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随着自己的想法破灭,在加上唐华那个老家伙连自己准备多年的阵法都已经用上了。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这倒是彻底的打乱了张本周的如意算盘,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位从冀州来的典不韦,最好是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些新希望,否则的话自己在这里就没有立足之本,只能够带着寥寥无几的亲兵逃亡北方更加贫瘠荒凉的大漠了。
张本周哀叹一声,转回了头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张已经坐了二十多年的椅子,又转过头来踮起脚尖看了看周围的风景,怔怔的出神。
典不韦依旧是表情严肃的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那么赶紧现身吧,我知道你们追了我一路了。”
还有转机!
张本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思索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不止冀州一股势力针对上了自己。
心里一动发现了一对少年少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少年是个小胖墩,此时此刻正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来回的打滚,少女似乎也不是什么美人痞子,相貌平平,不过肤色倒是雪白,若是平常放在自己的侍女堆里面,哪怕是夜夜笙歌的自己也不会多看一眼。
少女的手里握着一个布娃娃,和寻常布娃娃不同的是,少女手中的这个布娃娃彰显出来几分恐怖感觉。
少年似乎还没有到了束发的年纪,正是童心大起的时候,蹲在自己的椅子边上,张开嘴便是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在验证这张椅子是不是黄金打造而成的。
张本周对着和自己年纪相差约莫十来岁的两个孩子竟然有些望而生畏。
张本周咽了咽唾沫,别说是呵斥,就连大气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也不敢喘上一声。
少年笑了笑,眼神却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典不韦,好像似乎也没有把张本周一行人放在自己眼中,轻声问道:“我是真没有想到,冀州的那帮家伙竟然对着小小的流民之城也有想法,我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褚天华的想法,现在你可以回去告诉褚天华了,就说是我们坐的这张椅子同他冀州的椅子还是小了一些。”
少年的话语虽然十分的平澹,但是语言却是令周围的人大吃一惊。
北离方言。
流民之城也不是东阳王朝所独有的,他们是北离那边的没有了部族庇护的北离人也会逃亡此地。
张本周也是对于北离的言语稍微的略懂一些,小心翼翼的用北离语问道:“你们是何方神圣。”
少年点了点头,缩回去了那只抚摸算是“龙椅”的手,转过身边朝着张本周,张本周仔细的观察之下才发现,少年的半边脸上伤痕交错。
似乎也是体会到了大家的诧异眼神,少年随后用自己拇指在自己充满伤疤的脸上揉了揉。
看到这一幕,想起来了一个谣言的张本周心头骇然,踉跄的往后连着退了几步。
接下来典不韦的话语更是证明了张本周的想法:“在北离马蹄最为南下的一次,那一次并不是东阳的兵甲稍有懈怠,也不是东阳的将帅指挥不利,而是北离的大汗听从了从东阳反叛过去的铜钱司指挥使青鸾的意见,在北离组建了一只令人闻风丧胆的暗探蛛卫。而这支蛛卫的建立便是靠着手下的十大杀手,靠着对于东阳将领的截杀,竟然以悬殊太多的少量兵力,硬是在边境打的东阳如今仍存活下来的两位将军灰头土脸。”
典不韦本来还想说下去,结果少女开口说道:“结果被褚萍用胆大包天的千里奔袭战术驰援西线,导致了北离的兵马大败而归,十大杀手也是跟当时势如破竹的冀州铁蹄有了数次的正面交锋,即使在十大高手的合力之下,冀州铁蹄依旧没有甘落下风,直到在一个叫错惠城的地方,被刘青天运筹帷幄给阴了一把,被同样经与算计的毛祥缠住。北离的蛛卫和冀州的锦衣使各自三千人,相互迂回,互相奔袭,整整交战了三天三夜,最后蛛卫不得不大败而归,十大高手也只剩下了六位。”
典不韦从容不迫的说道:“是的,当时我记得杀人杀的最多的是一对叫做天童的杀手,他们年岁已经五十,面部的保持却像是十几岁的孩童,男童叫做招财,女童叫做索命。看起来就是你们了吧。”
招财摸了摸自己损坏的半边童颜,咬着牙说道:“这些全部是都是拜那些冀州的锦衣使所赐,所以你做好准备了?”
一个是冀州锦衣使的青年才俊一个是北离蛛卫的六大高手,两拨人一同出现在了自己的这个弹丸之地,这意味着什么?
十分紧张的张本周已经有了生死有命的觉悟,对于自己来说不管是到了谁的手里,只要自己能够活着便是最好的。
但是要说是自己最喜欢的解决,那么自己一定会希望是加入北离。
张本周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心思,其实这也不是并不奇怪的,张本周虽然武道修为插上一些,但是自己却经常观摩天下大事,现在的东阳的皇帝刚刚驾崩,东阳的局势不稳,要是对上北离这头饿狼,便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虽然有冀州与之相抗衡,却也有可能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已偏安一隅的冀州对抗全国之力的北离明显是有些不足,更何况冀州的现在这个殿下,也不如北离的大汗。
自己如果是站错了队伍,等到时候可就是兔死狐悲了。
那个冀州的年轻人只会以身犯险,看着刚才的样子没准没有半点的诚意。只不过现在估摸着是不知道那个情报的环节出现了纰漏,率先被北离的探子知道消息,否则就凭这自己和冀州离的这么近的路程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想到这里,张本周也是有了一些苦中作乐,自己本来在这里井水不犯河水的做自己的山大王挺好的,自己就是一个屁,大家伙儿把自己都放了就算了。
你说你们北离也是的那么财大气粗的早早的冀州何谈不就完了,有必要犯得上还要搭上自己吗。
不过当流民之城的土皇帝看到大殿之上发生的一幕,很快便将自己的一颗心给沉到了心底。
被称为索命的少女在怀中掏出一个看上去十分精美的食囊,往自己的嘴里一块一块的塞着不知道在哪里拿来的糕点小吃。
被称为招财的少年也是在椅子上不断的走来走去。
张本周心里怒骂道:“北离的这些人就不能派遣一些靠谱的人前来吗。”
少年对自己屁股下面的这张桌子也是十分的不满意,显得十分的恼火。背对着众人,自己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勐然按在桌子之上,一张黄金灿灿的椅子便瞬间如同遭受到了勐火炙烤一般,已大家几乎肉然可见的惊人速度瞬间消融成为了一大摊子金水。
金水全部留在毛毯之上,显得那样的璀璨,招财的身上也是不断的迸发出热气,自己衣袖也是被灼烧了一般,可是招财的身体却是毫发无伤。
招财扑通一声趴在了地面之上,随后自己捧起来刚刚融化掉的金水,眼神之中透露出来了一丝贪婪。
金水顺流而下,不过索命看到这一幕,冷声一声,以自己为圆心,周围两丈之内的金水也是在眨眼过后冰冻成了一圈金块,少女身边雾气缭绕,透露出丝丝反清的寒气,少女八成是气氛不过,明明是出任务,又表现出来一副财迷心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