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画中陪你的那名男子叫长庚。”
他的语气中,略微带着一丝丝的失落之感。
没有见到落芙的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待在府中,他晓得自己以前,过于懒散,落芙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在府中的那一月,他整日捧着经书诵读,把当初耽误的那些,统统都补了回来。
可,他的脑海中,每日都会浮现落芙的容貌。
每天都会想到各种各样的他。
他叫人拿来纸笔,将脑中她的样子画了下来。
攒了这么些日子,也已经攒了几十副的样子了。
落芙没在逃避他,开始慢慢的试着接触这个,在她眼中,不像长庚的林悦晚。
也许,林悦晚真的像亓月说的那般,他只是那个最初的长庚。
后来,城东的张府被抄家,巴纬为了见张家少爷最后一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个人去闯大牢。
等落芙在找到巴纬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活着的时候,她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就连死了,也被那些官府的人们,扔在了乱葬港。
落芙抱起躺在乱葬岗的巴纬,她哽咽着,用手整理了整理巴纬的头发,“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去闯大牢,为什么这么想去见他最后一面。”
亓月站在落芙的身后,将手拍在她的后背,轻声说道:“她不就是曾经的你吗?”
落芙心头一阵,她抱着巴纬,带着她离开乱葬岗,到了那片樱花林。
这个地方,是整个天府国最美的地方。
她把巴纬,葬在了林子里的最中央的位子,亲手为她立起牌位。
她用手抚摸着排位上巴纬的名字,“你以前,就叫巴纬。这一世,依然叫巴纬。巴纬,下一世,投个好人家。我对不起你。”
巴纬死后,落芙离开了天府国。
林悦晚曾多次去落芙住的地方寻过她几次,却迟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只在那院中的石桌上,看到一封被石头压着的信。
林悦晚亲启。
落芙重新回到灵梦山,看家。亓月还是一直陪着她,甚至把她家中的孩子,都带到了灵梦山。
落芙瞧着着在河边斗鱼的两个孩子,抱怨道:“你为何把他们都带来?你是觉得,这院子够大吗?”
“这整座山,都被你们包了,能不大吗?”亓月靠在石桌上,瞧着玩的正欢的两个孩子,突然伤感道:“林悦晚,相思成疾,走了。”
落芙心头一阵:“什么时候的事情?”
亓月:“前几天。”
落芙:“他的家人,把他葬在哪里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声音非常的轻,非常的熟悉。
“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