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的事情,便会以夜月的规矩来解决,摄政王不用担心。”
“是吗。”眼中的诡异莫测的眸光淡淡的冷意,衣袖一扬,不再多说什么的落座于原座之上,今晚的精彩可不止于此,他不介意慢慢来,如夜晗煜所说,引狼入室可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夜吹寒,你心里应该明白这点吧,我就看看,你到底怎么将打发我的军队。
“父皇,你没事吧。”扫过一旁匍匐在地的木良敬,再死死的看了眼怔怔的出神的木茴清,夜吹寒的脸上有抹刺骨的寒意,很多时候,血仇就该用血来报,不是吗?
“皇儿,不用担心,父皇没事。”慈爱的神色终于缓和了那一直绷着老脸,苍老的银丝密布,身为最尊贵的皇帝,看上去却像是丢了魂魄般的失神,也许是还为从刚刚夜晗煜弑父的现实中缓过神来。
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身旁的木茴清,心中的恨意滔天依旧,他已经无需再顾及着什么,只需手指再掐着那纤细的脖颈,这个恶毒的女人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也可以为他的莲儿报仇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静静的盯着木茴清,艳美的面容之上,雍容华贵的气质一丝也无,发丝缭乱,衣衫不整看上去狼狈不堪,木茴清就那么愣愣的看进了他的心里,如死水般的眼眸中突然湿意晕染,一颗清泪滑落脸颊。
“皇上,你从未爱过清儿吗?”执着的就算是他要杀他,也要问清楚这个问题,若是不爱,这十几年的宠爱算什么,若是不爱,这十几年的恩爱只是一场笑话?
“你杀了我的莲儿,还要我去爱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毒妇,你离死期不远了。”恶毒的话语就像是最后一棵稻草一般,压垮了她脆弱的最后一根神经。
“你竟如此恨我,这十几年又为何对我好,我恨你,你不是要我死吗,皇上,我让你亲眼的看着,就算我死了,今生今世,我比化作冤魂一辈子纠缠你,一辈子!”死气蔓延的眼突然迸发出诡异的光芒,手紧紧的抓住了皇帝的手,袖口一扬,手掌间多了把匕首,狠狠的带着他的手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瑰丽的红缓缓的从那身艳红的华服中渗透出来,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她手死死抓住的手掌,她的眼就那么睁着,终于死了,还是死在他的手里,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为何,心中却有一种痛在蔓延?她说:化作冤魂纠缠一辈子?
“不,不,母后,母后!”夜羽萱踉跄的跑到木茴清的身边,今日的所有一切发生的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泪如雨下,下唇渗出点点的血珠却油然不觉,她的父皇一直想要杀了她的母后,那么,这么多年,在所有人面前的恩爱算什么?她的存在又算什么?
如今,连母后死了,她的世界完全的崩塌,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何要生在帝皇家?!
“父皇,是你逼了母后,是你逼死了她!干脆把我也杀了吧,你杀了我吧!”憎恨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瞬间刺进了皇帝的心里,他错了吗?他到底最后还是错了吗?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要杀了自己,女儿又恨了自己,他是帝皇,却失了整个世界。
啪啪啪
“实在是太精彩了,三皇子,好一幕爱恨情仇啊,四公主,我未来的王妃,既然你那么恨你的父皇,如果你成了这个帝国的皇后,整个夜月所有人的生死都握在你的手里,怎么样?”
话音刚落,“乾德殿”中抽气声一片,气氛顿时僵化,无形中,军威在施压,而尚且幸存的黑衣人和一些夜月官员渐渐的围成了半圈,那慕容宸洛的话语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人家想要趁机将夜月掌握在手,当夜月新的皇!
“摄政王,很多事情是不能要的太多的,贪多不烂,反会撑坏了肚子,适可而止吧”
夜吹寒眯起双眸淡淡的提醒道。
“哦?若说,这夜月我是要定了呢?”慕容脸上笑意更深,夜吹寒藏的有多深,他不知道,但若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这夜月帝国的皇宫被他一手掌控,他夜吹寒再有本事,也难以力挽狂澜吧。
“想要夜月帝国,也要问本王答应不答应!”宫殿之外,一声清朗洪亮的声音传来,那一身银色铠甲在灯火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国字脸上的风霜清晰可见,两鬓之间虽有了些白发,但那宽厚的胸膛与傲然而立的屹立身姿,提醒着所有人,这是在历经百战的将军才有的骇人气势,夜月帝国的战神,宣王!
身后那紧随其后的将士黑压压一片,果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宣王爷?那这‘乾德殿’中的是谁?”慕容宸洛即使再冷静的一个人,也不由的为突然出现的‘第二个’宣王爷而诧异,怎么会有两个宣王爷?
“夜月帝国的宣王爷可是顶天立地的战神,小女子又怎能妆扮的相像呢?”那混迹于人群中的‘宣王爷’突然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手臂一扬,将脸皮一揭。娇艳似花,舒靖容嘴角露出了会意的笑。
梅意,夜吹寒门中四大阁主之一,人称‘千面玉娘’的梅阁主,易容技艺出神入化,竟无一人发现,那宣王爷却是一个女子假扮。看来不是别人太过无能,而是她的技艺太过高超了。
“这才是你的底牌?夜吹寒,我到底还是和夜晗煜一般,小看你了。我承认,这一局,你赢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在人家的地盘,被人算计到此地步,先是利用他的力量对付夜晗煜。
那场箭雨可是消耗了他不少的兵力,本以为就算损耗了那些兵力,夜吹寒也就那么点势力,最后,还是他赢。却不知人家是将自己当炝使,殿外,那黑压压的一群,不用看也知有多少的数量,他就算不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场角逐,他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