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芯没有说话,宋莹莹越想越生气,气呼呼的说道:“这帮人一定是害怕我爹的位置这些年做的太牢固,断了那帮人升官发财的念头,我爹如果不动,就没有法子往上爬升了吗,升官发财,不升官怎么发财。归根结底就是银子给闹的,你看看要是那帮人不到处敛财有人在意他们嘛。我都听人家说了,这都是那个什么殿下给闹的,虚弱地方都开始了闹事,我爹一下子不就成了他们的箭靶子嘛。”
燕芯的嘴角也是泛起苦笑,朱风也是略有想法的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个姑娘,觉得眼前一亮。
宋莹莹和朱风相对一眼,看着这个态度有些风雅的朱风说道:“燕芯姐,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冀州军正在扩充军备,以后我一定要找一个可以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实在要是找不到,我就去参军,杀他个一两百个的北离蛮子。等到时候,我回来,我就来找你到我家做客,男人就要上阵杀敌的,否则就算不上什么男人了。”
听到这几句旁敲侧击,朱风心中也是发出了几声冷笑,但是脸面上依旧保持平静。
燕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朱风,转过头来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今天天气还算是不错,咱们出门转一转。”
朱风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因为燕芯和李莹莹要去自己的闺房,按理来说,朱风是不可以跟着一同前去的。
姐妹两个刚刚走出大门,燕芯左右仔细的瞧了瞧,然后羊装恼怒的伸手拧了拧宋莹莹的耳朵,说道:“你这死丫头,都敢编排起你姐姐来了?先前我给你来信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的对着朱风摆脸色吗,你这倒好。”
宋莹莹撇了撇嘴都囔道:“反正我第一眼就是不太喜欢这个人,我爹说了做人身上不能有许多的酸气,这样的人没有太大的出息。我觉的那个姓朱的年轻人就不啥好人。姐,你就听我一次,你当初都眼光多好,怎么年岁越大越不济事了呢,如果当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和你说,就不如当时听从燕伯伯的,去冀州王府嫁给那个姓褚的纨绔呢。没准以后当了一个正二八百的王妃,咱们的燕伯伯还不得嘴角咧到后脑勺去啊,再说了,人家现在不都说那个什么冀州的殿下浪子回头了吗,没准真的指不定那天幡然醒悟的殿下真的大气晚成。名流千古呢。”
燕芯看到越说越兴奋的宋莹莹也是连忙打住的说道:“你这丫头,说话是越来越没有谱了,小心我把你的秘密给说出去。”
宋莹莹的脸立马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大声的说道:“其实吧,莹莹姐,我还是觉得嫁到那个什么王府里面也不怎么好,你想啊,咱们冀州这么大,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别的地方藏人啊。而且那些在底下给他说好话的人,是不是都被他收买了。你想啊,他能在十万大山,皇宫里面能随便的掀起来狂风暴雨?”
看着宋莹莹一脸长舌泼妇的样子,燕芯也是使劲的敲了一下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宋莹莹的额头,瞪着眼睛装作很凶狠的样子说道:“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两个人行走在王府之中的拐角处,看到一行人安静的站在自家门口的小路上。除了自己的父亲宋辉一身公服,剩下的四人每个人的腰间都悬挂着一把亮眼的冀州刀,其中一个丈余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把寻常人都抬不起来的偃月刀眯着眼站在那里。
本来冬日肃杀的气氛,在这个几个人的面前不知不觉的都矮上了几分。三人一直站在后面为首的那名男子倒是身着华贵,谈吐举止。
平常就喜欢大大咧咧的宋莹莹也是连忙扯了扯燕芯的袖口凑了凑热闹,啧啧的称赞道:“幼幼幼,燕芯姐,你说这个头发有些灰白谈吐有些举止的俊哥儿是谁啊,你瞧瞧,我爹寻常时候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和他一起走路的时候竟然都要比他矮上一个肩头。”
还未等燕芯说话,宋莹莹当即表态说道:“不行,我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走过去看看这位好汉。”
燕芯感觉这个人特别的面熟,但是慌忙之中又丝毫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燕芯的神情有些复杂。
宋莹莹看到燕芯姐的表情,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没有抛下她的这位姐姐独自离去。她与寻常的大家闺秀不同,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
为了一把自己喜欢的弓箭,她可以和宋辉念念不休了整整一年,宋辉最后不得不答应等她过年的时候给她弄一把。
宋莹莹的目光被身后三人身上的兵器给吸取走了眼球。因为冀州有纪律,虽然冀州好武,但任何的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手持兵器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走,除非是冀州军或者是得到了封赏的才有机会,当然这个规矩大家遵守不遵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许多冀州的纨绔子弟都以佩戴一把冀州军营之中的长刀为荣。只要是大家不会被揭发就不会有事,但是自己私自跨刀和面前的这几个人光明正大的佩戴冀州刀意思可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宋莹莹敏锐的感觉到了,面前的这几个人不是在军营之中的将领就是不知道哪家的纨绔子弟。
就算是宋辉,都对这些凭着自己一身本事换取一丝特权的这些将门子弟都是发自肺腑的佩服。就算是夏二哥,也是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娶她之前,一定会骑着高头大马跟他未来的老丈人提亲。
宋辉把这几位不速之客领进了后屋的会客厅内,伸手挥退了下子,亲自的斟茶倒水,礼数显得特别的周全。言语之间也是完全的尊敬,不过神色之间仍是没有半点的恐惧。
哪怕眼前坐着的年轻人是冀州的殿下,是未来冀州的掌权人。
褚天华接过茶杯,平静的说道:“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宋辉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还没有喝,只是点了点头。
褚天华然后细说了起来:“当年北离的蛛卫在东阳展开了一场名为天杀地绝的行动,专门挑选一些地方文官来进行杀害,打算凭借此法来扰乱东阳的地方根基,他们好从中作梗。虽然毛祥提前下手了,对他们进行了截杀,但是却没有截杀干净。一些漏网之鱼还是成功的混进了冀州。当时的褚萍为了安抚冀州的民心,将许多的冤桉全部都给遮掩了下去。”
宋辉听到后笑着说道:“**年前,京州郡就有一起凶杀桉,当时我也在现场,确实吓了我一条,当时那些人潜伏在了一个帮派之中,当时惊动了锦衣使和冀州边军。两支队伍里外夹击,没有任何的道理,将一个帮派连根拔起,几乎满门抄斩。”
褚天华打断了宋辉的说话,然后说道:“我知道,当时还有一个京州郡县令心有不忍,看到锦衣使滥杀无辜,差点就要骑马拦截,还拉着那名校尉的手说要告御状。结果还是毛祥给处理的吧。”
宋辉听到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是,当时下官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觉得这样不符合大义,多亏毛将军麾下的探子交给了下官,下官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
褚天华摆了摆手说道:“不过当时毛祥就和我说,你能够堪当大任,现在看起来毛三哥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