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的院子里,从江南移植而来的栀子花悄然盛开,白色的花朵,吸引着人的注意力。芬芳的香气,让人不自觉想起情人的体香。
微风袭来,花香如湖面般泛起涟漪,暗自送来。
偌大的大厅,空无一物,只是铺了一层精美的木质地板,十四和战天光着脚分别盘坐在东西两侧。
沉默的时间久得让人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十四感觉到空气已经快要凝固了。
“我——”好不容易,十四准备开口出来意,但是却被战天打断了。
他的表情像是下到了很大的决心,但是他的语气却又是那么斩钉截铁,不容拒绝:“三天后,我们成婚!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帮你去温言那里去救莫十三!”
不会吧,难道他会读心术,能够看透人心?
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就是想办法让他却帮忙救十三!
“成婚?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情?难道,是为了灵儿?”
对于战天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十四想了想,灵儿是唯一的理由,这个男人看来爱灵儿真的是爱惨了去了。有这么必要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吗?
不过,和她成亲,也不能是牺牲吧,外人有多少人把她当成春梦里**的对象,娶她也是一件美事,他没必要那么一副凛然就义的慷慨模样吧?
“别那么多嘴兴许你能活得幸福一!”
“好吧,那这件事就当我没,但有一件事我却必须要问。就连郁阳也不知道十三被那个女人给弄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战天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从书案之上拿过几张纸丢给十四。
看完之后,十四冷汗直流,一直以来她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的伪装有多精妙,却不知,战天已经将她的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包括十三和郁阳。
后怕啊,也许,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战天曾经不止一次地动过杀机也不一定。
什么样的男人最可怕?
不动声色的男人最可怕!
十四抹抹冷汗,心地问:“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你有太多破绽了,我都不完!”其实,一直以来,对她是没有信任过,但是真正确定她是假冒的,是那天在溪之中。
他气血翻涌,差走火入魔,表面上看他已经陷入昏迷,失去知觉,但是其实他的思维意识很清醒,他清楚地了解外界生的一切。
包括十四跳下水去救他,也包括衣服湿透后,她女性的身躯带给他的不一样的感觉。
于是,他秘密命令暗探调查,就有了现在的结果。
但他唯一没有调查出来的就是,她竟然和温步那个逃婚的皇后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或者,失忆的十四很有可能就是温步的皇后。
“我真有那么差劲吗?”
“你有!”
“那你干嘛要我和你成亲?对了,那个爱你爱得狂得异族少女不是很适合的人选吗?那么火爆的身材,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啊!”
十四可是亲眼见过他们之间惊天地泣鬼神的天雷勾地火,真是要多震撼就有多震撼啊,想起来,心里好像有冒酸水啊!
虽然,那件事以战天中途强行熄火为结局,但是,毕竟还是做了的啊!
“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我的夫人必须是纯洁的处*女才行,那样的女人,连给我暖床的资格都没有!”
战天在地板上,舒展开身体,摆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没有,只有干净的环境才能让他产生舒服的感觉,女人也一样,他喜欢没有别人使用痕迹的。
“哈哈,哈,哈,你的爱好,果然,果然很特别啊!”
十四心虚地打着马哈哈,这个男人,真的很变态!
处*女?他想得倒是挺美,不要他了,就连十三也不是她的一个男人。
反正当她有记忆以来,初夜已经不在了,他想要,做梦去吧!
“怎么?别告诉我,你不是处子。”从他就有一个原则,即使再喜欢,他也绝对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怎么可能?哈哈,我一向是熟读四书五经,女戒什么的,这种羞耻之事我怎么可能做啊?不可能!”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处*女了,估计他一怒之下不去救十三还是轻的,搞不好连自己和郁阳的命也难保了。
“以你的表现,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那日她勾引自己时的狐媚表情,到现在都是他的噩梦,倒不是讨厌,而是现在每夜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害他再不能像以前那么心无旁骛,女人是祸水,果然没有错。
“我只是看起来开放了那么一而已,其实我的内心是很保守的。”十四拿自己的拇指比划了一下。
郁阳是个闲不住的人,在战家堡的几天里,已经将堡中那几个三脚猫军医给挑了遍。
几个在战家军中混了几十年的白胡子老头儿,在这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子的面前,羞愧得恨不得撞死当场,从前的骄傲自负消失得连渣子都看不见。
最后,三四个加起来三百多岁的白老翁当场跪下来,抱着郁阳的腿求郁阳收自己为徒,吓得郁阳花容失色:“十四,救命啊,快啊,这帮老头儿快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啊!”
十四倚着墙不疾不徐地看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戏,哪里愿意地帮忙:“郁阳,你看人家又是前朝御医,又是名医世家,全想拜入你的名下,那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誉,我看你还是赶紧答应了吧!”
