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修士见父叔皆死,吓得亡魂大冒,竟然哭爹喊娘的向妙龄女修求饶起来,妙龄女子不管不顾,继续牵制着青年修士,不让他逃跑。
待郭云与老年修士赶到,一人一剑就结果了青年修士,青年修士的斗志也远远不如他的俩位长辈。
郭云摘下青年修士的储物袋翻了翻,除了百来个下品灵石,几瓶郭云用不上的低阶丹药,还有十来张各种灵符,一件小锤状的中品发器,四五件下品法器,还有一面黑色的身份令牌,几面出入各地坊市的令牌。
令牌正面上写着一个修仙者符文秦字,背面写着红砂谷张四字,令牌一看就知道是大秦国的东西。
大秦国位在赵国西北,面积是赵国五六倍,相当于郭云前世地球上所有陆地的的面积。
但是秦国地处西北,气候恶劣,人口稀少,灵物出产不多,被魔道大宗灭情道占据。
秦国境内魔道横行,相当混乱,修士之间的争斗相当剧烈,每隔几百年,秦国修士都要入侵他国,与赵国修士就发生过几次大战。
青年修士父子三人不知道是出生秦国,还是斩杀了秦国修士,得到了这面令牌。
郭云将令牌拿在手里,向妙龄女修道:“两位不像是本地修士吧,你们可知道那父子三人的来历。”
妙龄女修盯着郭云看了一会儿,直看的郭云莫名其妙,然后说道:“那俩位中年男子是一对远近闻名的强盗兄弟,经常劫掠附近坊市中的低阶修士,手段凶狠,往往很少留有活口,近二十年来在昌平,广元,云中,玄景,岳菟,琅琊等六郡低阶修士中凶名远播。”
“被人称作宁遇阎王,莫遇二张,近几年本来已经销声匿迹了,不想被我等遇上,丢了性命。”
郭云心里想道:“看来这面令牌是他们自己的了,否则不会这么巧合。”
郭云将令牌递给老年修士看了看,然后说道:“这张家兄弟看来不是赵国修士,而是来自西北的秦国。”
老年修士接过令牌看了看,点了点头答道:“怕是如此,这兄弟二人凶狠强横,一看就是经常搏命的亡命之徒,这种亡命之徒,又以秦国修士为最。”
趁着郭云与老年修士说话之际,那位妙龄女修已经迅速的开始打扫战场,看其欢快喜悦的神情,一看就是一个贪财的姑娘。
妙龄女修非常细心,将打碎的法器也一一收集起来,哪怕是炼气八层修士储物袋中爆出的失去灵性的灵石法器,也没有遗漏。
不大一会,妙龄女修已经打扫完毕,来到郭云跟前,将东西倒在地上,向郭云说道:“郭家小哥,来将东西分一分吧。”
这次争斗,由于张家兄弟凶狠异常,有价值的东西留下来的极少,大多不是用去,就是损坏,况且两只储物袋都被法器烧坏,更没有什么好东西了。”
只有郭云手快,收了一件上品银刀法器,得到了一枚不知用途的血色丹丸,那件盛放阴魂夺命神火的红色玉瓶失去神火,已经没有丝毫用处,只能当做炼制法器的材料,最值钱的就是青年修士的法器与储物袋了。
青年修士那柄青色小剑也是一件上品法器,被妙龄女修得到,储物袋中的东西众多,也价值四五百灵石,郭云本来已经夺得储物袋,占了大头,被妙龄女修一挤兑,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老年修士见郭云有些下不来台,对着妙龄女修大骂道:“真是家门不幸,生出你怎么一个吝啬鬼,那位郭家堡的小哥刚刚救了你的性命,你就要谋算人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还不快向郭家小哥道谢。”
见妙龄女修不情不愿走了过来,对郭云道了声:“多谢郭小哥救命之恩,小女子他日必有厚报。”
郭云面无表情说道:“姑娘不必客气,如果不是那青年修士语言猖獗,口无遮拦,泄露了他们杀死郭家堡修士的秘密,在下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妙龄女修见郭云这样说话,顿时带有一丝恼怒,将头转了过去,不在对着郭云,这小儿女的风情直看得郭云目瞪口呆。
老年修士不知道妙龄女修为何对郭云意见如此之大,马上打了个圆场道:“郭小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老夫精通炼丹炼器之道,如果郭小哥用得上老夫,在下一定愿效犬马之劳。”
郭云见老年修士温和有礼,又是一位炼丹师,立刻就来了共同语言,与老年修士讨论起来,俩人趣味相投,谈兴大发,一些炼丹的诀窍也毫无保留的交流起来。
俩人谈了有两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将暗,才停了下来,看到黑夜将要到来,俩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看得妙龄女修膛目结舌。
