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单单是色艺双全的美人,还是的洁身自爱的奇女子,倒是在下孟浪了,今日有所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该走了。”低沉的声音中有些许的道歉。
“若是花了千金,就这么离去不觉得不值吗?”舒靖容温柔中带着一点挽留的味道,这凤非若是君子,她就算陪上一晚又是如何。
“我若不离去,你不怕我轻薄了你?”
“你不会。”深深的看进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清澈让凤非有丝恍惚,之前的软香在怀的缱绻柔情浮上了心头。
“还真是相信我啊,妖姬姑娘,你的真名是什么呢?”饶有兴趣侧躺在贵妃倚中,烛光翦翦中,那双邪魅的眼睛一眯,霸气收敛,慵懒的如半眯着眼豹子。
“你可以叫我阿靖,你呢?”
“凤非。”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舒靖容从未如此放松的和一个男人,甚至是认识不久的男人聊过天,有些感叹似的放松了一直绷紧的神经。
夜色渐渐的深沉,墨笙歌看着房中如老友般畅谈的两人,心里略感苦涩,三年,阿靖从未与他说过那么多的话,除了训练与任务,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纠缠,曾经,他以为,阿靖心里是有他的,可如今看到那对着别的男人巧笑颜开的样子,不禁动摇起来,无法再安然的看下去,墨笙歌有些恍惚的离开了。
“天色不早了,阿靖,你让我留下来,那么今晚我要睡在哪里呢?”凤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内室之中的唯一的床榻,被面具挡着的脸上有抹狭促的笑意,好像是给她出难题。
“本来呢,客人位尊,您该睡在床上,可是这长夜漫漫,若是让我这么一个柔弱女子睡在地板上,你应该于心不忍吧,所以,今晚,你就将就着,我叫丫鬟再送两床被子进来。”
她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看他的意思,仿佛只要她有丝毫的不忍便想入趁虚而入似的,虽然他的千金花的冤枉,但这可是他自愿的,换作是其他人,也只不过是多了一场春梦而已。
“阿靖,你可真是狠心啊。”凤非有些自嘲的笑道,一掷千金的豪气原本是抱着猎艳的目的来的,但从近距离接触舒靖容开始,内心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的气息温暖中带着清冷,身上的味道淡雅的要细细的品味方知其中的妙处,那种像是多年好友般的安心,无任何防备的轻松,他很喜欢。
“要再有抱怨,可是连被子都没有咯。”斜眼瞅了一眼似乎还不死心的凤非,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说道,凤非有些认命的不再说什么了,若是外面的人知道,这堂堂夜月第一富豪竟然沦落到了睡地板的地步,那他的脸可丢光了,但看着舒靖容清丽无双的面容,这满肚子的牢骚也只往肚子里吞。
被子送来之后,舒靖容难得的当了一回贤妻良母,帮他铺好了床铺,被子是被晒过的,闻上去有阳光的味道,凤非嗅着 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心中再无绮念。他富甲天下,身边从来不曾缺过女人,那搂着裸露的美人安眠是常有的事。
但这次,他离美人有几步之遥,敞开的窗子之上,一轮明月高挂树梢,万籁都寂,烛火明灭。她的气息有规律的起伏着,一切那么自然而平常,却让那颗有些厌倦的心安静了下来,唯一一次,能和一个女人以这般自然而又随意的状态共渡良宵,他的面具依然没有摘下,这是他的最后防线,若是有一天他能为一个人摘下,那么这个人便是他愿意共渡一生之人!
清晨,窗台明净,台几之上的半夜凝住的露珠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舒靖容醒来的时候,脑子瞬间清明,下意识的往地上一看,被子整齐的叠着,人却不见了踪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这凤非还是挺有意思的。
“靖姑娘,醒了吗?主上要见您。”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声音,舒靖容有些不耐的回了声:
“知道了。”昨晚的情形太过瞬息万变,最后进她房的不是那慕容宸洛,这针对他设下所谓的局也就功亏一篑了,想必墨笙歌又会有新的指令吧,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又灰度到了这种单纯而又冰冷的上下属之间的关系呢?只要有一天她依旧还是“绝杀”一员,想必,这种状态就一直改变不了吧,即使他们相互喜欢。
敲门的声音响起,不缓不慢的三声敲在了那红木做成的房门之上,舒靖容数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见他,如今是需要平静下来,男女人之间的交锋,有时候谁要是先沉不住气,那么就会最早的拜下阵来。
“进来。”华丽如丝绸般感的声音,单单的一个音调便能让无数女人沉迷的男人,束手静立于窗户之前,一袭白衫衬得丰神俊朗,飘然欲仙,仙人与妖精的综合体,明明是妖异的魅惑世人,却披上了那飘逸的外表,这般的矛盾却又出奇的和谐。
“主上找属下有什么事?”
“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墨笙歌深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听到她不曾喊过一句的尊称,心底有点疼,那声“歌”还萦绕在耳畔,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属于她特有的温柔,而如今,当她对着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中竟然没有他的影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那主上希望我怎么说呢,当我主动踏进这‘醉梦阁’的时候,我想要的只是你的慰藉,但是,你却再将我投入到另一场阴谋之中,我明白,这是我作为‘绝杀’一员不可拒绝的任务,所以我接受了,但是,也是从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之于你,也只是属下而已,墨笙歌,若是如此就不要再以爱的名义和我说话,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虚伪!有什么指示清赶紧说吧。”
“回三皇子府吧”(未完待续)