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口紫气真元冲上了金銮的下丹田,金銮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居然显出了原形,化成了一个三尺多长的白色蛟龙,白色蛟龙的体积越长越大,最后竟然长成百丈多长,才停了下来。
白色蛟龙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将洞府中弄得杂乱不堪,郭云小心的躲避的金銮的身体,免得被余波砸中,也幸亏金銮的洞府四周都被禁法禁住,不然只靠肉体之力,就能够将这座洞府弄得彻底塌陷。
眼见金銮就要支持不住,郭云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就在这时,只听见金銮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巨大的龙目中流出了一滴红色的血泪。
这一声龙吟,仿佛一声凄厉的悲鸣,就连身为敌人的郭云,听见之下也大为心酸。
妖兽求道,从来就比人类更加艰难,金銮修炼了五千年,才到了如今这个境界,期间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艰难险阻。
如今因为贪心不止,先是受了天刑之雷的一击,然后又被郭云暗中算计,马上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眼见这一口紫气真元就要冲到了中丹田内,眼中露出一丝哀求之色,金銮奋力挣扎,对着郭云叩了三个响头,开口说道:“郭公子,如今奴家已经是油尽灯枯,可是整个洞府都被奴家的禁法禁住,以公子的实力,哪怕用尽全力,也是万万打不开这些禁制的。”
“此时此刻,金銮心中也没有多少对郭公子的怨恨,毕竟金銮心中先心生歹意,结果反遭公子的算计,才落到了如今的下场,修士求道,就要步步相争。”
“你如果不争,就会错过了机会,从此落于人后,你一落后一步,就会步步落后了,金銮想要算计郭公子,也是为了求大道,证长生。”
“如今性命垂危之际,只要公子能够救金銮一命,金銮愿意作为公子的护道之人,任凭公子的驱策,望公子能够念金銮修行不易,不计旧怨,救金銮一命。”
郭云听到金銮说到这里,祭出了玄阴剑,向洞府一边斩去,只见玄阴剑斩在洞府墙壁上面,仿佛斩在坚硬的精铁之上,仅仅留下了一道白色印痕。
郭云收回了玄阴剑,眉头一皱,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相信,这些普通的山岩,添加了金銮的禁法,居然可以变得如同极品法器一样坚硬。
郭云心中不信邪,用尽了全部法力,祭出玄阴剑向洞府的墙壁扎去,这一次情况稍微好一些,墙壁稍微晃动了一下,仅仅被玄阴剑深入寸许。
郭云又向其他地方试验了一番,只见洞府的四周都被金銮设置了禁法,显然金銮说的不错,以郭云现在的实力,是很难走出这一处洞府。
郭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见金銮龙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就连哀鸣之声也快要发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马上就会死于非命。
郭云心中着急,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能突破金銮的禁制,哪怕金銮死后,这些禁制还能继续运行,郭云也只能被困在这里,只有修炼到金丹期后,才有两三分把握,打开禁制的一个小缺口,从而逃离出去。
这个地方虽然不为灵气发愁,但是没有其他外物帮助,修炼到金丹期,哪怕速度最快,也要五十年。
郭云自己,还能等五十年时间,但是外面的可盈,没有引魂木,恢复不了受伤的神魂,只怕等五十年过后,郭云即使能够结成金丹,逃离了这里,等待他的也许只是一副冰冷的尸体。
郭云没有丝毫沉吟,开口说道:“金銮道友,我的情况你也非常了解,我的妻子受了重伤,还在外面,我也想尽快的走出这一处洞府。”
“可惜你我之间,经过尔虞我诈,你在《天妖转灵诀》上对我留了一手,我也在《纯阳紫气诀》上对你留了心眼,如今你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之间,怎能相互信任?”
“我不救你,任凭你现在死去,还能保住性命,哪怕最后我的妻子不治而亡,离我而去,也好过救你之后,你心怀怨恨,反而遭受你的报复。”
金銮听到郭云说出这番话,两只龙眼中流出喜极而泣的眼泪,现在她的情况非常糟糕,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郭云就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金銮自己的想法中,郭云一定不会放下恩怨,救自己的性命,她之所以开口相求,也是为了抓住最后一个机会。
眼见郭云有了松口之意,金銮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一枚红色玉简,郭云接过玉简,贴在额头上面,神识一扫,就将玉简的内容观看了一遍。
这一枚玉简中间,记载着一门上界御兽宗的秘术,名叫命运相牵术。
这一门秘术,可以让修为较低的修士收服一位高阶妖修,只要这位高级妖修的修为,不超过修炼这门秘术的人类修士三个大境界,就能成功的收服一位修为远高于自己的帮手。
一旦修炼了这门秘术,修士与妖修之间的关系就会紧密相连,除非修炼另外一门秘术,解除了这种关系,不然的话,两方的性命就会紧紧相连。
对于金銮来说,也是迫不得已,尽管她进阶艰难,但是寿元还刚刚过半,还有五千年的修炼时间。
可惜一旦与郭云性命相连,郭云现在只有二百多年的寿元,一旦郭云不能结成金丹,金銮也会受到牵连,与郭云一同死去。
可惜现在金銮朝不保夕,如果不能让郭云彻底放心,就过不了这一关,只要能过了这一关,以后的事情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郭云记下了玉简中的内容,用手划开了自己的胸膛,微微刺破了心脏,将最纯净的心血抹在金銮巨大的龙头上,画成一个个玄奥的符印,然后缝合了伤口,在自己的额头上也画出一个个相同的符印。
郭云掐着法诀,将一口精血喷了出来,喷到金銮龙头的符印上面,金銮的额头吸纳了这一口精血,上面的符印渐渐地消失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