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色‘就不用了吧,你是堂堂皇子,若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争夺,未免太过卑鄙,你说呢?”
她虽不知这‘死色’是什么东西,但看着邪医紧张的样子,也明白应该是厉害的毒药,所以,也就绝不可能让夜晗煜得了去,他是连自己父皇都能下手的人,那样的东西要是到了他的手里,还不知他会拿来干什么。
“阿靖姑娘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既然你愿意跟我走,我答应你,我相信,相比‘死色’,阿靖对夜吹寒威胁更大,我们走吧。”夜晗煜也算是爽快,见舒靖容答应了,也没有再作纠缠。
“等等,靖丫头,你的伤虽已大好,但还要做最后的一次的施针。”邪医看了眼舒靖容的眸中的神色,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但鉴于对她身体的担忧,才说出了这句话。
“殿下,真是不好意思,只怕还要让你再等些时间,重伤之下,我的身体可没以前那么好,能再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吗?”舒靖容柔笑着对这夜晗煜问道,坦然的无一丝的不妥。
夜晗煜还是第一次看见舒靖容能如此温柔的对他说话,绝色无双的容颜如莲花般绽放,那心中暗藏的欲念又升腾起来,这女人,果真有祸国殃民的资质,而且她提的要求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也就答应了。
“谢谢。”微微的福了身,便和邪医向屋内走去,清浅殇袖中的暗哨终于还是放下,紧随其后走进屋内,把门关了起来。
“丫头,你果真要跟夜晗煜走?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心狠手辣,只怕,你在他手上会吃亏。”邪医紧皱眉头,说着自己的担忧。
“我知道,但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舒靖容,他是心狠手辣,若是不从,只怕,您也会被牵连。与他交锋也有几次,他的脾性,我还是知道点的,放心,我不会有事,只是,我体内的毒素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只怕,要您再帮我驱毒才好。”
舒靖容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本以为能安安静静的生活,但还是有人不放过她,如今,她可是娇弱的很,随便什么人都能将她给杀了,处境堪忧啊。
“好,我这就帮你准备药澡去。”黑风雄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准备去了,只留下清浅殇与舒靖容独处一室,气氛有些冷凝,清浅殇原本嬉皮笑脸的面容变得沉默而冰寒,舒靖容叹息的走近前去,温柔的笑道:
“又在闹什么别扭?”话说,她最近可真是温柔太多了。
“你真要随他而去?我其实可以保护你的。”清浅殇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舒靖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现在他若是出手,吹响了那个暗哨,那个家族的人一定会赶来,而阿靖也就不必受威胁了,只要她答应的话。
“在这里的生活很好很安定,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是世事无常,我本就有许多的牵绊,如今也不过是提前离开而已,我虽没有恢复武功,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今日之事,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提醒而已,浅殇,我会保护好自己。”
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俊颜,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心有些许的触动,她曾经喜欢过墨笙歌,也许如今心里还是有他,但不妨碍眼前的这个温暖的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凌驾于普通友谊之上的另一种感觉,可以称之为暧昧。
“阿靖,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惊喜于舒靖容主动接近,清浅殇小心翼翼的问道,曾几何时,他这个情场浪子也变得如此青涩?只为那人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便失了魂魄。
“有,比一点还要多,你救过我的命,而且还不只一次,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这种恩情我怎么能忘记?”
“只是恩情?”清浅殇有些失望的呢喃道,她对他的喜欢只是恩情?他可不希望这样。
“不是,你会在我痛的时候,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也不说,陪我一个晚上,看着你,会觉得很开心,浅殇,你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我虽不清楚,对你到底是何种感情,但,这里有你。”
舒靖容指着自己的心口,缓缓的说道,言尽于此,清浅殇灰败的眸光中浮上了欢喜的光彩,熠熠生辉的眸光仿佛照亮了一室的温暖,她说,她心里有他!
“阿靖,你真的不必要和夜晗煜走,我能解决的。”急急的便想挽回她,即使他回到那个家族,登上那个位置也无所谓,只要阿靖是陪在他身边的便足以。
“不用,我心意已决,今晚只要毒一清,我便会离开,有些事,该了断的便会了断,况且,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查清楚!”眼中的眸光狠厉,三年之前,是谁灭了她一家?
她必须要查清楚,曾经她天真的以为,只有有了势力之后,才能查清当初的真相,但她错了,那时,她有武功,她错过了那个机会,如今,她武功尽失,若是还一直耽搁,只怕,连死之日,都无发报仇血恨!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说什么,只是,阿靖,但我再一次去找你的时候,我一定会有能力保护你!”如果要失去自由才能得到势力,那么他现在甘愿了,为了心爱之人下地狱也无妨!
“谢谢。”轻轻的拥住了他,听着那胸膛之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舒靖容只觉得一阵安心,这个男人抚慰了她的伤痛,他的怀抱宽厚的让她沉溺,难道真的是喜欢他了?
半宿过去,夜晗煜正坐于桂花树之下,眼眸紧闭,心跳声急促,血液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烦躁,屏息凝听屋内的动静,身边之人轻轻的说道:
“殿下,那女人不会是跑了吧,要不要属下去查看下?”
“多事,本殿下的事,哪由的你置喙,回去之后自己领五十板子。”眸光诡异的闪过一丝红光,嗜血的气息浓烈,身后之人默默的顺从听令回到原先的位置,没有人再敢多说话。
夜晗煜微眯着眼,手指摩挲着石桌,冰凉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弱他心中之火,要怎么样才能让夜吹寒那个贱种痛呢?他要好好想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