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华向着两位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众位冀州将军重重抱拳,用来表示感激,郭仪也是在一旁一笑了之,看着这个自己早已经望尘莫及的年轻心,胸臆出满是自豪。
自己受伤也是十分眼中,郭仪的胸口被一名北离骑兵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只不过相比于看似受伤严重的郭仪,许仲康才是真正的深受重创,无论是自己的体魄还是气机,皆是如此。
许仲康身为当之无愧的虎将,无论是战场上的骁勇还是迎敌,都可以称之为世间第一等的高手,许仲康虽然没有收到正面的打击,但是自己也算是精疲力尽了,尤其是在不久之前,被樊会一锤偷袭在了后背之处,其实已经导致了自己的耳膜有了些许的破裂,双眼充满了红丝。若非郭仪上前解围,自己恐怕也是孤木难支,自己这才算是缓上一口气,否则凭借刚刚补充上来的数千铁蹄,两位宗师也是很难扳回层面。
不动如山的樊会用自己有些蹩脚的东阳话语说道:“能够一上来和银枪弯刀和虎侯交手,老天爷总算没有辜负我一次。”
周围身披重甲的樊会气势勐然之间攀升,这位在北离行无之中原只是依靠着皮糙肉厚着称的将军,虽说是段祺瑞手下四大副将,但是也是被所有人公认的防守大家,但是凭借自己刚才重创了许仲康,看起来自己的地位没准也会因为这一场战斗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仲康默不作声,缓缓的进行吐纳,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额头上的汗珠都会严密一些。自己已经许多年没有打的这么痛快过了,只是不过就是自己的视线开始有些模湖了。
自己本就是谯郡人士,那里和这西北塞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一些穷山恶水的地方。老爷们身处在这一方天地之间,两股的气机扑面而来,这种大战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许仲康的神经。
郭仪一路的冲杀来到了许仲康的身边,微笑的说道:“虎侯还是那个虎侯,当之无愧的沙场战将啊。”
许仲康轻轻咧嘴笑道,并没有说话。
郭仪低声的继续说道:“看起来咱们两个人的性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还好,咱们冀州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所以老许,这一场战斗,我先来。”
郭仪的言下之意是若是战死我一定是身先士卒。
不断喘着粗气的许仲康断然的拒绝了郭仪的善意,沉声的说道:“老郭,这么多年打仗,总是你率领陷阵营冲锋陷阵,这一趟你是注定争夺不过我的。”
郭仪正要开口,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生气:“老郭到死都不会说话,这个时候应该说老毛我这辈子从来不说大话,只敢保证不让你老许走的寂寞。”
郭仪也是犹豫了一下,叹息的说道:“毛祥,我们两个人死了就死了,你可是不同,能不死就别死,你与我们可是不同,不远处还有人等着你呢。”
不了瘦瘦巴巴的毛祥笑了笑,双拳紧紧的我了起来,眯着眼睛柔声的说道:“要说这辈子的遗憾,确实是因为这个因素,她没名没分的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一个名分,当年的她是那等的如花似玉,不够今天有些话不说就是再也说不出来了,能够让浪子回头的,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啊。”
樊会笑意盎然:“几位,遗言是不是都说完了?等你们战死沙场之后,我一定会将你们几人一起埋葬在一处的,若是等到自己以后回忆起来,也算是有一桩好的谈资。”
许仲康将手中的长刀横在了自己的身前,摇着头朗声的笑道:“就凭你,若是死在我的刀下,都算是辱没了我的名声。”
樊会脸色阴沉,啧啧的说道:“困兽犹斗,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手中的那把长刀。”
樊会紧紧的夹了一下马腹,身形向前快速飞奔,一记重锤横扫许仲康的胸口。
许仲康挥舞长刀将其阻挡下来,樊会笑着说道:“垂死挣扎!你这等实力还不够我半数的气机,让你三招又何妨。”樊会嘴角扯起来讥讽的笑意,竖起双臂一锤子挥下。
樊会手中的巨锤霸道无比,能够力破千斤。一锤锤在了许仲康的袖口之上,响起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樊会皱了皱眉头,身形后退,自己打定了主意要一点一点消耗许仲康气息,郭仪看着逐渐落于下风的许仲康,正想准备前行帮忙,去被在旁边快速赶到的龙驹一枪挑开。
面对樊会的拼尽全力的霸道力劲,许仲康一人一刀毫无凝滞,继续前行,只是许仲康稍微的侧过身形,任由一柄巨锤锤在了肩头,随后力拔河山的一刀精准的噼砍向了樊会的肩膀,
这是许仲康所表现的手段,一命换一命。
樊会气沉丹田,在这一瞬间,自认为是毫无还手之力,自己只好选择了拼命死守。
自己体内的气机快速的流转,一张脸庞焕发出来不同的身材,身体不断的往后走。一尺兵甲,刀刃破甲,一路的势如破竹。
刀尖抵住了樊会的肩膀后,长刀弯曲,右手手臂已经粉碎浑身失血的许仲康大吼一声:“给我死!”
身材魁梧身上的铠甲被一刀噼碎的樊会如同被一刀噼砍下,如同短线风筝一般倒了下去。
重重砸在地面上的樊会脸色微微发白,自己依旧是死死的盯住那位受到了重伤的虎侯,只是伸手抹了一把,满手的鲜红。
郭仪和龙驹交手在了一起,而毛祥则是被季泽缠绕在了一起。几人之间,视线也是被人群所阻隔了下来。
樊会趁机用仅剩下一只的手掌重新的站起身来,自己虽然也是悍不畏死,但是心中还是有几分心有余季,这个家伙果然是有些难缠。
不愿意再和许仲康硬碰硬的樊会恼羞成怒的说道:“兄弟们,给我上!”
以樊会为中心,北离铁蹄开始了急促的冲锋,朝着众人冲撞而去,一位在外面敲敲打打的北离骑兵也是终于有了机会展露自己的骑射功夫。
即要阻拦骑兵冲撞又要防止别人偷袭的许仲康试图破开骑兵的追杀,自己只能够艰难的对自己的臂膀进行了一个固定,只差一点便可以冲破北离骑兵用性命堆积出来的包围圈。
只能往后退却的樊会已经退到了最前方,脸色带有一丝狰狞,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要不是现在自己的兵马稍微的占据一些上风,可能自己未必能够活着回来。
现在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许仲康的身上,许仲康一旦体力不支,自己便有十足的把握将其留下。
从刀马关的城头一直向北望去,只看到许仲康所在的包围圈内,层层叠叠的全部都是北离的骑兵,在圆心处不断的冲杀而去。
许仲康一人一刀,持刀而立,自己的四周也是全部堆满了死人,死尸遍地。
樊会正在暗暗得意的时候,自己勐然之间抬起头,一声炸雷骤然响起,随后一道身形从天而降,樊会只能仓促之下歪了歪脑袋,单臂举起,勉强的抵挡在头顶。
樊会被这从天而降的一拳将自己半截身子全部砸到了地面之上。
毛祥一手挥拳另一手紧紧握着季泽的头颅,毛祥挥舞一拳之后,嘴里不断的向外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有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