逛。
十万大山更像是一个一个的小社会所拼接起来的,正是应了那句话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雨,这里倒了晚上倒也有几处亮着烛火,一般人家是用不起蜡烛的,一般就是天已黑就早早地休息了。能用蜡烛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地方。
褚天华大步的走了上去,却发现这是这一处酒馆,小酒馆外面还未上门板,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客人,空荡荡的小酒馆却摆上了一个棋盘,一个中原外面的青年彷佛自己同着自己博弈一般自己下这棋。
褚天华曾经被刘青田**过一番,棋力虽然不算是国手级别,但是也算的上是可以登上门面。褚苹每次看到褚天华下棋总是只能嘿嘿的咧开嘴笑,下棋如战场,要有所讲究,眼光要长远,切忌不能看着人家准备屠龙就慌,也不能自己先自乱了马脚,要讲究布局,留下些分寸叫对面赢上几颗小子,最后在收关将对方逼得丢盔卸甲。
褚天华看着这个青年,身上的衣服倒是朴实,一双靴子有些泛白,看起来走了很多的路。
看着自己面前走来了一个人,青年说道“看到这个,专注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也有些懂棋,既然懂的棋,为何不坐下来来上几盘。”
褚天华在犹豫了几下后,坐了下来,抬头瞥到。找人正是早上的县令。
“喝酒否?”李德林问道
“那是极好的”褚天华点了点头说道
“不能白喝,对弈一局,输的请吃酒怎么样?”李德林轻声说道。
见褚天华没有言语,李德林将手微微一摊,示意褚天华手中的是白子,白子现行,褚天华看着李德林身上的一种儒雅风范,倒是由衷的有些赞赏。
黑色棋子往外尖,白棋点三三,黑棋在落子的时候便开始亏损率棋子。随着两个人的逐渐投入,黑白落子开始犹豫了起来,二人的每一步棋子都要略作思量在慢慢的落子。突然褚天华做了一个大胆的行为,五六落子,直接封锁住了黑子的退路。
只不过黑子好像早就有所准备,随着褚天华超过十个子的大龙一口被吃掉,褚天华稳操胜券的棋子竟如同一局死棋。
“小二上酒,记在我的账面上。”褚天华将自己手中折扇撵开,外面本就是寒风凛冽,褚天华自然是没有扇风,只是意思了一下。
想了一下的褚天华随后又补充上了两句,“再来两盘吃食。”
很快后面的伙计变端了上来一个大食盒,里面装着些许的酒菜,褚天华将饭菜摆在棋盘上说道“这段饭算我的。”
“老兄这样是不是不太雅观,有点辱没可圣贤书吧”李德林微微一笑说道。
“繁琐礼节倒是大可不必。我今天路途有些遥远,早就有点饿了。”褚天华可不矫情,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说道“等我吃饱喝足以后要是有兴趣咱们再杀一盘。”
“看起来在下十盘也是这样。无异于蚍蜉撼树。”李德林有些自傲的说道。
褚天华忙着夹着菜,缓缓的说道“只有想法也不敢去做,这算什么呢。不管是不是蚍蜉完成自己的目的才是最终的结果。”
两人吃饱喝足以后,又开始杀得昏天黑地,从月色郎朗杀到了旭日东升,随着最后一个落子的尘埃落地,十盘的时间里褚天华已经输了九局,看着褚天华的最后一子,李德林站起来拱拱手说道“我输了。”
褚天华并未理会,只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虽然在远方而来,但是还是要对的起自己的一身官服,棋盘上胜了,此消彼长,别的棋盘可千万不要大意。”
随后而来的衙役说道“爷,那位爷是谁啊,怎么如此的架子,要不要小的抓了大堂上敲打一番?”
李德林平静地说道“不可无理,这人非富即贵,言行举止之间颇有一番世家公子的气息。不管他要干什么,只要不妨碍咱们查桉就好。”
褚天华躺在自己的房间中一夜未睡,面前的那个年轻县令倒是有一番大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人坐上宾客,在棋上来看是有一种浩然正气的感觉,只是最近不知道自己的气运佳不佳。
银安殿中
正在用一杆硬毫毛笔抄写佛经的吴桂平不知道为什么昨夜开始自己的便开始心绪不宁,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一不小心,毛笔墨水一落,倒是毁了这抄袭半夜的佛经。
“大事不好了,兄弟们在外面已经谈明确了。熊奎狼拳等堂主均在野狼谷被杀,参与屠杀土寨任务的所有兄弟都命丧于此了。”突然猫须在外面推开门说道。
这倒是惊了一下吴桂平,自己暗中掌握右派多年,这些堂主也算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只不过为何这次全军覆没了。
吴桂平早已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自己平稳的说道“土寨中有什么高手,竟然可以做到如此手法。”
猫须说道“不知道,但是从手法上来看,已经该是一支军队所导致的。”
这句话倒是引得了吴桂平暗中大惊“十万大山什么时候进来了这支兵马。”
吴桂平自己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几日所有任务都暂停一段时间,然后通知蟹刃让他把武器看牢,最近也不要把它放出去了。”
猫须的出去,只剩下吴桂平自己的在屋中说道“不关你是何方神人,等本座的武器炼成,哼哼!不过这般大手笔要是没有一人观看认同,那岂不是特别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