老年修士道:“天要黑了,老夫祖孙明日要去乌灵坊,郭小哥也要回郭家堡,我们就此告别吧。”
郭云拱了拱手,向老年修士说道:“与老人家谈玄论道,大受启发,但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如果有时间,在下一定回去叨扰。”
老年修士拍拍脑袋,大笑道:“人老了,记性就不好,居然忘记告诉恩公的姓名,小老儿姓何名有道,那位便是小老儿孙女,小名可盈。”
“小老儿出生于大宋国火龙宗,因为家族中出了变故,逃向赵国,如今在赵国生活已经有十余年,足迹遍布赵国境内。”
那妙龄女修小嘴一噘,显然不想让郭云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大高兴。
郭云正要转身离去,就听那何可盈低声叫道:“郭小哥,这是分你的东西。”
说完将一堆破烂般的东西向郭云丢来,直弄得郭云不知所措,何可盈看到郭云愣在原地,竟然得意的大笑起来。
何有道对着自己宝贝孙女无可奈克,只好对郭云笑了笑道:“我这孙女从小骄纵惯了,有些不识人情世故,多有得罪,请郭小哥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朴的书册,递到郭云手里,对郭云说道:“我们何家祖上,在宋国火龙宗也是大名鼎鼎,这本书册是祖上何公浩然的炼丹著作,就赠予恩公,以报恩公救命之恩。”
郭云接过书册,只见书册样式古朴,封面不知用什么妖兽皮毛制作而成,郭云大致翻了翻,里面的内容相当繁杂。
既有丹方的成分,也有炼制丹药的法决,还有整个丹道的论述,还有这位何浩然的见闻,无疑是郭云最需要的东西。
郭云成为一品炼丹师,既有郭家堡修士的教授,更多的还是靠自己的摸索,郭云在郭家堡一直没有拜师,自然没有人手把手的教导。
除了郭通海多有指点外,再没有一个可以解决疑难的途径,现在郭云的炼丹术已经不下于郭通海,从此郭通海也帮不上郭云太多的忙。
这本书册名叫《何氏炼丹论述》,共记载着三十三种丹方,炼制法决很少,只有示范的三种,但是其立意高深,博大深远,以后郭云炼丹术越高,其对郭云启发就越大。
郭云接过《何氏炼丹论述》,将得自青年修士的储物袋塞到郭可盈的怀里,转过身来,大步向郭家堡走去,黑暗中传来郭云的声音:“老人家,今日暂且告别,他日如能再次相聚,我们再论丹道。”
郭云转过头,看了看郭可盈脖子上面的红痣,接着说道“小姑娘,多谢你卖与我的火鸦鼎,今日它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救了我们的性命,大恩不言谢,日后相遇,必有厚报。”
说完不理何可盈气急败坏的叫骂,向郭家堡奔驰而去。
何有道看着郭云渐渐远去,对着何可盈道:“我说你怎么对郭小哥颇有意见,原来是终日打雁却被啄了眼睛,失了面子,气急败坏罢了。”
何可盈气的跳起了脚,叫骂道:“那家伙本来就不是好人,明明眼光过人,却要装成一个刚出家门的菜鸟,害得我失了宝贝,又精明又虚伪。”
“明知道爷爷你给他的那本丹书是好东西,才将那青年修士的储物袋丢给了我,这样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算计我们。”
“我与他只见过一面,并且易了容貌,还是被他认了出来,这样心眼多多的小鬼,一定活不长久。”
何有道见何可盈还是愤愤不平,拉住了何可盈的小手朝乌灵坊走去,边走边说道:“修士与天地争命,以求那一线生机,当然要处处小心,精明过人才能长久。”
“我见郭小哥有决断,有正气,不迂腐,还有原则,这才是修道的种子啊。”
“可盈,爷爷已经八十多岁,半截身子已经埋在黄土下面,命不长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你不能与他交好,但也千万不要得罪。”
“什么时候将你托付给一个值得依靠的人,爷爷我就放心了。”
何可盈见爷爷话里带着暮气,小嘴一张说道:“爷爷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筑基成功,爷爷不能筑基成功,我是不会嫁人的。”
说完竟然没心没肺的咯咯的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