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钧蹲在地上抱着头,呆了一会儿,心想,怎么拐杖没落下来。
他微微抬头,看到,拐杖已经落在了月瑶的肩膀上。
月瑶的反应可能是有些慢,很久后才察觉到痛,叫出了声,这可真是一声惨叫啊。这错不及防的挨打。族长看到他的拐杖落到月瑶的肩膀上后,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他张大嘴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跟月瑶赔礼道歉。
仲启赶到之时,月瑶已经挨了族长的打,他跑过去,将月瑶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你......”
“无妨,我没事。”
仲启本想着,这无非就是族长爷爷和席钧闹一闹,也没有想着上去拦着族长爷爷,让他不要打席钧,可没想到,月瑶却突然来到了这里,还被误伤。
席钧慢慢的移动到月瑶的另一身侧,毕竟前面是爷爷,那边是仲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站起来,只能蹲着慢慢的移动。
好不容易到了没有他们的地方,站起来准备溜走的时候,被族长爷爷一把拽住了耳朵。
月瑶和仲启在一旁你浓我浓根本没有看席钧,毕竟那是他们的家务事,也不好意思插手。
族长爷爷拽着席钧的耳朵,对月瑶说,“公主,让你见笑了。”
“疼,爷爷放手。”席钧用手拍着族长拽着他耳朵的手。
“族长,我来是找仲启的,如果您没事的话,我们......”
“没事没事,我就收拾收拾这臭小子。”族长笑嘻嘻的对月瑶说道,还不忘回头去骂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
“那我们就先走了。”月瑶跟族长告辞,族长要送一送他们,才松开了拽着席钧耳朵的手。
等他们走后,族长又从新举起拐杖,追着席钧满院子跑。
从门外,都可以听到席钧的惨叫声,“爷爷,我是不是你亲孙子啊。”
“兔崽子,你给我跑慢点!”
两人在门口听到席钧的惨叫声,只是相视一笑。
两人虽并排走着,却迟迟没有说话。
月瑶边走边看身旁的仲启,又看了看二叔送她的双生链。
这双生链,她拿在手中已经好久了,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送给仲启。
双生链是长庚送给月瑶的,相传,这双生链是父君和二叔出生之时才现世的,只是后来天君之位传给了父君,双生链便给了长庚。
长庚一直都很喜欢月瑶这个侄女,便把这珍藏的宝物赠与了她,还特意嘱咐她,双生链可以赠与她喜欢的人,还可以许下三个愿望。
渐渐地,月瑶和仲启就走到了月灵宫。
月瑶抬头,发觉,竟已经到宫门口了,她看了一眼一旁的仲启,心想,他好像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算了我还是进去吧。
月瑶提起了裙摆,向着殿内走去。
仲启一把抓住了月瑶的手腕,月瑶回过头,看着他。
“你今日,为何会......”仲启还没有说完,月瑶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只是路过族长家,想要去看一看。”月瑶的眉头微微的底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太久没有见仲启了,有些想念罢了。
仲启没有在问,只依稀记得,月瑶在族长家曾说,是来寻他的。
仲启这两天,一直在帮凤族族长找席钧,月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仲启了,她每日去府中找仲启,却只有平若和那个东海的公主,竺余珠。
平若看到月瑶去了,很是欢喜,更何况,月瑶即将成为她的儿媳。
竺余珠的父亲与宋映交好,所以,她经常来这里,有时,还会住在这里。
月瑶每每看到竺余珠,心中就会很不自在,毕竟竺余珠喜欢仲启,这件事她是知道的,相信,平若也是看在眼里的。
平若告诉月瑶,仲启这几日都在帮凤族族长找他的孙子席钧,她可以去凤族看看,于是便有了被族长误伤的那一幕。
仲启送月瑶进了月灵宫,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月瑶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月瑶的脸贴着仲启的背,说,“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可以吗?”
仲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时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像是拿了很久的样子。
仲启伸手去触碰她的手,月瑶却突然松开了。
月瑶松开后,就近了月灵宫。
仲启转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咒下了眉头。
仲启正要离开时,琯珣就跑了过来。
琯珣看着这个站在月灵宫门口的男人,细细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你就是我那个未来的姐夫吗?”
仲启向琯珣行了礼,琯珣那么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点了点头,琯珣走过去拉着仲启的手,抬头看着仲启,说道:“一起进去吧。”
仲启本想要推辞,奈何却被琯珣强拉了进去。
仲启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竟与月瑶有些生疏,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月瑶,也许是婚期将近了吧。
仲启虽说经常送月瑶回月灵宫,以前都是月瑶寻他,可他却从来没有寻过月瑶。
如果今日不是琯珣拉着他进这宫门,也许,他可能一直不会踏进去吧。
琯珣拉着仲启进了月灵宫,仲启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那一棵樱花树。
琯珣还是个孩子,他也是第一次见那棵树,跑过去,在树底下转了两圈。
琯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树,看着有些像开满桃花的树,又不太像,仲启也看了好久,这种树,他只在凡间见过,天界,还没有人种这种树。
仲启走过去,摸了摸那棵树,“没想到,她把它带上了天界。”
琯珣玩够了,就看到月瑶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琯珣见到了月瑶,他跑过去抱住了月瑶的腰。“姐姐。”
仲启听到了琯珣叫月瑶的声音,转过身,就看到琯珣已经抱住了月瑶。
月瑶笑着摸了摸琯珣的头,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琯珣抬头看着月瑶,好不容易今日没有被天君安排,便来看月瑶了。
琯珣还是一直抱着月瑶,冲着月瑶笑,“都一千岁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月瑶时不时看一看站在树前的仲启,仲启对着他们笑了笑。
月瑶也只是尴尬的对他笑了笑,琯珣知道月瑶一直在看仲启,所以对月瑶勾了勾手指,示意月瑶低下来一些。
琯珣贴近了月瑶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月瑶的嘴角微微的翘起,不知怎的,竟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