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韩盛远走,卢昌也没有多问,随意与可盈攀谈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去。
可盈祖孙回到洞府,两人一路上非常小心,也没有多说话,直到回到洞府,可盈抱起寻灵鼠,挠了挠它的脖颈,心中一动,取下了那枚蜡丸。
可盈捏碎蜡丸,取出了那封书信,看了一遍,脸色不住的变换,最后面带忧色的看着何有道。
何有道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也没有开口多言,走到可盈身边,抓起可盈的小手,以指为笔写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寻灵鼠会连夜回来。”
可盈收起书信,也不知道洞府中有没有什么监视手段,况且这事情关系到身家性命,自然不敢随意多言。
可盈也伸出手指,慢慢的在何有道手心写到:“夫君在外面闯下了祸事,飞星宗内已经不安全,需要我们明天去三号坊市汇合。”
何有道心中一惊,心里想道:“郭云不敢回来,让寻灵鼠送信,说明事情很大,而且不可能挽回。”
何有道经历的事情很多,也比可盈更镇定一些,在可盈手心写到:“郭云能让寻灵鼠送信回来,说明他非常安全,你也不要为他操心,我们还是听他的安排,今天夜里收拾好一切,明日也好快速离开。”
何有道接着写到:“明天一早,我先离开,间隔半个时辰,你在出门,不要露出一丝马脚,出了山门,我们一起去三号坊市。”
两人商议了许久,连夜收拾好了东西,将所有用得上的东西都收入储物袋中,第二天一大早,何有道就优哉游哉的离开洞府,出了山门,向三号坊市而去。
隔了半个时辰,可盈也俩开了洞府,带上两只灵鼠,骑上飞天鹤,出了山门,向三号坊市而去。
可盈二人刚离开洞府,只见一只洞府门前土壤中,钻出来一只黄色纸鹤,黄色纸鹤双翅一展,不紧不慢的的向龙老祖洞府飞去。
黄色纸鹤直接穿过了龙老祖洞府禁制,飞入里面。
龙老祖正在洞府中炼丹,这次炼制的是一炉五品灵丹,这炉灵丹是为自己炼制,单灵药就收集了几十年。
龙老祖稍微分心,将纸鹤放在手心里打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许多文字,龙老祖仔细观看了一遍。
龙老祖心中颇为惊异,心里想道:“看来郭云的家室想要离开飞星宗,那么他对我也有些防备。”
“也不知道我的谋算,在哪里露出马脚,还是其他几人泄露了秘密,让郭云有了防备,将家室接出宗门外面。”
“我的这几位弟子,老大与老六都比较精明,恐怕是早明白我的算计,心中对我防备最深。”
“老二垂垂老矣,我的谋算也与他无关,况且他现在常年不在宗内,也根本不能察觉。”
“老五与我最亲近,但是却是一个草包,资质也不算很高,没有多少前途,就是不知道老三和老四,对我的计划有几分察觉。”
想到这里,龙老祖敲响了铜钟,不大一会儿,葛瑜就来到龙老祖面前,龙老祖敲了敲手指,然后说道:“郭云可能是楚国来的奸细,已经被我发觉。”
“现在他也有所警觉,想要将家室带出宗门,你的任务,就是跟在他们后面,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如果没有遇到郭云,也不要与他们动手。”
“以他们的速度,现在还没有走出宗门,你应该能够轻而易举的跟上。”
交代完毕,葛瑜正要出门,龙老祖突然生出一股烦躁,脸色一变,然后喊道:“回来,这次出去,你要小心,这枚铜钟法器你且带上,如果事情不顺利,就敲响铜钟。”
“这枚铜钟,是一件威力强大的极品法器,可以攻击对方的神识,只要你敲响铜钟法器,哪怕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要在千里之内,我也能够很快感应到这件法器。”
葛瑜听到这里,稍微有些意外,不过他一向对龙老祖非常迷信,也没有多言,带上铜钟,向可盈等人追去。
可盈一出山门,很快就追上了何有道,两人乘上飞天鹤,向三号坊市而去。
葛瑜御剑飞行,速度比可盈快上不少,时间不大,就发现了可盈等人的身影,远远地吊在后面,可盈虽然一路上非常警觉,但是修为低微,一直没有发现葛瑜在后面跟随。
三号坊市规模不大,只有几十家店铺,每天的人流量也很少,是距离飞星宗山门最近的一个坊市,路程只有五百多里。
可盈祖孙从早上出发,只过了一个半时辰,就来到了三号坊市前的哪一处荒山。
可盈见到了约定的地点,驾驶着飞天鹤从空中落下,还没有仔细寻找,只见一位面向雄壮的修士站在前面,那位修士身高八尺,体格雄壮,面目粗狂,长着一张四方大脸。
可盈见到这位修士,双眼通红,流下几滴眼泪,然后不顾疲惫,抱住了大汉修士,轻声说道:“夫君,到底发生了何事儿,怎么如此匆忙就离开飞星宗,许多准备也没有来得及做。”
这位面目粗狂的修士正是郭云,自从来到天台郡后,郭云与袁师姐的面目都做了改换,没想到刚一露面,就被可盈认了出来,看来根本骗不过相熟的修士。
三人也没有来得及多话,将飞天鹤收回灵兽袋中,一路向寒髓洞府走去,之所以不骑鹤飞行,也是为了低调,不让人轻易发现任何端倪。
三人从上午走到傍晚,直到天色将暗,才走出了不到五百里远,距离寒髓洞府还有几千里远,如果速度一直这样缓慢,需要走上四五天。
郭云三人休息了片刻,将法力恢复完全,可盈也放出飞天鹤,正要全力赶路时。
郭云停住了脚步,颇有深意的看了后面一眼,祭出玄阴剑,然后开口说道:“那位朋友,你今天跟踪了我们一整天,现在马上离去,我等也可以不追究。”
“如果还要继续尾随,在下就要不客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