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走的太急,月瑶都没有来的急跟他搭话。
月瑶也很久没有去过凡间了,她起身向院子内走去,对着樱花树,说,“你说,现在的凡间是什么样子?还和以前一样吗?我忘了,你也很久没去过凡间了吧。”
月瑶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困觉便上来了。“怎么又困了。”月瑶在树下伸了伸懒腰道:“看来,是真的老了。”
月瑶唤来了阿竹,吩咐了一些事情,并嘱咐她有人来了,帮她辞了便可,月瑶回到宫内睡着了。
不久后,琯珣便来了,阿竹,看到正在走来的琯珣,便向他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公主呢?”琯珣看院子内没有月瑶,便问道。
“公主乏了,去休息了,公主吩咐,不许人打扰,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阿竹伸出一只手。
琯珣见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走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需要试炼的日子,老君派他的七个弟子下山去试炼三个月,所有的人都像是要解放了一样。尤其是浮生:“太好了,我好久没尝过人间的美酒了。”
说着,大师兄镜湖就拍了一下浮生的头:“整天就想着吃喝玩乐,你学学扶风。”
浮生揉着自己刚刚被大师兄打过的头,一脸无奈的看了看老君,又看看扶风,默默地低下头走了。
浮生回到房间收拾衣服,收拾完后想要去看看扶风有没有收拾完,走到扶风的房门口,才想起来,师父为了保护扶风早就设下了结界,就无奈的走了。
镜湖回房的时候真好看到了赶回来的浮生,一脸的失魂落魄,:“去找扶风了吗?”
浮生没有回镜湖的话独自走向了屋内。镜湖也没有在问下去,也便回了房间。
“月瑶,再见。”又是同一个梦,同一个声音,再一次进入了月瑶的梦中。
“月瑶,你看,这朵花多漂亮,像你一样美丽。”那个男人拿着手中的花,帮月瑶插到了头上,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样才美丽。”
月瑶刚想要说话,那个男人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走。”月瑶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梦。”
阿竹听到了声音从外边赶了进来,问道:“公主,您又做梦了吗?”
“我以前经常做梦吗?”月瑶疑惑的问。
阿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说:“太子殿下,来看公主了,不过已经走了。”
月瑶知道阿竹不想说自己也没有问,“哦,那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
月瑶示意让阿竹退下,她又再次开到了樱花树下,问到,“你说,那个人是谁呢,我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
月瑶坐在了树下的长椅上,一个人默默地和树谈话,“你说,我应不应该去一趟凡间,应不应该在努力想一下那个人的样子,名字。”
樱花树似乎听懂了月瑶说的话,它的花瓣随着风飘落下来。月瑶用手接过一朵花瓣,说道:“你也觉得我应该去一趟对吗?”
樱花从她的手中飞走了,飞的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远了。
“是该走了,对吗?”月瑶看着樱花飞走的方向。
天宫哪里都好,天也好,景也好,只是缺少活力,缺少一种气息,说不上来是什么,总觉得天宫太压抑。
琯珣看到月瑶对着正在向下落的樱花说话,不禁感慨道:“现在都没有人能够和你说知心话了吗?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随时来找我。”琯珣停在了月瑶的前方。
“这天宫甚是冷漠,你不觉得吗。“月瑶看到琯珣来了便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心冷了,便觉得一切都冷了。”琯珣看着月瑶道。
“是吗?也许吧。”月瑶又再次看向了这樱花树,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在天宫待久了沾染了灵气,它便永远是盛开的样子,永远都不凋谢,你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即是幸运,也是不幸,在拥有长生的时候总要失去一些东西。”琯珣感觉月瑶话里有话,她是在借樱花来表达这世道的不公吗?
“人终有一死,或早或晚,我们也一样,尽管人的生命很短,但他们却从不因此而悲伤,只是乐得自在。你说,二叔,为什么会离开天宫。”月瑶醒来后,一直都没有见过长庚,在月瑶的印象中,长庚在两千年前就去周游了,但这都过去两千年了,长庚依然没有回来。
月瑶苏醒后,来看她的人很多,却能真正和她说几句话的人没有几个,尤其是没有见到她最亲爱的二叔长庚,心里便又增加了几分的失落。
长庚是整个天宫最疼爱月瑶的人,自从长庚走后,也只有琯珣陪在月瑶的身边,而大哥重越,每天都有着很繁重的事务,很少关心月瑶,渐渐的关系就淡了。
琯珣没有回月瑶的话,他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们的二叔了,甚至是渐渐的忘记了他的存在。
“你说二叔他现在幸福吗?”月瑶问道。
“应该幸福吧。”琯珣回答的非常没有自信,其实外界都知道,长庚是为了一个凡人才离开天宫的,只是为了维护天宫的尊严,才一直对外宣称,长庚去周游了。
月瑶苏醒已经二十多天了,在这二十多天里,月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自由与快乐,尽管,天宫并没有给她强加约束,但她仍能感觉到内心的空虚与寂寞,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姐姐,你还能做回以前那个有活力,爱捣乱,又爱笑的公主吗?”月瑶的话题越聊越沉重,琯珣记忆中的姐姐离他越来越远,话语中难掩他内心的失落。
月瑶已经快要忘记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爱笑吗?也许吧。但她仍能听出琯珣话语中的失落感,便强装出笑脸,对他说道:“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不禁逗,还和小孩子一样。”
“你真的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琯珣听到月瑶那么说,他的内心的失落感下去了很多,但他又很不安,他害怕,害怕这只是姐姐为了安慰他所说出的话,害怕她真的不快乐。”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月瑶拍了拍琯珣的肩膀,并将琯珣送出了殿外。
将琯珣送出殿外后,月瑶又开始了沉思,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做回以前那个快乐又活泼的公主,不知道那种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也许睡一觉就可以恢复,也许永远也恢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