“放,放屁!人家收徒弟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端茶倒水,我要是收了这帮老头子,还不是我给他们端茶倒水,养老送终,我又不傻,这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干呢!”
十四了头:“有道理!”
“废话,那你还不帮忙!”
十四不慌不忙直起身,伸出手,一指,且高声道:“将军!”
一听战天来了,一帮跪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老家伙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连忙整理仪容,谁让战天是个爱好整洁的人呢,在堡内要是看了不干不净、衣衫不整的人,保不定拉出去就是一顿板子。
“战天在哪里呢?”郁阳也回头,但是没找到。
“你算是笨到家了!快跑!”
十四拉着郁阳,脱离了白老翁的包围圈,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喘喘气。
“啊,我的妈呀,好可怕的老人家!”想起刚才的水深火热,郁阳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
“郁阳,不是我你,现在我们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事要低调一。你你去踢人家的馆子干嘛?人家水平是差了一,但关你什么事情?”
“我以为我已经很低调了啊,起码,刚才我不爽的时候没有漫天遍野撒千日醉。”
这一趟出谷,郁阳自我感觉已经变了好多,以前总是在十三的庇护下为所欲为,现在才知道这个世上并不能每件事都尽如人意。如今的他,也学会看天色和脸色了。
突然听郁阳提起千日醉,十四想起了破庙中被他下药的事情,便追问了起来。
郁阳自知理亏,也索性不再隐瞒什么了,把事情的琴音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十四。
“哎,你还真实倒霉,先是把我易容成了战家堡的逃兵,然后又把那个李翩然误以为是一个平凡女子给易容成了我,反而被人家给控制了!什么眼神儿!”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倒霉,但是偏偏却全让郁阳给碰上了。
“好了,好了啦,我也不想的啊,哪知道那个李翩然心机那么重,而且还聪明得让人嫉妒,幸好她死了,不然想起来我就怄气!对了,战天有没同意派兵去救十三啊?”
“这么嘛!”十四不知道该如何向郁阳开口明这件事,毕竟眼下十三生死未卜,而她却和别的男人拜天地、入洞房,是有不过去。
“快啊,到底结果怎么样了?”
“好吧,郁阳,事情是这样的——————”
话没听完,郁阳一张俊脸已经完全垮了下来。
成亲?
十四和战天?
不是自己,也不是十三!
这怎么可以?
绝对不行!
“不行,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十三也不会同意!”郁阳的头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快。
“你不是如果十三真的是喜欢我的话,应该是不会介意世俗的观的吗?你不是你也赞成只要互相喜欢,一女两男不是问题的吗?”十四拿郁阳不久前刚过的话来反驳他。
“你没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战天!”他,他还以为十四的是自己,怎么会,一会变成战天呢!
“现在谈论这个也晚了,反正眼前我们只有两条路,不嫁给战天,战天一怒,把我们给杀了,另一条,嫁给战天,他帮咱们救十三!”十四故意把眼下的局势得那么无奈,希望郁阳能“深明大义”。
“也就是如果不嫁给战天,那么十三就死定了吗?”
十四摊开手,无奈地:“可以这么!”
现在的郁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界,一边是十四和别的男人,一边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十三,谁他都不能放弃啊!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郁阳像疯子一样在屋子里不停地踱来踱去,口中一直默念着该怎么办这三个字!
突然,郁阳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瓶子上,灵光顿时闪现。
成亲可以让他们成,但是其他的事情干不干得成,就由不得他们了!
好主意!
“好吧,你们成亲吧,我不反对!”
郁阳偷偷地把那个瓶塞在了自己的腰间,绝美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狡诈的笑容。
“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虽然和郁阳熟得不能再熟了,但是这个问题问出口还是有些难度。
“吧!”
十四看了看周围,趴在郁阳的耳边,悄悄了几句。
“切,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别想假装一次,就是假装一辈子在我鬼医郁阳这里也不是什么难题!”
“真的?”
“白痴,你身上的还春丸不就是用来瞒天过海的,我以为你知道呢!”
郁阳从十四的身上摸出一个瓶儿,到处几颗如鸡血一般通红的丸子,放在手心!
“哦,怎么个用法?”
郁阳,仔仔细细地了一遍,十四已然心领神会,原来,她身上带着这么神奇的玩意呢。但还是有些担心:“不会出什么叉子吗?”
“出叉子他也不知道!”
嘿嘿,那晚,喝了千日醉,战天睡得像死猪,和十四洞房的是他郁阳,出不出叉子他知道个屁,哈哈哈!
太妙了!
“你什么?”
“没,没什么?我这玩意很可靠,不会出叉子!”
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